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好狂,老子今天就砍你又怎么了!”混混被秦少虎搞得下不了臺,只有出手,揮著刀就沖過去。
刀往秦少虎的肩膀上斜劈而下。
雖然做得那么兇,可他還是不敢往頭上劈,擔(dān)心劈出人命來,但事實上管他是劈頭還是劈肩,對秦少虎來說都一樣,他只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一抬腳,直接蹬到混混的小腿上,使得混混腳下一滑,單膝就跪了下去。
身子還沒法跪穩(wěn),雙手撲在了地上,像磕頭作揖一般。
秦少虎取笑他:“你砍人就砍人,又是下跪又是行禮的干什么,拜老大啊?”
混混惱羞成怒,想爬起來繼續(xù)動手,才發(fā)現(xiàn)膝蓋跪下之時已經(jīng)被磕傷了,一用力就負(fù)痛,站不穩(wěn),“哎喲”地叫得一聲,自己栽倒下去。
“哎哎,你這是怎么了,拜個沒完,想拜死我啊。”秦少虎裝傻充愣的捉弄他。
其他混混也不是傻子,看出來秦少虎不是個好惹的,雖然看見同伙那么狼狽,可都不敢輕舉妄動,在等著后面的大人物登場。
“老蜈蚣”胡文生總算姍姍來遲。
比起那些兇神惡煞先沖上來的混混來說,他的表現(xiàn)確實太悠閑了點,穿西褲配皮鞋,頭發(fā)油光發(fā)亮的往后面梳著,嘴里還叼著個大煙斗,后面跟著好幾個中年男子。
如果要換在冬季,穿風(fēng)衣系圍巾的話,倒有幾分上海灘大哥的味道。
胡文生慢吞吞地跨進(jìn)屋子,目光冷靜地一掃屋里,甚至都沒理會跪在那里的兒子,直接盯在秦少虎臉上:“兄弟有幾分本事啊,哪條道上的?”
秦少虎一點也不客氣:“我哪條道上的跟你有狗屁關(guān)系嗎?”
“人在江湖混,只有一條命,兄弟何必這么狂呢?”胡文生不怒,話中綿里藏針。
秦少虎說:“沒辦法,天生就是這么狂,喜歡踩著別人說話,怎么,你看不慣嗎?看不慣的話砍我啊,你這么多兄弟。”
“媽的,這狗日的太狂了,讓我弄死他!”跟在胡文生后面一矮個子中年人伸手從褲兜里拿出一把彈簧刀,手指一按彈簧,刀刃就彈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就準(zhǔn)備撲向秦少虎。
“等下。”胡文生竟然伸手拉住矮個子,“先弄清楚是哪條道上的兄弟,也免得萬一誤會了不好,畢竟,蜀東也就這么大,江湖上混的各路大哥,也多少有點淵源。”
其實這只是面子話,胡文生外號“老蜈蚣”,個性老奸巨猾,他一到這里就看出來秦少虎比他想象的要難纏,單人家那份淡定就足夠驚人,而往往能有這種淡定的人,都是有來頭,有底氣的。
在江湖打滾這么多年,他深深地明白,凡事謹(jǐn)慎點,以免陰溝里翻船。而且,在話里面他并無示弱之意,反而暗示了自己在蜀東的江湖有一席之地,和各方大佬都有或多或少的淵源,意思是讓秦少虎悠著點,別太任性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秦少虎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并不跟他玩江湖中息事寧人和氣生財那一套,秦少虎今天已經(jīng)下定了修理他的決心,所以話里全不給面子地說:“老子人行道上的,難道跟你也有淵源?”
胡文生已經(jīng)顯然地感覺,心中那種憤怒的情緒在發(fā)酵,暗藏殺機(jī)地問了句:“這么說來,你今天是非得跟我杠到底,要玩?zhèn)€你死我活了?”
“你說錯了,今天不是跟你拼你死我活,而是從今天起,菜刀幫不復(fù)存在!”那話從秦少虎的口里說來,字字殺機(jī),聽得胡文生這老江湖都膽戰(zhàn)心驚的,因為他從本來嬉皮笑臉的秦少虎眼里看到了一種鋒芒的東西。
但話已至此,胡文生退無可退。
而那個矮子已經(jīng)再次沖動起來:“蜈蚣哥,這次你別攔我,這小子狂得沒本錢,我忍無可忍了!”
吼罷,挺著匕首就撲向秦少虎。
匕首平平無奇,但那刀尖還是可怕的,直往秦少虎的胸膛插落!
