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安靜之后,班上再次嘈雜起來,顯得很是興奮,大家都準備好了看一場好戲,這種事情自然不會錯過。
黃鑫早就是一臉挑釁的看著我,見我走了過去,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怎么?想要練練?曹,還以為你是曾經(jīng)的王少呢?麻痹的,以前你有錢,現(xiàn)在……就是他媽的一垃圾,你來,老子今天教你做人。”
黃鑫言語之中充滿了霸氣,完全沒有將我放在眼中的味道。在他眼中,單挑,我根本不是對手,只能被直接秒殺的份。
我看著黃鑫,目光悲哀,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你曾經(jīng)含著淚,對我說以后我們就是兄弟,生生世世,永不低頭。”
我的話讓黃鑫的臉色變了,沉默之后,變得愈發(fā)的難看,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很顯然,我的話并沒有讓黃鑫趕到內(nèi)疚,反而,讓他出離憤怒起來。
黃鑫是我的同桌,我們關(guān)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但是那一次黃鑫正好過生日,就在那天,薛龍搶走了他的女朋友,而且在黃鑫的面前上演了活春宮,黃鑫去找薛龍算賬,拼命,被薛龍打了一頓之后,還被薛龍直接尿了一頭。
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提著刀,冒著雨,將薛龍堵在了那里,硬逼著薛龍跪在地上給黃鑫道歉,那時候黃鑫哭得像個孩子。
要給我下跪,被我死死攔住,才有了后面黃鑫所說的話。
或許,黃鑫并不在意我們之間的友情,也并不覺得我曾經(jīng)幫過他,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短短時間,黃鑫就能忘記自己的屈辱,自己的狼狽,轉(zhuǎn)而,投入了薛龍的手下,這種人,簡直可恥。
難道忘記了曾經(jīng)的屈辱,還是覺得,只有給薛龍當狗,才能讓他感受到快感?
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黃鑫被我的眼神看得狼狽,隨后,勃然大怒,揮動拳頭就朝著我的臉上砸了過來。
不過我早就有所準備,朝著后面退開,黃鑫的攻擊自然是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不過,因為他被我所說的話弄到惱羞成怒。黃鑫這一拳帶著憤怒出手,落空之后,身體重心完全控制不住,不由自主朝著前面傾倒過來。
我則是在這時候抓住了黃鑫的手,朝著前面一帶,黃鑫本就重心不穩(wěn),這樣一來,連帶著,連桌子都被他給撞翻了。
轟然倒塌,響徹一片,黃鑫惱怒到了極點,憤怒咆哮:“王瀟,我草泥馬,老子一定會干死你。”憤怒仇恨到了極點,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真是可笑。
我看著黃鑫,眼神悲涼。
到底應(yīng)該和誰為敵,把誰當成丑人,黃鑫心中難道就沒有半點意識?
薛龍之于他,根本就是一個大仇人啊,給他當狗?這個世界,簡直是太過瘋狂了一點。
我蹲下身,想要將黃鑫給拉起來,說道:“我不和你為敵,這件事情你也不要摻和進來,把我的桌子恢復原位,我們就此兩清,誰也不欠誰。”
果然,人走茶涼,物是人非,我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黃鑫就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看來,以后,只能靠著我自己。
黃鑫咬牙切齒,一巴掌將我的手給拍飛,說道:“去你媽的,現(xiàn)在低頭認錯?晚了,你他媽的等著,看老子怎么玩兒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在黃鑫看來,他摔倒丟臉,完全是我的陰謀,和他之前想要動手打我,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看著黃鑫,沉默搖頭,隨后,起身,說道:“我等你。”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要來,便來,我何曾畏懼,到現(xiàn)在,我還有什么好失去的?
我起身,迎著眾人各種目光,朝著角落中走去,我讓黃鑫幫我把課桌放回原位,何曾不是給黃鑫一次機會。
的確,我現(xiàn)在落魄,一文不值,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誰能肯定,我就翻身無望?
