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少虎走出沃爾瑪超市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職業(yè)習(xí)慣的警覺了周圍的環(huán)境,看見那輛悍馬停在路邊,而當(dāng)秦少虎上出租車后,悍馬也啟動了。
這也許只是巧合,可當(dāng)轉(zhuǎn)一個彎之后,悍馬仍然跟著,而且距離始終保持在二十米左右,有顯然的跟蹤跡象。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確定,秦少虎便想法試探,讓出租車司機(jī)加速,超前面的車;結(jié)果,那輛悍馬也跟著加速。
跑了大約一公里,秦少虎又讓出租車司機(jī)減速。
后面的悍馬又跟著減速。
秦少虎再讓出租車司機(jī)繞了兩個彎,悍馬車仍然沒有改變路線,一直跟在出租車后面,這一來,便是絕對的有問題了。
可有什么問題,還不得而知。
秦少虎裝著不知情,還是繼續(xù)的到了日雜市場,下車后也沒管那輛跟蹤的悍馬,徑直往市場里面走去,有時候假裝看東西,卻用眼角余光留意著那輛悍馬車的動靜。
悍馬車停了,從后座上下來了兩個穿得比較正式戴著黑墨鏡的男子,徑直往秦少虎這邊走了過來。
秦少虎干脆從兜里拿出煙盒,抽了一支煙點燃,還搞得很悠閑的樣子。
“小子,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一墨鏡男子走到秦少虎身邊,大大咧咧地說。
秦少虎的目光故意往四周看,完全不知道是對自己說話的樣子。
墨鏡男子說:“別看了,就是你。”
“我?”秦少虎笑,“沒搞錯吧,我不認(rèn)識你,更不認(rèn)識什么老大,怎么可能找我有事。”
墨鏡男子說:“少廢話了,跟我們?nèi)ゾ椭懒恕?rdquo;
秦少虎說:“關(guān)鍵的問題是不認(rèn)識的人,我一般都不隨便跟人走,這世界好危險的,一不小心就被人坑了。”
旁邊的墨鏡男子有些火了:“還有點吊,你是想逼老子動手吧?”
“動手?”秦少虎裝著嚇到了,“別別別,我最怕跟人打架了,有次被人打掉兩顆牙齒,花兩年才長出來,大哥別生氣,我去就是,去就是。”
其實,他是突然想看看背后到底隱藏著一只什么樣的手,然后再見機(jī)行事。
秦少虎老老實實的跟著墨鏡男子過去。
悍馬的副駕座上坐著一個理著平頭的中年人,長得倒是端正,卻面容冷峻,那雙目光里有著一種老練的鋒芒,盯在秦少虎的臉上,似要把他看穿的樣子。
“老大,什么事?”秦少虎陪著笑臉。
“想給你提個醒,離超市里那個小女生遠(yuǎn)一點,否則,你會死得很慘!”中年人慢吞吞地說來,自有一種威嚴(yán)。
讓他離燕雪嬌遠(yuǎn)一點?秦少虎倒是大大的意外了下,他一直覺得對方可能是與他結(jié)過梁子的人,沒想到卻是因為燕雪嬌的事,這么看來,燕雪嬌還真是身份神秘了。
“我跟雪嬌是朋友,而且打算追她,怎么能離她遠(yuǎn)點呢?”秦少虎裝傻充愣。
“你追她?”中年人一臉鄙視,從鼻孔里哼了聲,“我總算見識了什么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且,還是一只即將會死掉的癩蛤??!”
說罷,一伸手就鎖向秦少虎的喉嚨。
那五指如鉤,出手如電,讓秦少虎驚了下,從這一出手他便看出來,中年人身手不凡,格外的沉穩(wěn)干練。
他腳下一蹬,人便退了開,沖著中年人說:“有話好好說嘛,動手很傷和氣的。”
中年人把手收回,眼里掠過一絲驚詫,以他的身手,覺得完完全全能一出手就把秦少虎拿捏死的,沒想到在猝然出手之間,還能被秦少虎閃躲開,秦少虎的反應(yīng)之快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點。
而秦少虎還沒事人一樣。
“看來,你是深藏不露啊!”中年人總算看出來,秦少虎只是在裝傻充愣逗他玩,不是真的憨厚。
邊說著,中年人下了悍馬車。
一米八的個子,虎背熊腰如鐵塔,身材勻稱,一雙皮鞋黑得發(fā)亮,踏在地上發(fā)出鏗鏘的聲音來。
另外兩個墨鏡男子很有默契的從左右翼對秦少虎形成夾擊之勢。
“你們不要動,我來看看他到底是哪塊地里的蔥!”中年人對兩墨鏡男子吩咐。
秦少虎泰然的站在那里,看見逼近而來的中年人,還是那樣老實巴交地問:“老大,這是和諧社會,你真的覺得動手好么?真的很傷和氣的。”
中年人的話似乎格外少,沒有回答秦少虎,只是在離秦少虎兩步距離的時候,突然右腳離地,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鞭踢往秦少虎頭部。
高鞭腿!
