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哥被拖進(jìn)水里了,那到底是多大的一條魚可以將人都拖走,我正準(zhǔn)備跳下去救大壯哥,表哥一把攔住了我。
“你瘋了啊,水庫的水少說有十幾米深,即便是在這邊緣,大壯連影子都沒了,你這樣跳下去不是送死嗎?”
表哥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驚醒了我,我這樣下去的確也是無濟(jì)于事,根本不知道大壯哥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拖進(jìn)水里了,那里的水花漸漸平息了,可是大壯哥連影子都沒有了。
一想到之前水上的棺材,我就直覺得很不妙,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大壯哥真的是被魚拖下了水嘛?
我和表哥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我后背甚至冒出了冷汗,想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大壯哥可是從小在河邊長大的人,水性自然是好得沒話說,可是現(xiàn)在連半個影子都沒有了。
我和表哥在這里停留了一會兒,大聲呼喊大壯哥的名字,可是都沒有半天回應(yīng),大壯哥恐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這個地方頓時讓我感到了恐慌,感覺他一點都不簡單,我和表哥趕忙轉(zhuǎn)身就往家里走。
沒有大壯哥的影子,我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一會兒要是再發(fā)生這樣的怪事,恐怕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我和表哥回到了家中,趕緊將村子里的人都驚醒了。
“什么!”大壯哥的娘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哭暈在了地上,他家可就這么一根獨苗啊,大壯哥的爹平常都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家里就他們娘倆,現(xiàn)在大壯哥生死未卜,他娘此刻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可是光是哭也不是個事兒,大家都一起拿著光到水庫去了,我們也去了,大壯哥是跟我們一起去的,現(xiàn)在出事了,我們是有責(zé)任的。
到了水庫,四周都靜悄悄的,連對面山上的野鹿都沒有再叫了,銀白色的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切都是那樣平靜。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平靜的水下剛剛才帶走了一條生命。
我們在水庫找了半天也不見大壯哥的蹤影,就算大壯哥已經(jīng)被淹死在水里了,但是按照常理他也應(yīng)該漂浮起來啊,但是現(xiàn)在連他的影子都沒有。
一干人都反復(fù)詢問我們大壯是不是在這里出了事,我們很確定地點了點頭,那里還有大壯哥帶來的工具。
我和表哥都說我們?nèi)ト雠菽?,回來就看見大壯哥被拖進(jìn)了水里,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壯哥的水性大家都是知道的,在水里憋個十來分鐘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哪怕是在水庫他也能夠游刃有余。
可是現(xiàn)在的確沒了大壯的影子,大家一聯(lián)想到大壯哥是被什么東西拖走的,頓時都瞪大了眼睛,里面寫滿了驚駭。
大壯哥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這水庫里哪有那么大的魚能將人直接拖走的。
但是我們根本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尋找大壯哥,他娘更是哭天喊地地說一定要找到他。
水里是沒有人敢去的,剛才發(fā)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大家都覺得這水庫邪乎,誰去指不定誰死啊。
我和表哥說在那之前我們還看到了一口棺材在水面漂著,后來又突然消失了,我們讓大壯哥走,他偏不走,說不信那個邪。
“什么!”
年長的那些爺爺輩的老頭都驚呼一聲,臉上寫滿了驚恐,那樣子像是遇見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那些老頭說,難怪會出事啊,這水庫上漂棺材十幾年前也有人遇見過,遇見的人后來都出了事,但是死亡的地方都是在這水庫里。
水庫是三十年前修的,那時候修的時候就有人說這下面恐怕是有東西,要小心點,找人做了點法事就算過去了。
可是過了十幾年水庫上漂棺材,見過的人回來后都莫名其妙死了,村里的人肯定會很恐慌啊,再次找人收拾了,后來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誰能料想到,我們一時興起來釣魚竟然會再次看見這個棺材,按道理說當(dāng)年找人收拾過了,是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的。
大家都知道這次恐怕不簡單了,這么邪乎的事又發(fā)生了。
這次本來就是個意外,還是說那棺材出現(xiàn)了就一定會死人,我們都不得而知。
當(dāng)時看見那棺材我就覺得不妙,心中焦躁不安,現(xiàn)在真的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讓人難以接受。
