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司機(jī)道了句謝,說她不是過來收東西的,而是為了完成上級領(lǐng)導(dǎo)交給的任務(wù)來的,她是電力公司在上塘鎮(zhèn)這片的區(qū)域經(jīng)理,負(fù)責(zé)開發(fā)新產(chǎn)品的。
也就是說,我們這個村很有可能會改電路,將原來的一萬伏輸出變電站更改成十萬伏輸出變電站,改了電路后,將來村里冰箱空調(diào)什么的都承受得起。
聽她這么一說,才知道她是過來給我們變更電站的。
并且從她自我介紹中得知,她是恒發(fā)電力公司的,叫吳艷麗。大概出于女人自己的某些愛美之因,她沒告訴我們今年多大,不過看她樣貌相信也不大。
她自我介紹完了后,然后跳下車來,看著她跳車的動作,原來也那么美。
一襲緊身藍(lán)色牛仔褲包裹著翹臀,令人看了都能流出一些鼻血來,再看那一身休閑的花色T恤衫收攏著一對呼之欲出的小王屋,實在令人流口水。
說實在的,我們村里很難找出她這樣漂亮的美人胚子,不管是身材還是她今天的穿著打扮都堪稱是完美的典范,美得不可尤物,美得驚艷全村。但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們這樣看她的目光,只是微微笑了笑,便走向車廂處。
然后戴上手套,動作干練老套的打開車廂,指著里邊的東西給我們看。
我們?nèi)隧樦种阜较蚩慈ィ灰娛且慌_很大的變壓器,而且變壓器的周圍還圈著一大捆線纜,看這架勢還真是要給我們村改換電路。
我爸雖為人熱情,但也知道,如果不是政府,那這改線路就得花錢。于是就老實巴交的過去問她道:“那個,小妹兒啊,這改電路得花錢嗎?”
吳艷麗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來,笑著對我爸道:“不需要,我們已經(jīng)跟政府部門簽訂了合同,其他村都同意更換,只是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叫余家村的地方還沒有更換電路,我又是新上任的,對余家村不熟。”
難怪她開的是一輛貨車,而不是一輛小汽車,而且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天然的磁性,對我們這樣的有為青年特別擁有誘惑力,尤其是那聲音。
跟我們閑聊了一會兒,就說要去找村長,因為這要更改電路的路線上會經(jīng)過一些莊稼地,得找村長聊聊,看看能不能跟村民說說。
我爸就欣然的同意帶她去找村長了,可是我媽卻把我爸?jǐn)r下來,她擦了擦手就笑著對吳艷麗說道:“那個大妹子啊,要不,我?guī)闳フ掖彘L吧。”
吳艷麗看了看我爸又看了看我媽,笑著同意了,然后我媽就上車帶著吳艷麗往村支書余明德那兒去了,而我卻還傻傻的看著那車離開的背影。
我爸過來跟我說道:“兒子,別看了,快回屋收拾去。”
聽了我爸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居然對那吳艷麗癡迷起來了。心里連連對自己說余浩,你可是有梁小雅了啊,別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了。說不定人家小雅回來比她還要漂亮呢,別看了,回去吧,保命要緊。
而后便答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莊稼地奔著小店拿行李去了,在走時還給馮明亮和梁佳星打了電話說我要出去找大東西去了,可能要些時間才能回來。
話是這樣說,但結(jié)果誰知道呢。
到了上塘鎮(zhèn)就買了一張去縣里的汽車,到達(dá)縣里后,我馬上買了一張晚上十點開往重慶市的動車票,看著時間還早就又準(zhǔn)備去買些車上要的零食。
可忽然想起我媽給了我一包東西,說是路上用時才可以打開。
現(xiàn)在我就要用了,說不定就是什么好吃的,那樣我就可以不用花錢買了。
打開包裹,里邊有幾個餅干和幾個水果,可水果下邊確實一疊錢??礃幼幼阌袔浊K,看到這里,我心里一酸,原來我媽是這個意思。
可憐天下父母心,想著將來,我不知道回去后還看不看得到他們。
想著自己真是懦弱,可如果我除了離開,我留在村里能夠干什么呢。
候車廳里此刻響起了開始檢票的聲音,但在檢票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我臉上一沒長花二沒貼金的,有什么好看的。
難道我真的是長得太帥,帥得他們誤以為是我某個明星不成?