果然是狠角色,比起之前只敢往肩頭砍的小混混,無疑要老辣和狠毒許多,有豁出去的架勢,說不好就是背負(fù)命案的主。
平常愛嬉皮笑臉捉弄人的秦少虎,此刻也沒那心情了,他此刻的心里只有煞氣,眼見得匕首襲來,他坐在那里卻巍然不動,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必定會倒在匕首下時,卻只見得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匕首的刀尖離秦少虎胸膛兩指的距離停住了,秦少虎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矮個子的手腕。
矮個子無論是想刺進(jìn)還是抽出來,都紋絲不動,急得他抬腳蹬向秦少虎,結(jié)果秦少虎的手上一用力,就只聽得矮個子的慘叫和匕首“哐啷”掉地的聲音。
秦少虎再一腳,蹬在矮個子的肚子上,矮個子貼地就摔飛出去,撞到墻上才停,然后跟死狗一樣的哼哼著起不來了。
“都給我一起上,弄死他!”胡文生歇斯底里地吼起來,他看出秦少虎是練過的,除了以少勝多,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在他這一聲吼之后,無論是用彈簧刀的中年人,還是用菜刀的小混混,都一起沖向秦少虎。
秦少虎突然長身而起,手腳并用,只聽得一片噼噼啪啪的聲響和“哎喲”的叫聲,眨眼之間,那些兇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混混都躺地上起不來了,一直在外圍觀戰(zhàn)的胡文生連兒子也顧不得,拔腿就想往屋外逃。
一只腳才跨出門檻,就被秦少虎伸手抓住后領(lǐng),當(dāng)小雞一樣的提著,扔回了屋子里,胡文生看著秦少虎那眼神,心里已經(jīng)開始了顫抖。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胡文生看著躺了一屋子的手下和步步逼近的秦少虎,趕緊擺出求和的態(tài)度。
“這個世界一直是這樣的,當(dāng)別人想跟你好好說的時候,你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盛氣凌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天很高地很厚,自己還不夠,才想好好說,已經(jīng)沒機(jī)會了。你們父子仗勢欺人作惡多端,我今日必廢你們父子,還一方太平。”秦少虎說著,一腳往胡文生的大腿踩下。
只聽得“咔嚓”一聲,胡文生痛得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對于惡人或敵人,秦少虎從不仁慈,他抬起腳,又準(zhǔn)備將胡文生的另外一只腳踩斷,卻突聽得背后一聲嬌喝:“住手!”
秦少虎停止了動作,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瞬間有些呆。
一個齊劉海短發(fā)少女,穿著白襯衫配藍(lán)色牛仔短褲,胸將襯衫撐得紐扣欲破,雙腿筆直修長,皮膚白得有些耀眼,那張臉更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晶瑩剔透,只是太冷,冷得沒有一絲人情味,像欠了她幾百萬沒還一樣。
“干什么?”秦少虎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但還不確定。
少女馬上從兜里摸出證件,往秦少虎眼前一亮:“警察。”
還不只是警察,而且是一個很可怕的警察,因為秦少虎在那證件的名字欄看見了三個地動山搖的字。
霍無雪!
秦少虎這下更忍不住好奇心了,仔細(xì)的打量起這位傳說中的美女來,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絕美,冷艷,而且相當(dāng)?shù)挠袣鈭?,可謂巾幗不讓須眉。
“看什么看,到一邊站好!”霍無雪寒聲命令。
秦少虎可不吃這一套:“呵呵,我說美女警官,你還真把我當(dāng)犯人了???”
霍無雪說:“我先不管你是不是犯人,我只知道這里發(fā)生了械斗,而你是嫌疑人。既然是嫌疑人,就得配合我辦案。”
秦少虎表示無奈:“行,你說我要怎么配合吧?”
霍無雪問:“這里怎么回事?”
秦少虎便把燕雪嬌遭胡帥派人綁架直到胡文生帶人來報復(fù)的事情始末都說了,然后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問?ldquo;美女警官你覺得,我有罪嗎?”
霍無雪沒答,只是問:“你那個被綁架的女朋友呢?”
秦少虎一指臥室的門:“我怕這些混蛋傷到她,藏在里面呢。”
霍無雪命令:“去喊她出來。”
“遵命!”秦少虎應(yīng)了聲,便到臥室門口,打開門喊了聲:“親愛的,可以出來了,有警官來處理了。”
燕雪嬌從臥室里出了來,而就在那一瞬間,霍無雪已經(jīng)驚訝起來:“雪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