夏瑤越想越害怕,不過目光一落到楊逍身上,出奇的放心下來。
這種無比有安全感的感覺,讓她也莫名其妙。
之后,夏瑤難得的放下身段,向楊逍道歉道:“好吧,剛才,剛才對不起了啊。”
楊逍輕輕一笑,“沒什么,只要誤會解除了好。”
夏瑤看著楊逍,想開口求助他,可面子問題卻讓她不好意思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而楊逍卻從夏瑤的眼神看清楚了一切,搖了搖頭,主動對她保證道:“夏小姐,我既然答應(yīng)夏總一定保證你的安全,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不會少一根汗毛,即使是面對白雨峰,你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說完,楊逍便收回目光,坐回到了位置上。
夏瑤一愣,下一秒便唇角揚了揚,同樣坐了下來。
不知為何,此刻楊逍在她看來,高大了許多,特別是品位楊逍剛剛說的那些話,心理更是一陣溫暖。
午休兩個小時后,下午第一節(jié)課的上課鈴聲便響了。
下午第一節(jié)課是政治課,這種課往往都是小科目,并且最為枯燥,許多同學(xué)都是不情愿的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楊逍也抬起了頭,打了一口哈切,感覺眼睛還是有些酸,還想睡,于是又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夏瑤本想提醒楊逍,政治課最好不要睡,可是那傲嬌的小性子一上來,總感覺主動這么多他好,自己多沒面子,于是就放任不管起來。
夏瑤不動神色的從課桌里面抽出了政治書,知道政治老師是個狠角色,楊逍睡覺,必定會被罵,于是踢了踢楊逍的板凳腿,可楊逍根本不為所動,搖了搖頭,暗道了一聲“睡神啊。”,就不再理他了。
不久,走廊上就傳來踢踏,踢踏高跟鞋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同學(xué)們像是聽到魔音一樣,一改往日的懶散,一個個都是正襟危坐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來的政治老師叫做潘愛麗,是臨海一種有名的嚴(yán)老師,她的威名早已遠(yuǎn)揚,也不知道多少學(xué)生被她教訓(xùn)過,所以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怕她。
很快,潘愛麗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課堂內(nèi),好像一團(tuán)黑氣籠罩而來,學(xué)生們呼吸都感覺沉重了不少。
潘愛麗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gòu)雰悍?,眉毛是紋眉,很細(xì)的那種,嘴唇好像隆過,不協(xié)調(diào)的豐厚,一頭時髦的黃色卷發(fā),眼睛時不時的會拋出一個小媚眼,一看就是那種抽水機,能把男人抽干的人物。
潘愛麗剛到講桌后面,陰郁的眼睛就開始掃視起來,她最恨學(xué)生上她課睡覺,現(xiàn)在就在看誰睡覺,如果被她逮到,就完了!
“喂,楊逍醒醒了。”
一旁的楚詩詩怎么可能不知道潘愛麗的這個霉頭,看楊逍還在睡,為他著急,所以好心的推了推一旁的楊逍。
楊逍還在坐著香夢呢,被推醒了,打了一口哈氣,睡眼惺忪看向楚詩詩,“怎么了?”
楚詩詩小聲的提醒他,“上課了,潘愛麗老師的課,不要睡覺了。”
“潘愛麗?”
楊逍剛睡醒,只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時,一道刀子一樣的目光忽然射向了他,讓他本能的一個激靈抖了一下,睡意全無。
眼睛里的惺忪一掃而光,楊逍看向那射來刀子一樣眼神的人,只見是一個嘴唇很厚的女老師,想起什么?眸光一閃。
“這個女人不是我之前在西門流的電腦上看到的一個叫做小金蓮的女人嗎?”楊逍和她對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動神色,低著頭,在想。
之前他剛報道的時候,西門流正對電腦流口水,他好奇,就曾經(jīng)到他的電腦上看過。
然后,楊逍就發(fā)現(xiàn)西門流同時和十幾個女人的qq聊天,其中有一個他印象特別深,網(wǎng)名被西門流改成了‘小金蓮’,還和她發(fā)視頻,發(fā)照片,當(dāng)然都是一些露骨的照片,可謂是十分前衛(wèi)。
楊逍之所以對這個小金蓮的qq特別的記憶猶新,主要是他看到過‘小金蓮’的照片,就是潘愛麗,還有一點,就是當(dāng)時他看他們的聊天記錄,還有小金蓮發(fā)的那些臥室照片,他都差點冒鼻血。
這才這樣記憶深刻。
并且,那qq上提到了很多次什么賓館,我活很好之類的話,總之各種足以讓人羞紅臉的話,他們根本毫不避諱。
現(xiàn)在,楊逍才知道,原來那個叫做小金蓮的qq就是這個潘愛麗本人啊。
楊逍低著頭,掩飾住嘴角狡黠的笑,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潘愛麗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了?
