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武事件,并沒有像秦少虎想得那么簡單,因為抓了幾個人,就能夠揪出幕后人,清楚襲擊真相。
襲擊者的身份倒是弄清楚了,是“街霸”社團的人,但是為什么襲擊周玄武,卻是一個謎。
據(jù)“街霸”成員交代說,他們之所以襲擊周玄武,是因為一個月前在一家酒吧喝酒的時候,周玄武有罵過他們其中一個成員,雙方發(fā)生了沖突,他們的成員被周玄武給打了,結(jié)果昨天晚上在“醉生夢死樓”看見周玄武,就糾集了人跟上來報復(fù)他,但他們說的報復(fù),并不是要殺了他或者廢了他,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出口氣而已。
警察筆錄上有問,既然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為什么準(zhǔn)備了刀?為什么還將受害人砍了好幾刀?
“街霸”成員回答說,帶刀只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因為從上一次的沖突他們知道周玄武很能打。而至于為什么砍了幾刀,其解釋是動上手了,都比較慌亂,收不住。
所有被抓“街霸”成員的口供都一致。
但周玄武說根本就是扯淡,一個月前他根本就沒有在酒吧與人發(fā)生口角,也并沒有與人動手。而很顯然,從對方對他的跟蹤,以及擺出的排場,受傷的情況等等,都看得出來,對方的目的并不只是為了教訓(xùn)他一下,而是當(dāng)深仇大恨般要廢了他甚至殺了他的架勢。這里面必有更深的內(nèi)情。
警察說有什么內(nèi)情也只是他的猜測,法律講的是證據(jù)。“街霸”成員在被隔離開后的審訊口供一致,便按照如此立案。除了對被抓到的人員實行刑事拘留外,另外則對被他們招供出來阿貓阿狗的成員也裝模作樣地進行了抓捕,還裝腔作勢的到住的地方去搜了一搜,連貓狗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
案子除了由檢察院對被抓捕成員提起訴訟,也就不了了之。
秦少虎說:“事情一目了然,如果真不是因為一個月前你與他們的口角發(fā)生的這次報復(fù),而街霸成員的口供又驚人一致,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周玄武也明白地點頭:“是,串供。”
秦少虎說:“換句話說,也就是辦案的警察被收買了。”
周玄武說:“或許是領(lǐng)導(dǎo)被收買了,命令警察這么做的,也未可知。”
秦少虎說:“更甚至領(lǐng)導(dǎo)都不用收買,本來他們就蛇鼠一窩朋比為奸,街霸社團這么大一股勢力,肯定是有人罩著的?”
周玄武忍不住罵:“這些狗日的。”
秦少虎問:“你打算怎么辦?”
周玄武說:“等我的傷好起來了,我打算親自去見見那個趙永生!”
秦少虎問:“你見他干什么,想知道真相嗎?”
周玄武咬牙:“其一是我要知道真相,其二是他得給我個交代。他雖然在蜀東江湖上牛逼閃閃,但并不代表我會怕他,我要讓他知道,我周玄武在蜀東混了幾年,雖然名氣不濟,可也不是吃素的!”
秦少虎點頭:“行,到時候我陪你去見他,會一會這個牛人。不過,現(xiàn)在,你還得先做一件事。”
周玄武問:“什么事?”
秦少虎說:“把醫(yī)院里的安全工作做好,好好的活出來。”
周玄武聽這秦少虎這話中有話,就問:“怎么,你覺得趙永生還會跑到醫(yī)院里來對我動手?”
秦少虎說:“如果你這里有足夠的人保護,他就不會;可如果你就放三兩個人,就很難說了。且不說在對你動手的背后有什么陰謀,是什么神圣在操作。就憑你傷了他幾個手下,還要弄得他們?nèi)プ?,讓他要花一筆錢出去打點,就足夠他對你不滿了。我想你比我懂江湖,他們對誰不滿了,那就應(yīng)該不會讓這個人好過的,為了出氣,也為了面子。”
周玄武也認(rèn)同秦少虎的說法:“你說得對,看來我必準(zhǔn)備,得如臨大敵才行。”
秦少虎說:“總之,小心點好,哥這幾天可能有點事情,不能守在這里保護你,但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周玄武問:“你去干什么?”
秦少虎高深莫測的一笑,說了兩個字:“保密。”
周玄武說:“行,行,你保密吧,活著回來見我就行。要人幫忙嗎?”
