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就在旁邊,手里拿著一個陶瓷的小碗,因為是躺著,她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也許是藥,或者還是毒藥。
她這一身的毒不就是拜云拂所賜,差一點就魂飛魄散了么。
云拂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伸手捏了捏被子的一角:“放心了?本公子是說話算話之人,說了救她便救她,也不會像你們這般暴虐,言而無信。”
他說的人似乎正是舒淺離,墨子曦神智雖然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但還是無法動彈,只能夠聽見他的說話。
話音剛落,就有個小小的身影撲上前,撞得墨子曦是渾身酸疼,她用余光掃了掃,原來是那只修行了三百多年的白兔子精,羽鳶。
羽鳶穿了一件天藍(lán)色的裙子,露出兩只胳膊來,小胳膊一節(jié)又一節(jié),就像是小嫩藕,她的小手抓住墨子曦的頭發(fā):“你總算是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死就死唄,為何要拖上我家舒哥哥,他有哪里對不起你,把你當(dāng)親人一樣的看待,你卻這般害他!”啪嗒啪嗒,幾句話說完,又是落下淚來。
墨子曦開不了口,但她能夠看著,云拂提著羽鳶的領(lǐng)口,就這樣把她丟了出去。
他很嫌棄的拍了拍手:“真是太吵人了,還真想把她給煮了。”
他走上前,伸手去觸碰墨子曦的額頭,然墨子曦心中已是十分厭煩只想著把頭扭過去,只可惜,她動彈不得。
“發(fā)熱的現(xiàn)象沒有了,再喝點吧,每日喝一盅,七七四十九日便能解毒了。”他又舀了些,遞到墨子曦的面前,勺子才剛剛探到她的嘴唇,墨子曦便感覺到一股及其濃烈的血腥味,她看見,小勺子里那鮮紅色的液體,有些粘稠。
也不管墨子曦是否愿意,他硬是將勺子里的東西強行灌入墨子曦的口中,血特有的腥氣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想要吐掉,可是卻張不開嘴,只能任其慢慢的流入喉嚨中。
做完這一切,云拂便離開了,他留下一位侍女貼身照顧,而羽鳶,她就再也沒有見過。
約莫是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那無法動彈的感覺才逐漸消失,侍女正在給她擦拭胳膊,毛巾濕透了早已配好的草藥,一遍又一遍的往她身上涂抹著,火辣辣的疼。
她忽然的坐起來,手抵住了侍女的喉嚨:“我這是在哪?你們對我究竟做了什么?”
侍女顯然是被嚇到了她臉色慘白:“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侍候姑娘,姑娘別為難我,我也是被掠來的凡人。”
她的脖頸及其的柔軟細(xì)膩,仿佛用手輕輕的一捏,就會連骨頭一起捏碎,墨子曦慢慢的松開手,她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居然被帶到了一處由洞穴布置而成的房間里。雖然是洞穴,但該有的卻都有,精致的床,桌椅柜子,甚至距離不遠(yuǎn)還有個小小的魚池,養(yǎng)了許多繽紛又美麗的魚兒。
“那這是哪?”既然只是個凡人女子,她也沒必要遷怒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