我們在水庫再次尋找了半天,仍舊沒有大壯哥的影子,就算是他被拖下了水也應(yīng)該漂上來啊,但是現(xiàn)在卻無影無蹤,這很明顯不正常啊。
大家都圍在一起,有嘆息的,有喝水的,天都快亮了,大家也都累了,熄了燈都在這里坐著歇息,很多人都在安慰大壯他娘。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找不到大壯哥,我走到水庫邊,打開了手電筒,希望可以找到他的影子,哪怕是尸體,也要找到啊。
我四處尋找著,手電筒的光也到處掃射著,突然不遠(yuǎn)處有個黑影,正在慢慢移動,向著我們這邊靠攏過來。
我本來就有點近視,我趕緊叫表哥來看看那是個什么東西,等表哥過來的時候,那東西又更接近我們了。
我們把手電筒打過去,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我們直接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是口棺材,是口黑色的棺材,這不正是我們晚上看見的那口棺材嗎,如果單單只是這口棺材我們倒不會這樣大驚失色。
最主要的是那棺材的蓋現(xiàn)在是半蓋著的,那里面有東西,好像躺著一個人。
再仔細(xì)看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晚上消失了的大壯哥。
雖然他的身體都被泡得浮腫了,但是他穿得衣服我們不會認(rèn)錯啊。
天??!為什么是大壯哥,他怎會躺在那口棺材里,他明明是被拖進(jìn)了水里啊。
這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圍過來了,背后都一陣發(fā)涼,這件事太蹊蹺,太詭異了。
大壯哥明明是被拖進(jìn)了水里,他肯定已經(jīng)被淹死了,可是現(xiàn)在卻躺在那口棺材里,難怪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其他人都大呼小叫著,說是不吉利啊,都見到了這口棺材,更不吉利的是棺材里竟然躺的人是大壯哥。
大家都慢慢地往后退,想要往回跑,我跟表哥更是快站不住了,雙腿發(fā)軟,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那口棺材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明明沒風(fēng),卻向著我們飄了過來。
為什么會這樣!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最終大家都沒有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找到了大壯,都是一個村的,平日里關(guān)系也是挺好的,大家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棺材靠在了岸邊,近了我們才發(fā)現(xiàn)這口棺材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很多地方的漆都脫落了,甚至有點裂口。
但是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大壯哥的眼睛不曾閉上,他是死不瞑目啊,我感覺那只眼睛似乎一直盯著我,不管我走在哪個方向,看著他的尸體,都感覺那眼睛在看著我一樣。
最后是大壯哥他娘上去,輕輕地將他的眼睛給閉上的。
大壯哥的娘估計也已經(jīng)猜到了大壯哥已經(jīng)兇多吉少,怕是天人永隔了,所以此刻并沒有哭哭啼啼的,也沒有崩潰,而是讓大家?guī)兔⒋髩迅缣Щ厝ァ?/p>
大壯哥的身體都浮腫了,手腳都是雪白一片,那棺材剛好能夠裝下他!
要是將大壯哥就這樣抬出來肯定不行,大家也不愿再去沾染那種晦氣了,都說直接就這樣連人帶棺材抬回去。
老村長嘴里一直念叨著,得去找個高人來啊,不然得出大事,恐怕村子都不得安寧。
大家也沒有埋怨老村長這樣說,畢竟這件事太邪乎了,恐怕老村長說得很有道理啊,雖然這個年代都說不能迷信,但是去找人來收拾收拾還是很有必要的。
棺材就這樣被抬回了村子,我和表哥是走在后面的,大壯娘就一直在棺材旁守著,再怎么說那都是她兒子,她說沒有什么好怕的。
我發(fā)現(xiàn)那棺材底上竟然畫著桃符,對,那就是桃符,以前我見過那個東西。
但是現(xiàn)在痕跡都淡了,仿佛要消失了一般,這棺材肯定邪乎,誰見過平常棺材上畫桃符的。
把棺材抬回去,也是有人反對的,但是現(xiàn)在這狀況也沒辦法了,大壯哥身體被泡腫脹了,想要從棺材里弄出來很困難的。
而且老村長也說請人了,大家也都閉上了嘴,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村子里,天都亮了,抬棺材的一共有八個人,都是平日里勞力挺不錯的壯漢,他們卻說這棺材好像越抬越重,有上千斤一樣,所幸的是終于沒有什么坎坷地回到了村子里。
大家將棺材放在了大壯哥他們家的堂屋里,蓋上了蓋,一些人都準(zhǔn)備為他辦后事了。
大家都以為這下應(yīng)該會相安無事了,只等晚上找個人來收拾收拾,明天將大壯哥入土為安就對了。
我們都在布置靈堂,棺材是放在堂屋中央,正對著大門口的,這時候我正在大門口面前準(zhǔn)備放個燒紙的盆,突然一陣黑影沖了過來。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它們是飛過來的。
黑乎乎的一片,飛了過來,我感覺手上一疼,那里竟然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我好像被那東西劃出了血。
那些東西齊刷刷地竟然徑直地撞向了堂屋里的棺材,全部都瞬間斃命,鮮血灑在了棺材上,。
是一群烏鴉!
這……一眾人都感覺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