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耿雄又聊了幾句,我讓他和我一起吃中飯,許耿雄看了看旁邊黑著臉的王五,然后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和王五隨便在學(xué)校的食堂里吃了點飯,因為宿舍不在一起,我和王五暫時的分開,現(xiàn)在天氣相當(dāng)?shù)臒?,閑著也沒什么事,我自己一個人向宿舍走去。
當(dāng)我走到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宿舍一個人都沒有,這個點,要是以前他們應(yīng)該都在宿舍里面睡覺,現(xiàn)在的宿舍有點安靜的不正常。
但是我也沒想這么多,直接跑到自己的床上開始睡覺,就在我剛閉上眼,宿舍里面走來幾個人,當(dāng)我看到為首一個人的時候,我知道,肯定是來找我的。
為首的是劉明,臉上的傷害沒好,這時正站在宿舍的門口,然后手里拿著一根棍子在那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門框。
這個劉明不是和我一個班級的,但是是住在一起,宿舍三個和我一個班級的一個都看不到,可能是被劉明給叫了出去。
看到劉明這樣,我慢慢講手機反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然后慢慢的站了起來。
劉明看到我站了起來,大喊一聲“給我打。”然后拿著棍子沖了進來。
和劉明一起來的有五六個人,劉明手里拿著棍子沖在最前面,當(dāng)劉明沖到我面前的時候,手中的棍子高高揚起,然后惡狠狠地向我腦袋砸了過來。
如果這一棍子砸在我腦袋上,非得給我開瓢不可,我將頭猛地向旁邊一偏,然后抬起腿踢向劉明的肚子。
劉明這一棍子結(jié)實的砸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腳也踢在了劉明的肚子上,劉明被我踢了回去,但是他后面的人沖了上來。
要是劉明自己一個人,我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一下來了五六個,我是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當(dāng)時就被干在地上了。
我本能的躺在地上護著腦袋,只想他能趕緊過來。
大概過了有三分鐘,我感覺我馬上就要不行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宿舍外面?zhèn)髁诉M來。
“我草。兄弟們,給我干。”
是王五,我剛剛看到劉明進來,我就知道是來找我的,而且絕對不是談心,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悄悄給王五打過去電話,然后將手機反著放在了桌子上,如果被劉明看到我打電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阻止,打了電話我也沒說話,因為這邊的聲音只要王五腦袋不是豬,就知道在干嘛了。
王五住在我樓上,來的時間也差不多,加傷王五一共來了六個人,不過已經(jīng)足夠了。
這次開始的很快,結(jié)束的也很快,挨揍最重的是我,劉明幾個跑完了我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最后是王五將我拉了起來,這不拉還好,王五拉的我胳膊正是剛剛被劉明砸的那支,被王五這樣一拉,疼的我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咋回事???”王五將我扶起來,看著我問道。
“這里打架需要原因嗎?”我苦笑一聲回答道。
“還真不需要?那他為啥打你呢?
“........”我無語的看著王五說道“好了,沒啥事了,謝了。”
“沒啥,他們和你是一個宿舍的?”
“恩,住一起的。”我慢慢坐在床上說道。
“那你還住這,不行到我那里去住吧,還有位子。”王五從口袋掏出一支煙遞給我說道。
我將煙推了過去,說自己不會,王五自己點燃抽了起來。
“你們宿舍住了幾個人?”我看著王五說道。
“三個,剩下的被我趕走了,留三個人斗地主剛剛好。”王五神在在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想住在這了,里面只有兩個和我是一個班級的,剩下的都不知道是哪的,去年一年在一起也沒說幾句話,聽到王五的意見,我看著王五說道“好,晚上我就到你那里去住。”
“啥晚上啊,現(xiàn)在就走吧、”說著王五直接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對站在一旁的人說道“幫忙收拾一下,等下直接搬到我宿舍去。”
后面幾人聽到王五這樣說,直接開始收拾我的東西,說真的,王五雖然有時候神經(jīng)有點大,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下面的人對他的都是畢恭畢敬的,基本上王五說啥他們做啥。
幾人將我的東西收拾好以后,然后我和王五一起走出宿舍,不過,剛剛走了出來,王五又停住了腳步。
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不是,我感覺我們這樣走是不是少做了點什么?”王五突然看著我說道。
“什么意思?”我沒聽懂王五說的是什么意思。
“剛剛那幾個人住在哪床鋪?”王五一邊往宿舍里面走一邊問道。
我現(xiàn)在知道王五要干什么了,其實也是想著我,如果我現(xiàn)在真的這樣搬走了,不說劉明了,在別人眼里肯定是我怕了,被劉明給打走的。
