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緩步前行,腦子里面想過很多。
曾經(jīng)的兄弟,曾經(jīng)的熱血,曾經(jīng)的榮光……
后來,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jīng)變成了奔跑的方式,腦子之中已經(jīng)一片空白,所有的雜思亂想都已經(jīng)沒有了,很是淡定,很是堅持的想著一件事情,完成我的諾言,絕對不會讓尹恬夕獨自面對惡心的薛龍。
一路狂奔,終于看到了學(xué)校的影子,我停了下來,調(diào)勻了呼吸,一步步的緩緩向前。
“來了。”
是黃鑫的聲音。
這群牛鬼蛇神果然是選擇在學(xué)校外面等著,絕對不讓我成功進(jìn)入學(xué)校。
真他媽的荒謬。
不就是一個可笑的賭注么,這些人,就是一些虛偽惡心的家伙,明明想,明明要,卻偏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欺欺人。
讓我意外的是,薛龍竟然也在,親自帶隊。
這是什么個意思?
這么看得起我么?
在我看來,這時候薛龍應(yīng)該是在食堂,陪著尹恬夕,等著宣布自己成為賭注的獲勝者才是的啊。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滾開。”
在薛龍說話之前,我搶先冷淡無比的開口說道。
這話說出口,明顯的讓薛龍愣住了,隨后,就是勃然大怒,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想死是不是?趕緊給老子滾,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你能不能打斷我的腿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已經(jīng)打斷過你的手。”
這話說出口,薛龍一張臉徹底的扭曲,一揮手,說道:“給我狠狠的弄,讓這個白癡,站不起來。”
一群人早就如狼似虎,朝著我,猛沖過來,沒有輕易放過我的意思。
我咬著牙,憋著勁,沒有反抗,任由這些家伙對我拳打腳踢。
整整五分鐘,我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活生生的拆碎成為零件一樣。
終于,薛龍揮手,讓大家住手,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道:“我草你媽的,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竟然就他媽的過來裝孫子挨揍的?虧老子還這么看得起你,找來這么多人,就是為了等著你,早知道你是一個慫貨,老子一個人就踩死你了。”
說完,好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權(quán)威,薛龍?zhí)鹉_,不斷的在我的腦袋上踩踏起來,顯得那樣的得意和猖狂。
“知道么?薛龍,你一直就是一團(tuán)爛泥,扶不上墻的爛泥,拿著一首好牌還能打成這個樣子的,你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薛龍被我諷刺,卻并不生氣,冷笑著加重力量踩了我一腳,說道:“是么?那現(xiàn)在,你被我踩在腳下,又怎么說?一個垃圾,還有資格他媽的鄙視我?真他媽的搞笑。”
“你的失誤,就是不應(yīng)該對我不屑一顧,懂了么,白癡……”
我冷笑著開口說道,隨后,用力抓住了雪龍的腳踝,將這個家伙朝著上面發(fā)狂的一掀。
薛龍根本沒有想到,我到現(xiàn)在還有力氣這樣做。
頓時被我掀翻在了地上,摔得這傻逼慘叫了一聲。
我抓住了機(jī)會,一個翻身,直接將雪龍壓制在了我的身下,毫不客氣,朝著薛龍的臉上就來了一巴掌,說道:“現(xiàn)在爽了么?傻逼。”
薛龍的手下人反應(yīng)很快,已經(jīng)吶喊著想要沖上來救人。
不過,這一切是我早就算計好了的,他們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我的,在這些家伙沖上來之前,我買來的西瓜刀派上了用場,直接架在了薛龍的脖子上面,冷酷無比,開口說道:“我他媽看誰還敢上來。”
震懾住這些人,讓他們不敢蜂擁上來之后,我就徹底的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計劃算是成功了。
有刀并不是大爺。
我一開始就提著刀,狂放無比的過來,得到的結(jié)果肯定是凄慘無比,擒賊擒王,這一條,對于處于弱勢地位的人來說,簡直是百試百靈。