我沒有理會黃鑫的意思,但是不代表黃鑫會有此感恩,咆哮著,朝著我猛沖過來。
不過,激動之下,黃鑫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鋼筆,一腳踩上去,頓時站立不穩(wěn),雙腿夸張的撕裂開來,整了一個批跨,頓時就帶著一股子慘烈的尖叫還有褲襠撕裂的響聲傳來。
班上再次安靜,顯得有些詭異。
我看著臉色痛苦的黃鑫,嘆了口氣,心想,這大概也算得上是自作孽了吧?
“王瀟,你干什么,才剛剛回到學校,就當眾打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還沒有說話,班主任胡梅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伴隨著她滿臉怒容的樣子,然我頓時無語。
“胡老師,不是我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我很是無辜的開口說道。
這一次,的確是黃鑫自己摔倒的,不關(guān)我事兒。
但是胡梅顯然不信,還算漂亮的臉面都已經(jīng)扭曲了起來,盯著我,說道:“還敢狡辯?成績不行,無故曠課,還打人?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就應(yīng)該馬上開除,滾出我們班去,我們班是精英班級,不是你這種垃圾可以呆的地方。”
胡梅對我毫不客氣,開口說道。
以前我成績不錯,屬于頂尖,胡梅拿我當寶,對我相當不錯,但是變故發(fā)生之后,胡梅就開始完全變了臉色,尤其是我的成績一落千丈之后,就更是變本加厲。
沒有絲毫鼓勵和關(guān)心,對我苛刻羞辱到了極點。
那時候我才隱晦知道,胡梅對于以前我家里從來沒有給她送禮感到相當不滿,對我心有不爽已經(jīng)很久,現(xiàn)在我成績不行了,自然是讓胡梅有了爆發(fā)的借口。
“我說了,人,不是我打的。”
我看著胡梅,倔強的說道。
胡梅要拿我出氣,立威,這我知道,只要服軟道歉,胡梅也不會拿我怎么樣,但是憑什么,我要受這種嫌棄,我沒有就是沒有,不白之冤,我已經(jīng)受夠了。
“好,好……你還有理了,我……”
胡梅見我還敢和她頂撞,臉色鐵青,連連點頭,還想要說話的時候,緊跟著又進來一人,說道:“胡老師,我看,事情還是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再說吧,這樣就下了定論,未免有點武斷了。”
我看到那人,頓時頭疼,趕緊低下頭去,怎么葉芷晴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班上的。
“葉老師,這明擺著的事情,還用調(diào)查?”
胡梅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葉芷晴也沒有生氣,而是走上前,看了看,然后問我:“王瀟是吧?你的課桌呢?”
竟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大事不妙。
我愈發(fā)感到心慌,心想著,葉芷晴該不會早就知道了我是“偷窺狂”特地過來收拾我的?
不過這時候我只能是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指了指角落里面四仰八叉的課桌。
葉芷晴看到了課桌上面的灰塵,頓時有種了然的味道,看了一眼胡梅,也沒有多說,而是對著班上問道:“黃鑫同學是怎么摔倒的?”
“是王瀟打的。”
沒有等我說話,就有人開口吶喊起來。
我聽到這話,心中悲涼,看著班上同學,說道:“我不求大家主持公道,但是你們至少應(yīng)該實事求是,冤枉我,有什么好處么?希望大家站出來,給我作證,黃鑫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我滿懷希望的看著大家,可惜,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顯得是那樣的冷漠,那樣的絕情。
胡梅見狀,冷笑說道:“葉老師,現(xiàn)在可不會說我武斷了吧?”
葉芷晴笑了起來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后,看著黃鑫,問道:“你摔倒,是因為王瀟打你么?”
想到葉芷晴之前給我的眼神,我瞬間回過神來,搶先開口說道:“當然是我打的,這個廢物,收拾起來,還有什么難度不成?”
看到我承認下來,胡梅笑得愈發(fā)得意,看著我的眼神,充滿陰沉的味道。
不過,很快,胡梅的得意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黃鑫像是發(fā)了瘋一樣,吼道:“放你媽的屁,你丫也打得過老子?老子是自己摔倒的,少朝著你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