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從忍者的諸多反應上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趁熱打鐵地半開玩笑半恐嚇:“也許你不知道,在我們?nèi)A夏有一種最殘酷的刑法叫‘凌遲’,說簡單點叫千刀萬剮,也就是在一個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削去其皮,讓其最后血盡而死。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忍者,很能忍的話,我倒無所謂陪你好好玩玩,把你玩過癮!”
忍者雖然內(nèi)心恐懼,但仍然倔強地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頑抗到底的樣子。秦少虎是個喜歡挑戰(zhàn)的高手,越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越能激情他心里的那種征服欲,見忍者表現(xiàn)出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的狠氣被一下子激發(fā),手中的匕首連揮。
當他的手停下時,忍者的身上已經(jīng)多了八道刀口,每處刀口長約三公分,寬半公分,皮不見了,鮮血像被放生一樣地爭著往外涌。
忍者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叫,身子因為劇痛篩糠似地抖得老高,額頭青筋暴露,汗如雨下。
見他還有著忍的傾向,秦少虎二話沒說,換了招式,又一匕首往他的膝蓋骨狠狠插下,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叫聲未絕,秦少虎又迅速地抽出匕首,往其另一只膝蓋插下。
秦少虎的手法奇絕,匕首插入處剛好是膝蓋的縫隙,膝蓋的縫隙間有使整只腳伸縮的腳筋,忍者的毅力再強,又如何忍受得了這種堪稱慘絕人寰的折磨!
“果然不愧是忍者,能忍!”秦少虎諷刺一聲,說:“一般人早暈厥了,但你還能挺。不過沒事,人體關節(jié)一共有七十八處,頸、肩、肘、腕、髖、膝、踝、指、趾,我可以幫你玩遍;如果你還能忍,我再繼續(xù)玩你的兩百零六塊骨頭,給你一塊一塊剔出來;如果你堪稱宇宙超級無敵忍還能繼續(xù)忍的話,沒關系,我再玩你手足之筋、肌腱、韌帶、五官、然后是你的血管,包你爽死。現(xiàn)在我要開始玩了,你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提醒我就行!”
秦少虎說完,一把從忍者的膝蓋中拔出匕首。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其實世間最令人可怖的不是死亡,而是你看見死亡站在你的面前一再嚇你,折磨你。就好比有個腦筋急轉彎一樣,問你最怕在一個蘋果里吃出幾條蟲子。
答案是半條。
因為你吃出來多少條,都很可能運氣好沒有吃到蟲子,唯獨吃出來半條,就證明你絕對吃下去了半條。
這些出來執(zhí)行暗殺任務的忍者雖然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但想死卻不能死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們再能忍畢竟還沒到忍受一切的地步。
當秦少虎按住忍者的手,準備從腕關節(jié)下刀的時候,忍者終于害怕了,顫抖著喊出口:“我說!”
秦少虎住了手,回過鋒利的目光說:“你最好別跟老子玩花樣,你要明白,我所擁有的最殘酷的技能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世界上最強悍的邪門歪道牛鬼蛇神,你還不在和我抗衡的等級之中,所以沒有必要自不量力!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忍者這下回答得很干脆:“是井上君。”
“說具體點,井上君是誰?”
“魔龍會的會長,全名井上一流,外號刀魔。”
秦少虎聽到這里,手中的匕首如光閃過般一揮,觸及到忍者腕關節(jié)處,狠狠地警告:“你少忽悠老子了,我知道你是逆天組織的人,如果再跟我玩花樣的話,別怪我殘忍了。你放心,你不說,我還有機會找到另外的人說,因為你們的刺殺一開始,就不會收手,但只要來的人,就不會有走得掉的!”
忍者忍著痛解釋:“我說的就是真話,井上君就是逆天組織的人,魔龍會就是為逆天組織服務的,主要負責一些個人的暗殺行動,所以魔龍會又被稱為逆天組織的暗殺堂。”
秦少虎覺得有些道理,又問:“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消息的?”
忍者說:“我們只負責拿到你的地址資料然后行動,無權過問資料來源,只怕連井上君也未必知道,應該只有組織的核心人物才會知道這種絕密消息。”
秦少虎清楚,任何一個組織都有著它的保密性,料想像這種充當劊子手的角色也確實不會知道那么重要的情報,迅速地在大腦里過濾了對方的回答然后找到問題癥結,問:“你們只是拿到了我的住址資料?沒有我的相片資料嗎?”
忍者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
秦少虎頓時心中有數(shù),又問:“你們不會是從東瀛來的吧,從哪里來?”
忍者回答:“不是,從大漠來的。”
秦少虎又問:“你其他的同伙呢,在大漠什么地方,地址說詳細點。”
忍者說:“不知道,我們都只和上級指揮單線聯(lián)系,住的地方也是時常在換。”
秦少虎問:“你曾住過大漠的什么地方?”
忍者說:“沙城的黑木鎮(zhèn)烏橋街。”
秦少虎知道大漠沙城有黑木鎮(zhèn)這個地方,但至于是不是忍者聚集之地就很難說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基本上無法對證,問這些略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感覺。
他覺得沒有必要再耗時間了,回過那仇恨如火的目光,看著這名可惡的忍者,手一揮,只見青光一閃,匕首劃過忍者的喉管。忍者的頭無力地耷拉下去,粗看連傷口都沒有,好大一會兒才看見鮮血緩緩冒出。
出刀太快,刀口會很小,血不會出現(xiàn)噴的效果,因為破開的皮膚會迅速彌合,直到血液流過出現(xiàn)一定的血壓,迫使傷口緩慢裂開,為它讓出一絲路。
秦少虎用忍者身上削下的布條擦拭了下匕首,還刀回鞘,站起身,找到了身首異處的“大黑”,心里一陣悲憤,如奔流的黃河之水滔滔翻滾,狗日的“逆天”組織!