秦少虎說:“不用了,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
隨后,秦少虎叮囑了一下周玄武的幾個保鏢,讓他們要隨時留意到走廊外邊的動靜和可疑人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得留兩個人在周玄武的房間,弄一張折疊式鋼絲床。
事實上也不是秦少虎的多慮。
王太保的失手,令“街霸社團”老大趙永生非常震怒,尤其是知道還有幾個手下受傷被警察控制在醫(yī)院,大罵王太保是飯桶。幸好大少幫忙解釋,說王太保確實是猛將,奈何目標(biāo)多了個幫手,而且還是高手,最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神秘高手用樹枝幫了忙。
王太保馬上接著話:“就是,如果不是那個神秘高手的樹枝,我早就把那小子給剁了。”
“神秘高手?樹枝?”趙永生皺著眉頭問是怎么回事。
王太保便講了當(dāng)時的情況。
趙永生聽了之后完全相信:“有這么神奇的事情,一截樹枝就能把你擊倒?”
王太保說:“狼哥你不信,大少可以作證,他當(dāng)時坐在車?yán)锟吹靡磺宥?rdquo;
趙永生便看著大少問:“大少看清楚了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大少搖頭:“我沒看見人,只看見了樹枝。”
趙永生陰沉著臉,向大少致了歉,說是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把那個小子幫他給廢了,就算傾盡“街霸”社團,他趙永生親自出馬,也一定得把這事辦得妥妥的。
大少親眼看見了那個現(xiàn)場,確實不是“街霸”社團的無能,而是對手太強悍,而且還出了那樣的意外,也就顯得很理解地說:“狼哥客氣了,這事我能找到狼哥幫忙,那是相信狼哥的實力。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那里被抓的兄弟有什么情況給我打電話就是,我讓老爸出去擺平。”
趙永生笑:“這點小事,哪里需要驚動吳會長,我動動手指就行了,大少不用操心。”
大少點頭說:“那行,我先走了,有時間我請狼哥你喝酒。”
在他走后,趙永生當(dāng)即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蜀東市刑警大隊長黃云天打電話,讓他幫忙安排手下人串供;第二件事,就是讓手下得力大將司馬南星安排人把醫(yī)院里的周玄武監(jiān)視起來,找機會做了他!
但經(jīng)過司馬南星手下人的報告說,在周玄武的病房里外都有人守著,而且看著都還不是尋常人,如果動手的話,不是那么容易,最起碼會把動靜鬧得很大。就這樣趙永生才決定暫時放過周玄武,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沖動不得,在醫(yī)院里砍人本來就情節(jié)惡劣,如果再把動靜搞大的話,會弄得他很被動。
而且,趙永生想到了那個用樹枝作暗器的神秘高手,這個人到底是管閑事的,還是周玄武的隱身保護者?他必須得心中有數(shù)才行。
于是,趙永生又打了電話給黃云天,問周玄武的底細(xì)。
黃云天說了,周玄武,男,二十六歲,蜀東玄武私人偵探社法人代表。
“偵探社老板?”趙永生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難怪功夫不錯。”
黃云天勸說:“我覺得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了,和氣生財,沒必要動不動就砍啊殺的。能在蜀東這地方開偵探社,都不是吃素的,而且他的偵探社還算比較有名氣,在蜀東的黑白道上應(yīng)該都有人物罩著。”
趙永生說:“只怕這事算不了,因為即便是我想算,但還有人不會算。”
黃云天聽得話中有話,就問:“怎么,是幫人嗎?”
趙永生說:“這是當(dāng)然了,一年之中的一多半事都是在幫人,我自己能惹個什么事出來。”
黃云天似打破沙鍋問到底:“這個人來頭大嗎?有本事把屁股擦干凈嗎?”
趙永生說:“這黃隊盡管放心好了,起碼一點,在蜀東能喊得動我趙永生辦事的,再怎么樣都得是個人物才行。
黃云天說:“那就好,你自己做穩(wěn)妥點,不要讓我太難做了。而且,我個人建議,即便要做的話,把時間錯開一點,別這么急。這個時候你動手了,傻子都想得到是你,多過些時間,就沒有什么明顯的證據(jù)了。”
趙永生說:“這我心中有數(shù),這事結(jié)了,我再打電話給黃隊你,咱們找地方好好的喝兩杯,樂一樂。掰起手指一數(shù),有好些日子沒一起喝了。”
黃云天一笑:“好,祝你馬到成功,我等你電話。”
就這樣,趙永生把一顆仇恨的種子種在了心里,只等一個機會,就會對周玄武大開殺戒,而且他還安排了司馬南星去調(diào)查周玄武的偵探社,將偵探社的位置,規(guī)模,以及各種資料都調(diào)查好,同時仍然保持著對醫(yī)院里周玄武的監(jiān)視,看會不會等到一個防守疏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