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里的聲音很奇特,感覺似曾相識一般。她還未發(fā)作,坐在轎子里的孔雀早已安奈不住,只見那原本閉合的花瓣竟然微微的張開,花瓣之中透出奇特的芳香,聞著卻不像是花的香味。其中散發(fā)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墨子曦一定神,便看見那身著華麗羽衣,頭戴羽狀發(fā)冠的男子從天而降。
緩緩而落下的猶如那漂浮而下的羽毛,他沒有穿鞋,白玉一般的腳趾輕輕落地,落在水面上,卻不曾沾染到一滴水珠。
腳踝處綁著一根極其鮮艷的紅繩,竟然是一個(gè)小鈴鐺,這樣的裝扮在一個(gè)男子的身上,卻也不覺得怪異,反倒很合適一般。
而那人的容貌,竟然和那日在船上所碰見的公子十分相似,再想到他說的話,墨子曦恍然大悟。
原來孔雀就是船上遇見的那個(gè)公子哥云拂……
他掩面而笑,笑的是那般的傾國而又傾城:“墨子曦,還不跟本公子走?這幽谷困不住本公子。”
“呵,你派妖怪偷襲,打我入水,你也是個(gè)妖怪。”墨子曦冷笑。
然,卻有人糾正:“孔雀并非妖,按照輩分來算,他還是天君的親戚,是個(gè)神仙。”
云拂似乎是有些詫異,想不到,有人能將他的事說的如此明白:“沒錯(cuò),我和天君,沾親帶故,所以舒淺離,識相的就把她交出來,幽谷和梵音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他卻輕輕的垂下眼簾來,伸出手,手掌心飄起一朵小小的白色冰晶,騎馬的男子還未及墨子曦的身,就已經(jīng)被那飄散而來的冰晶凍結(jié),隨后消失。
她忽然的發(fā)現(xiàn),舒淺離的雙腳似乎也飄離了地面,只不過他的動作是及輕的,沒有人發(fā)覺。
無形的來回之中,云拂和舒淺離竟然已打了幾個(gè)照面,她什么都沒有看清,就已經(jīng)見到云拂端坐在地上,而舒淺離,卻有些喘著粗氣。
云拂似有些懊惱,伸手指向那一截短發(fā):“竟然毀了我的頭發(fā),跟我來真的?”
墨子曦知道此刻的舒淺離,應(yīng)該不是云拂的對手,更何況他手下還有那么多幫手,而舒淺離,除了早已經(jīng)躲起來的羽鳶之外,沒有任何人幫忙。
她雖然暫時(shí)無法動彈,可是略微動了動,依舊能挪動幾分,再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便是又上前兩步,攔在了舒淺離和云拂的面前:“你們別打了,目標(biāo)在我,跟舒大哥沒有干系,云拂這是我和你之間的過節(jié),你為何要牽扯他人?”
那十分愛美的,長相卻是俊美如畫的男子望著墨子曦,像是在看獵物一般,饒有趣味:“跟本公子走,我馬上離開,毀壞的東西,我也會賠償,若是不走,我就把這里的東西全都給毀了。”
墨子曦突然的拉住了舒淺離的衣袖,她似央求般的說:“舒大哥,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救我我心里感激,沒有必要為我得罪他,我跟他走便是了。”
悉悉索索的,他袖子里似乎有東西在抖動,只見到白兔從他的袖子里鉆出來,跳到舒淺離的肩膀上,大大的眼睛看著舒淺離“舒哥哥,別管她的事了,她就是個(gè)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