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氣憤的掛掉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我輕嘆一口氣,也沒有跟她過多的解釋,平靜的收起了電話。
出租車來到小區(qū),我付了錢之后便上了樓,這房子很不錯,很寬敞,平時需要用到的東西也都有,看來好一段時間不用四處流浪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剛才云嫣罵我的話,從她的語氣能聽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之前我跟她說如果她需要我,我一定會出現(xiàn),可剛才對她說了那樣的話,讓她以為我要跟她劃清界限。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就讓她以為我是個沒良心的負(fù)心漢好了,至少能保持一定距離,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她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出面幫她,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做到。
心中放下云嫣的事,便開始和葉東城制定明天晚上的計(jì)劃,胡金彪要想運(yùn)作那單生意,肯定要有人幫他運(yùn)作,任長華就是一直沒有查到是誰在幫他做這件事,而我的目的就是查出胡金彪身后的這個人。
只要找到人,再找到貨,把他交給任長華,就有機(jī)會加入任長華,我的下一步計(jì)劃就可以順利進(jìn)行。
不過現(xiàn)在能用到的都是葉東城的人,我的所作所為都在他眼睛底下,作為一個臥底來說,還是有些不太方便,我需要組建我自己的手下!
不過眼下沒有什么人可以招攬,只能找到肉臉?biāo)麄內(nèi)齻€人,他們幾個雖然沒大本事,但好歹跟了我一年,我又對他們不錯,至少忠誠可以保證。
于是我打了個電話給肉臉,告訴他我現(xiàn)在要跟著葉東城,問他們愿不愿意加入。
肉臉?biāo)麄冊缇驼f過要跟著我共患難,聽到這消息連猶豫都沒猶豫,三個人一口答應(yīng)。
我心里一陣欣喜,他們?nèi)齻€還算挺我,這也算是個不錯的開始,早晚有一天我能組建出自己的團(tuán)體!
我讓他們明天晚上早早的去嘉年華夜總會附近等著,帶他們?nèi)ヒ妭€老朋友,他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早早的就來到了嘉年華,和肉臉?biāo)麄兣隽嗣妗?/p>
時隔多日沒來這里,夜總會還是一樣的場景,沒什么變化,只有一樣變得不同了,那就是我現(xiàn)在的心情!
肉臉瞅了我一眼問道“賤哥,你來這干嘛???”
野人也問道“是啊賤哥,咱不是跟著葉東城了么,怎么又跑這來了?”
我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yīng),只是讓他們跟著我,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去。
來到夜總會大堂,大堂經(jīng)理樊超一眼就看見了我。
他多少聽說了我的一些事情,知道我被胡金彪趕了出來,忙上前攔住我“呦,這不是賤哥么,你怎么來了。”
這樊超是個極為勢力的人,總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惡心,我也不多跟他廢話。
“前面帶路,VIP218房間。”
218房間是葉東城和胡金彪約定見面的房間,樊超知道胡金彪就在房間里面,不但不給我?guī)?,還出言阻攔我。
“賤哥,咱這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沒有預(yù)約,也沒有貴賓卡,不能進(jìn)VIP房間,何況218房間已經(jīng)有人了,要不你去酒吧區(qū)玩會?”
酒吧區(qū)是這里面消費(fèi)水平最低的地方,只要是個人就可以進(jìn)去,樊超說這話明顯是狗眼看人低!
我拿下墨鏡,笑著對他說道“看在你叫我一聲賤哥的份上,我不為難你,前面帶路,VIP218房間。”
見我出言不遜,他也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瞪著眼睛對我厲聲道“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怕你啊,一個街頭混混,還跑我面前拽起來了,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找人……”
“我去你媽的!”
不等他話說完,我一個前沖飛踢,一腳踹在他胸口,他整個人摔倒在地,順著光滑的地板滑出數(shù)米才停了下來。
“來人!有人砸場子!”
樊超一聲令下,從四面八方?jīng)_出很多人,環(huán)視一眼,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個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望著我。
肉臉?biāo)麄兇蚣懿凰銋柡Γ匆娺@陣勢有些害怕,擺出一副戒備的姿勢。
樊超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胸口一陣咳嗽,對我叫囂道“常建,別以為你能打就了不起,敢在這地界鬧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非打的你爬不起來,給我上!”
樊超大喝一聲,那些人向我沖了過來,我大聲喝道“等一下!”