早就聽聞潘愛麗體罰學(xué)生,沒輕沒重,原來是有教導(dǎo)主任西門流在后面撐腰啊,難怪她體罰起學(xué)生來,是如此肆無忌憚,下手毒辣呢。
潘愛麗本還想把楊逍提起來的,見楊逍主動醒了,就不追究了,隨后就端著課本,尖細(xì)的聲音說道:“今天我們學(xué)習(xí)第三篇文章,大家打開第三篇。”
政治課本來就是非常索然無味的課,最起碼對于楊逍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潘愛麗硬是以一個三十多歲政治老師的身份成為了臨海市第一高中的特高級教師,每個月能夠多拿一萬多塊錢,可見她把西門流給服務(wù)的多好。
其實,潘愛麗這特高級教師職稱怎么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上課不過是照本宣科,很是枯燥,不過學(xué)生們又都怕她,所以也只能強忍著去聽了。
潘愛麗往常一樣的,照著課本讀,許多學(xué)生困意如黃河一般猛烈,卻只能強忍著,沒有人想惹到她。
楊逍自然也困得不行,他來這學(xué)校本來就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的,更何況這枯燥無味的政治課?
與別的學(xué)生不一樣,楊逍可不怕她,打了一口哈氣,就沒忍住,用書擋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別說,中午這覺真好睡,很塊,楊逍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還傳出了微微的鼾聲。
這一鼾聲立刻把潘愛麗的視線引到了楊逍身上。
溫和的表情霎時間變得嚴(yán)厲起來,讀書聲忽然停了下來,大家都疑惑發(fā)生什么事情時,潘愛麗朝楊逍走去。
學(xué)生們一看到事發(fā)地在楊逍那邊,頓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表情想著:“楊逍瘋了吧,她的課竟然敢睡覺?”
楚詩詩也著急,偷偷的推了幾下楊逍,可這下沒成功,楊逍呼聲倒是更大了。
夏瑤看到這一幕,也只能祈求楊逍自求多福了,不過她知道,楊逍這一次,恐怕要遭罪了。
“啪!
眾人看好戲的眼神注視下,潘愛麗拉長了臉到了楊逍跟前,二話沒說,操起書本‘啪’的一聲摔在了楊逍的課桌上。
下一秒,吼聲發(fā)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起來。”
楊逍被猛的驚醒,擦了擦眼睛,看到潘愛麗氣鼓鼓的站在自己旁邊,明白了一切,不僅沒有如眾人想象那般害怕,反而唇角無恥的一揚,“不好意思啊,潘老師,實在太困了。”
楊逍這話,眾人慣倒。
你小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說這種話。
眾人都被楊逍的這種無知,無恥,給折服了。
潘愛麗才不管這些,上手就揪楊逍的耳朵,“你個不要臉的,竟然在課堂上睡覺,你給我站起來。”
楊逍卻在潘愛麗手指碰到他耳朵一瞬間,出人意料的迅速彈起,根本不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聲音倒是有些發(fā)怒起來,“老師,我自己會站起來,不用你揪耳朵,還有,請你不要不要臉,不要臉的說我好嗎,誰不要臉了?”
楊逍冷冷的一句,說的潘愛麗一愣,楊逍這是在挑戰(zhàn)她權(quán)威啊,她要不把他給制住,以后還怎么上課?臉蹭的怒紅了起來。
潘愛麗當(dāng)然被氣的臉通紅,不過周圍的同學(xué)嗎?一個個心里小爽。
“嘖嘖,楊逍竟然連潘老虎都敢頂撞,果然牛啊。”
“是啊,終于有人替我們出頭了,嘖嘖,逍哥一出手,果然就知有沒有啊。”
潘愛麗當(dāng)然不干了,“你還敢頂嘴,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到走廊上。”
楊逍哪里鳥她?,摸了摸鼻尖,冷冷道:“你要不道歉,我就不出去,能怎么樣?。”
潘愛麗怒的沒辦法了,“臭不要臉的,找家長,給我找家長,你走不走,不走,是吧?”
說著,她就要操起政治書朝楊逍臉上抽去。
可楊逍哪里會被她傷害啊,出手極快,甚至潘愛麗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她手中的政治書便是被楊逍反向的抽的倒飛出去。
政治書‘啪’的一聲被楊逍抽出了教室門口外,看的所有人無不都是目瞪口呆起來。
“這個家伙,難道練過什么氣功嗎?出手那么快?”
“好啊,太好了,終于有人能制服潘老虎了。”
大家越討論越興奮,教室里很快失去控制,嘰嘰喳喳的騷亂起來。
“都給我閉嘴。”潘愛麗當(dāng)然不想讓學(xué)生們這樣議論下去,先喝止其他人,又威脅向楊逍,“楊逍,你出不出去?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教導(dǎo)主任,到時候讓你連學(xué)都沒得上。”
潘愛麗使大招了,楊逍也不怕,眼睛一瞇,用只有潘愛麗能聽到的聲音,小心翼翼道:“喂,潘老師,在大同路上面的如家賓館303號房,床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