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胡梅臉上的得意就凝固住了,盯著黃鑫,說道:“你胡說什么,老師在這里,還害怕被人污蔑了么?”
黃鑫卻根本不買賬,自己掙扎著起來,繼續(xù)說道:“這種垃圾,也能打我?開什么玩笑,你們不要合著伙來陷害我。”
一句話,讓班上都給沉默了下來。
胡梅也尷尬得厲害。
倒是葉芷晴開口說道:“這樣就最好,王瀟。自己去把桌子放好,恩?黃鑫你也放自己的。”
胡梅頓時就順著葉芷晴的話題,說道:“對了,給大家介紹一下,因為我們原來的數(shù)學(xué)老師李仁斌老師提前申請了病退,所以,以后就由葉芷晴老師來給我們上數(shù)學(xué)課,大家歡迎。”
我才剛剛將課桌扶起來,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傻了,課桌也扶不穩(wěn)了,直接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大響。
這讓胡梅相當(dāng)不爽,不過,還沒來得及發(fā)飆就被葉芷晴給攔了下來,胡梅只是氣呼呼的說了一句:“接下來,由葉老師給大家上課。”
隨后,就直接離開。
顯然,被我氣得夠嗆。
我則是被嚇傻了,這是非要玩兒死我的節(jié)奏啊,被新任的數(shù)學(xué)老師給當(dāng)成偷拍自己洗澡的變態(tài)……
這種酸爽的味道,讓我根本就不敢仔細(xì)想下去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解釋?這種事情又如何能夠解釋清楚呢?
真是見了鬼了。
我嘆了口氣,正好碰上葉芷晴詢問的目光,頓時尷尬,趕緊轉(zhuǎn)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看我就坐在角落中沒有搬回去的意思,葉芷晴眼神之中有疑問,不過并沒有多說,簡單介紹之后,就開始上課。
對于班上大部分學(xué)生她都已經(jīng)認(rèn)識,顯然,私底下已經(jīng)做過功課了,我聽著,竟然有些入迷,葉芷晴的教學(xué)功底相當(dāng)了得,枯燥的數(shù)學(xué)在她講來竟然分外生動,再加上本身就相當(dāng)漂亮,幾乎是在瞬間就晉升成為我們班的女神,人氣高漲。
下課之后,我直接朝著外面走去,到了布告欄,看著上面高高掛著的的情書。
已經(jīng)斑駁,顯然放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那篇情書,的確是我寫的,這做不了假,不過……
我捏緊了拳頭,看著情書旁邊,那只被圈圈點(diǎn)點(diǎn),活靈活現(xiàn)的烏龜,憋屈到了極點(diǎn)。
“怎么,特地過來欣賞一下你的杰作呢?一直給你留著,見證一下你那些死不要臉的時代,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溫馨的聲音傳來,充滿尖酸刻薄的味道。
我轉(zhuǎn)身,紅著眼盯著溫馨說道:“這些情書是怎么來的,你不清楚么?我實在是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這些情書的確是我親手書寫的,但是分明是以溫馨自己的口吻,這是當(dāng)初溫馨還是我妹子的時候,纏著我非要讓我寫出來的。
說是要給自己的姐妹開個玩笑,寫情書過去調(diào)戲她的姐妹。
我也沒當(dāng)回事兒,隨意的給溫馨寫了不少,但是誰能想到,竟然會被溫馨堂而皇之當(dāng)做我寫給她的情書,直接張貼在學(xué)校最顯眼的地方,讓我成為笑柄。
一時間,憤怒沖冠,在我最為落魄的時候,我當(dāng)做妹妹的親人不是給我家人的溫暖,反倒是給我敵人一樣的殘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這實在是讓我難以接受。
看到我憤怒地樣子,溫馨有些驚慌,不由自主的朝著后面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就變成了那種憤怒地神色,對我開始指責(zé)起來:“怎么,還是我的錯不成?你既然寫了情書追求我,那情書就是我的,怎么處理,那就是我的權(quán)利,我不這樣做,怎么能夠讓你不繼續(xù)對我死纏爛打?你知不知道,你那樣真的很煩,像是一只癩蛤蟆一樣。”
我們兩人的沖突,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過來觀看。
因此,溫馨尖聲說道,也是讓圍觀之人哄笑起來,覺得分外搞笑,沒有半點(diǎn)同情,對我,全是嘲笑,覺得我自不量力。
指指點(diǎn)點(diǎn),被人當(dāng)成猴子一樣的隨意評論,這種事情,我實在是受夠了,大聲的喊道:“這些情書不是我寫給她的,不是。你們怎么不相信,怎么不相信我啊。”
我的大聲爭辯,并沒有讓這些人有所收斂,反而嘲笑更甚,還有過分的,說我因為條件變化太大,不能適應(yīng),已經(jīng)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神經(jīng)病。
“這篇情書你敢說不是你寫的?”