也不客氣,直接提著翻身下來,提著薛龍的耳朵,把這個家伙給拉了起來,反正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是不可調(diào)和,我也不會覺得,薛龍和我還有緩和的余地,直接就用了這種侮辱的手段,算是把以前的惡氣統(tǒng)統(tǒng)的出了再說。
“你他媽的有種就砍了老子,給我上來,弄死這個混蛋,這小子不敢……啊……”
薛龍原本發(fā)狠裝逼,還想要招呼人上來收拾我。
沒想到,我竟然真的不客氣,給他的大腿上來了一下,這家伙頓時就慘叫起來,帶著驚恐的味道。
周圍人也是被我的狠辣給嚇到了,不敢上前一步。
“我說過,得罪我,就是你失敗的開始,你不相信……”
我扯著薛龍的耳朵,繼續(xù)朝著前面走,這一次,根本沒有人敢上來阻擋,薛龍也是不敢多說一個字的狠話了。
從來就是橫的怕不要命的。
薛龍的傷并不嚴(yán)重,但是他們被我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他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未來,前途無量,自然是不可能和我兩個真正的來你死我活,尤其是薛龍。
猖狂,囂張……
這些只不過是他的表象,真實之中,他,依然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伙而已。
他不敢賭,我是不是真的敢給他來一個致命的。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緩緩而行。
“王瀟,你他媽的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他媽的告訴你,我不讓你過去,并不是因為我對尹甜夕有興趣,我只是一個馬仔,小弟罷了,你知不知道尹甜夕是和誰打賭的?你去了,肯定會死得很難看的,你這個白癡。”
薛龍的臉上已經(jīng)有汗水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因為驚慌。
是這樣的么。
那么,一切就所得通了。
我就說,薛龍的表現(xiàn)很是奇怪,而且,也不像是有那么大能量的家伙啊。
這樣的話……
看到我停了下來,薛龍還以為看到了希望,說道:“王瀟,你別去了,不過就是食堂吃飯,現(xiàn)在時間本來就已經(jīng)過了,你何必還去?尹恬夕不是你能夠賠得起的,你去了,和她之間也絕對不可能的,算了吧,以前我和你的恩怨矛盾,我和你一筆勾銷,從此,不再找你的麻煩,如何?”
我冷笑著說道:“這樣啊,真是不錯呢,可惜……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了。”
的確,我和尹恬夕不可能,的確,我也會因此得罪一個比薛龍更加恐怖的強(qiáng)大對手。
但是,這又何妨……
答應(yīng)了,就是答應(yīng)了。
一諾千金,就算前方刀山火海,我也前行無懼,毫不退縮。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最基本的準(zhǔn)則,他們,不懂。
“王瀟,你是白癡么,答應(yīng)了,反悔就是了,這有什么困難的,你這個家伙,我給你說了,你會死的很慘的,你敢去,后果真的是難以想象的,你這個白癡,白癡……”
看到我繼續(xù)前行,薛龍頓時就慌張了起來,有點口不擇言的味道了。
我笑著,沒有理會這個家伙,直接把東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瞬間閉嘴。
“這樣就好多了呢,我們繼續(xù)……”
拉著薛龍的耳朵,繼續(xù)前行。
到了學(xué)校門口,我已經(jīng)將刀子收了起來,但是頂在薛龍的身上,讓他能夠感受到,手也扣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反抗離開,看起來,我們好像是很親密一樣的關(guān)系。
“別亂動,我一激動,你可就絕后了。”
在薛龍的腰間頂了一下,讓這個家伙感受到威脅之后,我們一起,朝著校門口走了過去。
我們兩個的古怪模樣頓時就讓門衛(wèi)保安警覺起來,將我攔著,看向了薛龍說道:“龍哥,這是……”
這些家伙,就這么愿意當(dāng)狗?連薛龍,都是龍哥了?真是好笑。
當(dāng)先的就是那個一直和我為難的家伙,也不等薛龍開口,我直接一腳揣在了這家伙的身上,將他給踹得直接在地上翻滾了一個圈兒。
眾人愕然,我卻是一臉沒事兒人一樣,笑著說道:“早就想這樣做了,這感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