“你右手邊上面那個。”我對著王五直接說了一句。
其實現(xiàn)在床上面都也沒啥,就一張席子加毯子和一個枕頭,王五聽我說是這個以后,直接一把將那張床的床板給掀了下來。然后王五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我和王五來到他的宿舍,宿舍里面有一半的床鋪都是空著的,讓我沒想到的是,宿舍里面收拾的還蠻干凈。
我將自己的行李什么東西放好,然后直接將身上的臟衣服脫了下來,肩膀上的傷已經(jīng)有點發(fā)青,我也沒管,直接躺在床上。
“給,接著。”王五喊了一句,然后將手上的一個瓶子向我扔過來。
我結(jié)果瓶子一看,是紅花油,我苦笑一聲說道“五哥還經(jīng)常準(zhǔn)備這東西啊。”然后打開瓶子,慢慢倒出一點放在手心,慢慢向肩膀地方貼了過去。
“你這樣不行。”王五一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抓過我手中的紅花油,然后倒在自己的手上,一把貼在我肩膀上,開始揉了起來。
當(dāng)時那個疼啊,挨打的時候也沒這么疼啊,王五一邊揉還一邊說道“像我這樣混的,這東西恨不得隨身帶著,我真沒看出來,上學(xué)期看你就是一慫蛋,沒想到一個暑假過去,變成這個樣子,還跨上了東西城區(qū)的老大,連東城老大的妹妹都被你弄到手了,我什么時候有這個命啊。”王五一邊說一邊嘆氣著。
看到王五這個樣子,我真的想說我真的想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和以前一樣多好,雖然我是個慫蛋,但是我過的開心,哪像現(xiàn)在。
我苦笑一聲說道“誰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子呢。”
王五幫我揉了一會,我發(fā)現(xiàn)宿舍里面一直沒來人,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宿舍里面三個人呢?還有兩個呢?”
“在隔壁宿舍,我想打牌了就叫他們過來,平時就我自己。”王五收起紅花油,走到自己床上說道。
“當(dāng)老大就是霸氣。”
“那是,想當(dāng)年我在高中的時候..........”王五聽到我這樣說,開始和我說什么他高中時候的豐功偉績。
看王五這個樣子,我就知道王五是在吹牛,不過我也沒揭穿,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最后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下午兩點,我和王五一起向教室走去,下午沒準(zhǔn)備上課,反正也沒人點名,我和王五到了教室以后叫了三四個人,然后一起向操場走去。
白毛這時候在教室,我沒過去的時候一個女生坐在了白毛的身邊,那個位子是我的,不過我也沒說什么,白毛這時候在睡覺,我本來想喊他的,但是又怕喊不過來,那樣就尷尬了,早上就是我忽悠王五,如果我連白毛都叫不起來的話,王五再笨也要有點懷疑。
我和王五一行氣人來到操場,這時候軍訓(xùn)都已經(jīng)開始了,看到這些大一的新生在太陽下暴曬,我想起了當(dāng)時的我們,都是一起過來的。
我們幾人找了個樹蔭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后看著這些新生一個個在太陽下暴曬。
剛剛坐下來,王五招呼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去到商店里面買幾個雪糕過來。”
王五的一個跟班聽到王五的話屁顛屁顛的向超市跑去。
雪糕很快送了過來,我本以為王五只是感覺熱才過去買,誰知道王五拿到雪糕以后賤嗖嗖的拿著雪糕在那些站軍姿的新生面前走來走去,樣子要多賤有多賤。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王五現(xiàn)在不知道被殺了多少次了,關(guān)鍵是他臉上現(xiàn)在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要多欠揍多欠揍。
王五走了一圈回來,滿臉賤笑的說道“哈哈,真爽啊,想想去年我軍訓(xùn)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人,我都想踹兩腳,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有多舒服了。”
聽到王五這樣說我也想了起來,當(dāng)年我們軍訓(xùn)的時候,確實有人這樣干過,沒想到王五能記到現(xiàn)在,也真是個人才。
我們再樹蔭下吃著雪糕,看著這些新生軍訓(xùn),我看了好大一會,才找到許耿雄的身影,這時候他正老老實實的跟著教官走正步。
一個小時過去,王五和其他的幾個在一旁開始斗地主,不過玩的不是錢,是彈腦瓜的,倆跟班差點被王五談哭了,他們彈王五又不敢用力氣。
終于等到了中長休息,我慢慢站起身向許耿雄走去,就在我剛剛走到操場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個頭蠻大的學(xué)生走到許耿雄的身后,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許耿雄的后腦。
看到這,我喊了一聲在后面打牌的王五“五哥,開始干活了。”
王五聽到我的話,將手中的撲克牌往地上一丟,慢慢站起身來,我們一行七人向許耿雄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