樊超見我喊停,得意的笑了笑,以為我怕了,卻沒想到我轉(zhuǎn)身走到夜總會門口的消防設(shè)施窗口,直接一肘將上面的玻璃打碎,從里面拿出一把紅柄斧頭來。
他們雖然人多,但都是赤手空拳,見我手里握著一柄紅斧子,一個個臉上都犯了難,再加上他們見過我打人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個眼神中露出一絲畏懼。
“正好你們這里人也多,省的我再一個一個告訴了,你們記著,老子不叫常建,叫余辜,死有余辜的余辜!”
我眼里泛著兇光,手里的紅斧緊緊的攥了攥,他們那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第一個上,都知道沒人掩護(hù),第一個上的一定會被斧頭劈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很明顯是胡金彪這老狗!
我抬頭望向二樓,胡金彪看到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
“彪哥,好久不見啊。”
胡金彪知道得罪了我,又見我這架勢,心里怎么會不害怕,忙對我說“小賤!你這是干什么!我們的事不是解決了么,你這是想出爾反爾?”
我應(yīng)聲道“咱倆的事是結(jié)束了,我本來也沒想找事,可再怎么說我也是客人吧,你的狗堵著門口死活不讓我進(jìn),你說我該不該揍他。”
“你!”
樊超惡狠狠的瞪望著我,胡金彪問他怎么回事,樊超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胡金彪不知道我跟了葉東城,對我呼喝道“我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沒時間搭理你,你要找我可以改天,但你不要沒事找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葉東城姍姍來遲,推門而出,張口便說道“彪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賤是我的手下,我有點(diǎn)事來晚了,想讓他先提前通報(bào)你一聲,你怎么能放狗咬他呢?”
葉東城說話也不客氣,罵樊超是狗,對我樊超還敢叫兩聲,對葉東城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只好乖乖聽著。
“什么?他成了你的人?這……”
胡金彪也是一臉問號,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被他一腳踹了的人,竟變成了他極力想拉攏的人手下!
葉東城望了望周圍那二十多號人說道“彪哥,你該不會是要這么歡迎我吧?”
胡金彪回了回神,忙呼喊著讓他們離開,碩大的大堂不一會就空了。
胡金彪下了樓,臉色很不好看,眼神在我和葉東城之間飄忽,我身份的轉(zhuǎn)變讓他很不適應(yīng)。
“葉公子,你和常建……”
“我再說一遍,我叫余辜。”
胡金彪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你和余辜……葉公子你可想好了,他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很了解他,這小子混的狠,成不了大事。”
葉東城忙打斷他的話說“這事就不勞彪哥操心了,不過有件事我倒要跟你追究追究,我的人被你的人擋在門口,還試圖恐嚇我,這筆帳,怎么算?”
胡金彪回頭看了樊超一眼,樊超臉都綠了,忙湊上前道歉“葉哥,我不知道余辜他……我以為他是來找麻煩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這傻子竟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故意沒說我是葉東城的人,擺明了就是想來找麻煩,他這完全是說了句廢話。
一旁胡金彪也笑著跟腔道“小伙子火力旺,有些摩擦很正常,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葉東城笑了笑“那我?guī)退トセ穑?rdquo;
話音剛落,葉東城臉色突變,一腳將樊超踢倒,腳踩住樊超的手腕,露出整個手來,一把從我手中奪過斧子,抬手就要砍掉樊超的手!
“別別別!”
胡金彪忙攔住葉東城,求情道“葉公子手下留情啊,我這小店這些天已經(jīng)遇到不少麻煩了,葉公子行行好,放了他吧。”
胡金彪所說的麻煩自然是余辜死在他店里的事,店里死個警察,這可不算小事。
我一看胡金彪害怕了,心想機(jī)會來了,忙跟腔道“就是啊葉哥,你看他這么年輕,少了只手多可惜啊,有什么事是錢不能解決的??!”
胡金彪瞪大眼睛望著我,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我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告訴他,既然不想店里再出事,那就趕緊掏錢吧,也算是變相訛錢。
葉東城也聽出我話中的意思,轉(zhuǎn)頭看了胡金彪一眼,胡金彪自知這筆錢是肯定沒了,忙說“小賤說的對啊,葉公子放他一馬,這賬我買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沖錢的面子,算了吧。”
葉東城沒說話,松開腳,隨后把手里的斧頭一扔,只說了句走吧,就和胡金彪兩人向著VIP包房區(qū)走去!
這些都是我之前和葉東城策劃好的,葉東城雖然沒有得到葉氏集團(tuán)太多幫助,但比胡金彪這樣的小蝦米還是要高上好幾個檔次,否則胡金彪也不會想拉攏他,我知道以胡金彪的性格肯定會中計(jì)。
一開場就敲了胡金彪一筆,我心里別提有多過癮了,不過我和胡金彪的賬可不是一筆錢就能打發(fā)的!
而且這也不是我們這次來這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