他找了把鐵鍬,在院子外的河邊挖了個洞,把大黑埋了。他沒有埋在院子里,因為警察到時候會來,發(fā)現(xiàn)了院子內(nèi)有土被松動的痕跡,就會把大黑給挖出來。
而他不會與警察碰面,那樣將會暴露他的身份,同樣,他也沒有寄希望讓這些警察把“逆天”組織的余孽給挖出來,也就是說,這個案子不需破。
安葬好大黑,秦少虎很快平息下心中難過的情緒,曾歷經(jīng)無數(shù)的戰(zhàn)役,親眼看見一個又一個情同手足的戰(zhàn)友在自己面前流血犧牲,他們誰也沒有時間來悲傷,唯一能做的是化悲憤為力量,讓熱血在胸膛里獵獵作響,不惜一切代價殲滅敵人,完成任務!
秦少虎給“龍首”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龍首”顯得比較關切:“你趕快換地方吧,否則等他們的后續(xù)人馬趕到,你本事再高,難免防不勝防,而且,你會寡不敵眾。”
“不,我不想躲,我想反擊了。”秦少虎的聲音里充滿了殺氣。
“反擊?”龍首吃了一驚問,“你想做什么?”
秦少虎說:“我活捉了最后一個忍者,問出了很重要的情況。其一,他們隸屬東瀛魔龍會,而魔龍會的會長井上一流也是逆天成員;其二,他們從大漠沙城過來,我想趕過去,從那里開始,順藤摸瓜,把逆天的根找出來。”
“龍首”卻很顧慮:“可是逆天對你的暗殺已經(jīng)開始,說明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的資料,你再回大漠,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秦少虎解釋:“逆天并沒有掌握到我的完整資料。”
龍首不信:“怎么可能?他們沒有掌握你的完整資料,怎么能跑到蜀東找你?”
秦少虎說:“我審問過那名被活捉的忍者,他們只有我的詳細地址資料,并沒有人認識我。所以我斷定,他們頂多只是從某些地方得知了我的行動視頻資料,但那些資料我都有戴上頭罩,看不清面目。另外,他們很可能秘密地得到了您的電話號碼,然后采用衛(wèi)星技術監(jiān)聽,盜取到我的電話號碼,使用衛(wèi)星定位追蹤,找到我的藏身之處。”
“我的電話被監(jiān)聽,怎么可能?”龍首還是不信。
秦少虎卻很肯定:“不會錯的,若不然我的資料存檔絕密,全華夏只有有限的幾個核心人物知道,逆天組織再厲害,哪怕是和外國特工合作,也不可能盜得了。而且,我到蜀東以后,在以前所有的熟人當中,無論是玩過的女人,還是戰(zhàn)斗過的兄弟,都沒有一個聯(lián)系過,獨與您聯(lián)系了。他們能找到我,除了通過您的電話,別無它途。所以,當務之急,您首先要換掉自己的號碼,然后把這個泄密的人給挖出來。第一次逆天的人知道是絕殺者殺了小泉森喜郎,這一次他們又知道了您的號碼而追蹤我,我估計仍然是逆天組織口中的那個外國特工所為。”
龍首還是有些疑惑:“但從你離開藏龍基地以后,我們一直都沒有再通過電話,他們?nèi)绾文芡ㄟ^我的電話追蹤你?”
秦少虎略為想了想:“那么就是您和鐵俠或者其他手足通話的時候,附帶提到了我;也有可能是他們用什么辦法盜取了您手機上的電話簿。總之,不通過您,他們再神通廣大找不到我這里來。”
龍首總算表示了一些相信:“好,我馬上換個新號碼與你們單線聯(lián)系,然后想法把這個潛伏在身邊的人給挖出來,你也把號碼換了吧。”
秦少虎說:“我的號碼是肯定得換的,我的大漠之行您決定沒有,是要以強龍之師的名義,還是我個人行為?”
“等我考慮兩天了再給你答復吧,但在我給你答復之前,你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龍首的口氣終于松了些。
他知道秦少虎的脾氣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哪怕是死。但值得欣慰的是,秦少虎并不是一個純粹魯莽的人,他做什么決定自有他心中的算盤,不然這些年來也不會一直穩(wěn)坐“強龍之師”行動帶頭人的交椅,幾乎上高難度的任務都是派秦少虎帶頭去執(zhí)行。
和“龍首”通完電話,秦少虎回到房子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比較貴重的東西,除了那個裝狼面具和夜行衣的密碼箱,以及防身和殺人用的武器之外,也沒有什么可貴重的,再帶上兩件換洗衣服,其余的東西都搬到院子里,倒上香蕉水,點火燒成灰燼。
香蕉水對物體的燒毀程度比煤油和汽油這些都要厲害得多,即便是石頭也能被燒得裂開炸響。
看著身后燃燒起的熊熊大火,向天空之上騰騰而起的青煙,秦少虎的目光里也燃燒著烈烈的仇恨之火,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那種殺戮的日子了,平靜的生活其實挺好,但這些可惡的恐怖勢力,竟然又一次要將他推向殺戮的風口浪尖!
既然刀鋒入骨,不得不戰(zhàn),那就放開手腳,殺他個人馬仰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就殺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