懂散打的人都知道,高鞭腿的優(yōu)勢在于,出腿很重,很難有人受得了一擊;而劣勢在于,踢得太高,下盤不穩(wěn),破綻大露,很容易被人反襲,遭到重創(chuàng)。
輕易使用高鞭腿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會點花拳繡腿三腳貓功夫的入門者,為了??豳u弄,一種則是身手不凡應(yīng)變力超強(qiáng)的高手,心中有數(shù)。
秦少虎相信中年人應(yīng)該是高手,才敢用這一招。但高手在他面前,也只是天空里的五個字,那都不算事。只是他還不清楚對方的來頭,不想鋒芒太露,所以沒有招架,也沒有搶攻,而是退了開。
中年人那只腳沒有踢中,落地之后,馬上又麻利地一個轉(zhuǎn)身后擺腿掃向秦少虎。
秦少虎沒有反擊的打算,只是后退。
中年人卻不依不饒,開始拳腳并用,一招快過一招,那拳腳都起了風(fēng),地上的樹葉和紙屑都一片亂飛,卻怎么也擊不中秦少虎。
兩個墨鏡男子在一邊都看得傻眼了。他們知道中年人的本事,速度快,力道強(qiáng),招式辛辣而出其不意,往往都是在舉手投足之間擊倒對手。而在秦少虎面前,卻一點也不管用。秦少虎還只是在讓,根本沒有還手。
如果秦少虎還手的話,中年人也許早躺下了。
本來一直沉穩(wěn)的中年人,在連番猛攻卻始終奈何不了秦少虎之后,終于急躁起來,邊進(jìn)攻邊沖著倆墨鏡男子喊:“一起上,給我廢了他!”
倆墨鏡男子也是高手系列,并且和中年人很有默契,組成三角陣型圍攻秦少虎。秦少虎開始知道,如果再示弱下去,是不會有個結(jié)果的,向三個高手示弱,可不比向一般人示弱,搞不好挨上一下,就可能筋傷骨折,后面就會更慘。
當(dāng)下老虎發(fā)威,使出他的拿手絕技之一“分筋錯骨手”,避開側(cè)面墨鏡男子的進(jìn)攻,趁勢抓向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大驚后退,而秦少虎的腳下卻如踩著太空步,行云流水般如影隨形。
五指如鉤抓到中年人的肩胛骨處,手臂一用力,關(guān)節(jié)處的骨骼發(fā)出兩聲脆響,力道頓時洶涌入中年人的經(jīng)脈之中。
一聲慘叫,中年人便摔倒出去。
一墨鏡男子趁機(jī)橫掃秦少虎下盤,掃倒是掃中了,卻如掃在鐵柱之上,不但沒把秦少虎掃倒,反而自己大叫了一聲,抱著腳跳到一邊去。
秦少虎自小淬煉筋骨,雖然比不上少林橫練功夫的金鐘罩鐵布衫那樣刀槍不入,卻也能抗擊木棒擊打,尤其他的馬步功夫和厲害,下盤之穩(wěn),如老樹盤根。
最后一個墨鏡男子兇猛的一拳直奔往秦少虎喉管。
喉管是人體上最致命和脆弱的地方,喉管斷裂,呼吸不通,便性命難救。這確是狠毒招數(shù),秦少虎惱恨其歹毒,看著那拳頭沖擊而來,不閃不躲,張開手掌就迎向那拳頭,當(dāng)拳頭和手心接觸之時,秦少虎的手掌迅速將那拳頭握住,只聽得那拳頭上的骨骼斷裂之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秦少虎再一招“順手牽羊”,便將墨鏡男子向身后摔了個“狗啃屎”。
本來氣質(zhì)不凡的三個人,眨眼間都變得灰頭土臉。
拳頭被捏斷裂的男子,痛得滿臉是汗,包括那中年人,之前看著無比冷酷,很有氣場,現(xiàn)在一只手臂耷拉著,也像只斗敗的公雞。他那只手臂已經(jīng)被秦少虎用“分筋錯骨手”傷了經(jīng)脈,不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