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墨子曦的臉色早已擠成了豬肝一般的紅,不僅因為誤揍了夜鈺澤幾拳,還連帶著將他遞上來的水灑了一身。
“我還以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不過是登徒浪子!”墨子曦雖然有些察覺到,夜鈺澤應該將她從河里撈起之人,但仍然固執(zhí)的這樣回答說道。
“哦?你怎看得出我是登徒浪子?”那張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惱怒,卻又化作了淡淡的笑容,他湊上前去,身子靠的很近,“姑娘對在下誤會極深,恐一時半會都難以解釋清楚。”
他換了一身銀灰色的長袍,寬大的衣袖上繡著展翅欲飛的丹頂鶴,那衣衫面料如絲帛,十分的大氣。
“我早就提醒姑娘,此地極為不平靜,讓姑娘速速離去,你怎么就不聽勸呢?”夜鈺澤望著身上帶傷的墨子曦,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云拂身旁的兩名丫鬟均不是凡人,是妖怪所化。”
墨子曦半坐在一旁,和夜鈺澤相比卻顯得有些狼狽,她的衣衫,袖口均有破損,臉上也帶著細小不一的傷口,胸前更是被鮮血染紅一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血是止住了,就是稍稍一動,就會撕扯的十分疼痛。
朱唇輕啟,她輕緩的說道:“那兩個是妖,請問公子又是個什么東西?公子既然知道她們是妖,相比也不是普通人。”
面對墨子曦的質(zhì)問,他笑而不語,視線落到她的領口,見到那枚墜子的時候似乎有些失了神:“姑娘,這個玉墜子你是一直佩戴在身嗎?”
也許是誤以為夜鈺澤想要奪走她的玉墜,墨子曦站起身,眼神之中充滿著戒備:“你想怎樣?”
他忽然轉(zhuǎn)過身去,望著那愈發(fā)變得黑暗的天色問道:“墨姑娘,你可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生生死死,情情愛愛,白了心頭一絲發(fā)。”周遭忽然響起了一聲底底的輕喃聲,仿佛是有人在唱歌。
怕是幻覺吧,夜里風大,這荒郊野地的哪里有可能有人在唱歌?墨子曦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她點點頭:“我也聽見了,不過恐是幻覺吧。”
“公子,夜深了,你為何一人在此呢?是否是有何心事?”那酥軟柔麻之聲再次響起,墨子曦居然看見,夜鈺澤的身側(cè)靠著一名女子,因為天色極其昏暗,根本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只覺得身材姣好,尤其是那聲音,酥的能勾人的魂魄。
夜鈺澤不動聲色,問:“深夜,姑娘為何一人在此,難道不怕危險嗎?”
“呵,不是有公子在嗎?”她輕聲笑著說道,整個人似乎要貼上夜鈺澤的身,“奴家就住在附近,深夜了有些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剛巧就碰上公子了,公子可否有興趣去奴家家里坐坐,奴家暖壺酒給公子喝。”
夜色闌珊,勾勒出那一抹紫色的身影,顯得十分妖嬈和性感。而讓墨子曦十分好奇的是,她就站在那女子的身旁,而她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