有了圍觀眾人撐腰,溫馨的氣勢一下子就上升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盯著我,開口說道。
這話讓我啞口無言。
這的確是我親手寫的情書。
因此,只能說道:“是我寫的,但是不是寫給你的。”
溫馨頓時冷笑起來,說道:“難道我神經(jīng)病,偷你的不成?你是書法家,這封情書,還能賣錢?”
這話讓周圍哄笑一片。
我雖然憤怒,但卻毫無辦法,這事兒說實話,還真的無從解釋,真說出來是溫馨求著我寫的額,誰相信?
看我愣在那里,周圍的嘲笑變得更加的強(qiáng)烈起來,溫馨在笑聲中,走了過來,靠近我,說道:“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啊,你曾經(jīng)不是給我寫過不少的情書么,剩下那些,都被我鍥而不舍的送給了大笑話尹恬夕,知道你回來了,我想尹恬夕一定會相當(dāng)高興的。”
聽到這話,我的眼睛徹底的紅了起來,罵道:“賤人。”
揚(yáng)起了手,就要給溫馨一巴掌。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溫馨才做了人流手術(shù)不久,即便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依然是舍不得真正的打下去。
不過我的心軟在別人看來就是惱羞成怒,想要對溫馨下手打人了,一時間,對我的斥責(zé)遍地群情激憤。
薛龍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一腳就踹了出來,正好揣在了我的肚子上面,讓我頓時扛不住,慘叫著朝著后面倒退。
而薛龍好像是一個取得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說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欺負(fù)我的女人,馨兒是我的女朋友,想死,你可以隨意。”
薛龍的舉止竟然獲得了滿堂喝彩。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到了極點(diǎn),也是憤怒無力到了極點(diǎn),看著溫馨,眼神悲涼無比,果然,只有落難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看清楚人心嘴臉的丑惡么。
“為什么?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我看著溫馨,大聲咆哮:“光是在醫(yī)院陷害我還嫌不夠,還要在學(xué)校里面這樣對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樣?要我去死,你才滿意么?我做了什么,讓你對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的話讓溫馨的臉色頓時變了,開口說道:“胡說八道,難道我還沒有權(quán)利拒絕你所謂的情書了。”
理直氣壯之中卻帶著一股子慌張的味道。
她是在害怕我將她做了人流的事情宣揚(yáng)出來。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為了陷害我,讓我背鍋,將這么秘密的事情讓我知道,現(xiàn)在,卻又害怕我說了出去,等于是將自己的把柄落入了的手上,真是搞笑。
只是她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入流了一點(diǎn),我還不屑于用這種方式來打擊報復(fù)。
“你這種人,也配我愛?還寫情書?就算我瞎了眼,也絕不可能。”
對于溫馨失望到了極點(diǎn),我冷笑著開口說道。
溫馨對于我的話,顯得難以接受,直接陰沉著臉朝著我沖了過來,我皺眉,不想要和溫馨一般見識,因此,朝著后面退讓。
這時候薛龍卻從溫馨身后閃了出來,臉上都是兇殘的神色,又是一腳揣在了我的身上。
我頓時站立不穩(wěn),朝著后面倒去。
隨后,就是一聲驚叫,我眼前一晃,裙帶飄飄,摔倒的地方,正好是在一位穿著長裙的女生腳下。
這下,就尷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