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坐在床榻上的男子,突然的望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里看到熟悉的感覺。墨子曦被他的目光看的心中發(fā)毛,無奈雙手卻似乎被無形的絲線所束縛,動彈不得。
也許,讓她無法動彈的其實(shí)是那雙浩瀚而又純凈的雙眸,都說白虎是四大神獸中的智者,他的智慧,無人能及。
“舒哥哥在問你話呢,敢不回答?你莫要忘了,如今可是我們的階下囚。”羽鳶頂著一張?zhí)煺鏌o邪的臉,變得一點(diǎn)也不可愛,“舒哥哥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墨子曦也是個倔強(qiáng)的脾氣,她就是不開口,然而手腕嘞的卻是更緊了,疼痛也隨之席卷而來,讓她覺得一陣暈眩,就在此時,那雙修長的手緊貼而上,指尖略微有些冰涼,蓋住了她的傷口。慢慢的,傷口開始愈合結(jié)痂,然后消失不見。
男子輕掃一眼,目光有些冷冽:“羽鳶,莫用酷刑,收起來。”
見到男子那冰冷的目光,名叫羽鳶的小女娃也是收斂了不少,她收走了纏繞在墨子曦身上的束縛,卻又不開心的瞪了瞪她。
窗外風(fēng)鈴隨風(fēng)而揚(yáng),飄飄又蕩蕩,還隨之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墨子曦這才開口:“多謝,我叫墨子曦。”
他又問:“你姓墨?那你和那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
墨子曦明白男子說的是誰,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就是她的娘親,朱雀君蓮。墨子曦在考慮,是否該告訴他事情,也許套近乎,就能把夜鈺澤給放了。
她順勢坐起,然仍舊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她冷冷看著那個兔子精:“兔子精,麻煩你走開,有些話我不想告訴你。”
小女娃幾乎是從凳子上跳起來的,眼睛紅撲撲的,還真像一只小兔子。
舒淺離擺了擺手:“羽鳶,先出去。”
她撅著小嘴,似乎是很不樂意的模樣:“不,我怕這女子傷了你,舒哥哥我要在你身旁守護(hù)。”
可她最后還是被舒淺離趕了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墨子曦和那風(fēng)華絕代的舒淺離。她這時才肯開口說:“我知道你說的古人是誰,應(yīng)該是君蓮吧。”
他表情有些細(xì)微的變化,那高聳的眉目微微皺起,很顯然墨子曦是說對了,她緊接著說道:“不瞞大人,朱雀君蓮是我娘親。”
“你娘親?”他恍然大悟,“難怪你與她眉目有些相似,這么說,你是天君大人的?”
天君大人,是夢中天界的君主吧,呵呵她又怎么會和天君扯上關(guān)系?難道說夢里面看見的,其實(shí)是真的。
“我跟天君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我的娘親是君蓮,我的爹爹叫司空渡。”她慢慢的提及那原本一輩子都不敢提及的名字,一想起他們,總會覺得鼻子一陣的酸楚,堅(jiān)強(qiáng)如她,也會有想哭的時候。
他恍然大悟,卻又帶著驚訝:“君蓮當(dāng)真和司空渡一起了?真是自毀前程,那她,如今在哪?”
他對君蓮的事尤其關(guān)心,甚至不經(jīng)意之間牽起了墨子曦的雙手,卻絲毫未察覺到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