不過,我沒有理會他們的眼光,愛怎么看就讓他看去吧。
等上了車以后,發(fā)現(xiàn)我所在的這個車廂人挺少的。就十幾個人,而我身邊坐著一個大爺,此時正拿著報紙津津有味的看著,時而還傳來一陣評論。
說這些國家簡直長了一張無恥的臉,一張廢紙也能當(dāng)裁決依據(jù)?當(dāng)我們國家以及我們同盟國都是傻缺?這群王八犢子就應(yīng)該狠狠的收拾才能行。
看到大爺這樣憤慨的樣子,我湊過去問著他:“大爺,別激動。上邊都說了些什么呀,把你激動成這個樣子了都,什么廢紙什么裁決???”
大爺見我這人比較年輕,又對此事很好奇,就把報紙放在一邊講這個事兒給我詳細(xì)的說了一遍,在解說的過程中還不免帶著批判色彩。
看到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我一句都說不上話。只能很努力的點點頭表示非常的贊同他這個說法,說得我都有些激動了。
他不由得意的說道:“要是放在過去,我非帶著部隊殺過去不可。”
“您之前是個將軍?”我聽他話里意思覺得有點像,不然咋會說出這么鏗鏘有力的話來,那氣勢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大爺此時喝了一口水后便笑呵呵的跟我吹噓上了,說得就跟一個傳奇似的。
而我自然聽得很認(rèn)真,因為這是對一個老將軍最起碼的尊重。
可就在這時候,我手機(jī)短信又來了,打開一看,還是那個未知號碼。
上邊威脅性的說了一句:你靈魂雖走了,但你的肉身得留下。
我靈魂雖走了,但我的肉身得留下?
什么意思?
我驚慌的看著車廂四周,但都是一些生面孔,他是怎么知道我離開的?
老大爺好像瞧出了我臉色不對,便停止吹噓夸談,問我咋了?
我回頭看向他準(zhǔn)備說沒事,可就在看他那時,我發(fā)現(xiàn)他整張臉正在呈幾何形式的扭曲變化,又開始那張憂國憂民的臉轉(zhuǎn)變成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容。
嚇得我渾身哆嗦不已,而且此時此刻,他還朝我貼過來。四周的空間好像也一下子換了場景,就跟電影里用貞節(jié)轉(zhuǎn)換那樣,把剛才還是在火車的場景轉(zhuǎn)瞬間就換成了如地獄一樣的空間。
四周全是陰森森的黑色石頭,石頭上燃燒著明亮的黃油燈。而且里邊好像還有很多人在舉著手中的長矛正興奮的叫著,吼著,似乎如同數(shù)千戰(zhàn)士打贏了一場大勝仗,他們都在那舉矛歡呼。
又好像有很多燃著火的骷髏頭從我眼前茲溜溜飄過,不斷的在我眼前晃蕩著。時而撞在黑冷的石頭上撞得粉碎,時而在漂浮過程中帶出強(qiáng)烈的火焰。
比起那部好像將烈火戰(zhàn)車?yán)锏幕鹧孢€要來得詭異。因為害怕和恐懼,我將眼睛閉上盡量不去想這些,而是一個勁的安慰自己是在火車上,我要去重慶。
然而我怕什么他就來什么,就在我瑟瑟發(fā)抖之時,好像感覺有個東西在俯身看著我,眼前她的手中好像還端著一杯如同水,可那水里似乎有個什么東西正對我瞪眼,露出一張詭異的面孔。
并對我說:“你靈魂走了,肉身卻得留下。”隨即看見這個拿杯的女魔鬼也慘笑的長大嘴巴,那嘴巴都快撐到耳朵邊了。格外的恐怖,我努力站起身,猛的伸手將她推開,然后大叫著迅速的逃跑。
可就在我沒跑幾步,忽然感覺肩上一沉,渾身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