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時間久遠(yuǎn),紙張發(fā)黃的厲害,有些地方甚至微微黏在一起,好在還能展開,只不過字跡微微有些發(fā)模糊,依稀還能辨認(rèn)。
字是用鋼筆寫的,如龍蛇游走,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個書法大家。
書信不是很長,只有短短十幾句話。
“三爺病危,不日南陵,陰陽龍眼,可根此疾,時無長短,八年后歸,他事傍身,侯時無事,就地等待,嶗不往昔,不可多留,我有一侄,可供安身”
信到了這里便算完結(jié),下面是一竄電話號碼,連署名都沒有留。
我將信拿在手中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信中的大概意思就是三爺?shù)牟∏槲<?,需要前往一個叫做南陵的地方治病,至于陰陽龍眼是什么我倒是不明白,但是看意思是可以根治三爺?shù)牟?,但是我好奇的是,三爺中了透骨釘為何要用八年的時間,而且紫陽似乎知道我會來一樣,嫁給時間都死死的定在八年。
不過信里面還提到了其他事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我就地等待倒是沒什么,距離八年的時間大概也就大半年左右的樣子,我倒是可以等一等,至于嶗山危險,不讓我呆在這,我有些想不通,莫非害怕我被紫云捉?。?、
算了,不管了,倒時候,現(xiàn)按照這個電話給他侄子打個電話算了,也能現(xiàn)找一個安身之所,然后找個工作慢慢的等待著吧!
小道長又給我透露了一個信息,他是被紫陽道長抱養(yǎng)回來的孤兒,就像我看的那樣,在道觀里面很不受待見,地位在整個道觀里面是最低下的。
平日里除了打掃衛(wèi)生就是打雜,根本就沒有什么前途可言,更不要說學(xué)習(xí)道術(shù),就連武術(shù)都沒有涉及。
當(dāng)我問道他的薪水的時候,我差異的知道,沒月只有兩百塊錢的生活費(fèi),這夠干嗎?買一雙好一點(diǎn)的鞋子也不夠??!
我問他愿不愿意離開,他卻意外的說,不愿意,因?yàn)樗肓粼诘烙^里面學(xué)習(xí)道術(shù),人各有志我也沒月勉強(qiáng)。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招呼聲:
“青玄,你不在大殿接待游客,到廂房之內(nèi)偷懶,哥哥要是知道定然不會饒你。”
說話的是個女孩,聽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
小道的身子微微一顫,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知道了師姐,我這就去,還請不要告訴大師兄。”小道青玄連忙站了起來,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會意,連忙躲了起來,因?yàn)榇颐?,竟然將桌子上的書信忘在了上面?/p>
隨著“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從門外進(jìn)來一人。
然后便聽到這女孩又開口說話了。
“青玄,你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子里面?”腳步聲在青玄的身邊停了下來。
“沒,沒干嗎,師姐,你怎么來了?”青玄算話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沒干什么?那你緊張什么?”女孩熱乎向前走了兩步。
“哪有,師姐,我這就到大殿,沒事的話咱們走吧。”青玄開口想要將人支開。
“嗯?這是什么,哪來的書信?”
女孩的聲音讓我心中一跳,心說遭了,這一下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不禁微微的伸出腦袋,向外一看,頓時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青玄的面前,測對著我,手里面正拿著我剛才遺落的書信。
“這,這是……”
我心中微微一驚,這張臉我太熟悉了,雖然事隔多年,但是這張驢臉卻怎么也無法忘記,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傲慢無禮囂張跋扈的丫頭,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的樣子。
不錯,她就是我難以忘記的夢中仇人,驢臉菲菲。
真沒想到,我到嶗山的第一天,沒見到相見的人,卻見到這么一個死丫頭,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還別說,單從側(cè)面看的話,這驢臉菲菲的臉雖然依舊很長,但是看上去卻也仿佛大概是一個美女,就是不知道我對于美女的定義有沒有問題。
但是跟顯然,此時此刻我沒時間歪歪,因?yàn)檫@死丫頭的手里還抓著紫陽道長留給我的書信呢!紫陽和紫云雖然同門師兄弟,但是兩人不和,暗地里有仇,不知道驢臉菲菲能不能從這封心里面推測出什么來?
反正我唯一肯定的就是不能讓他看見我,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從我的外貌認(rèn)出我,但是我不敢賭,因?yàn)橐坏┧J(rèn)出來的話,不僅我要倒霉,青玄也會跟著倒霉。
我估計她八成是認(rèn)不得我的,因?yàn)榛蛟S在她的記憶里面我早就模糊了。
還是那句話我,我不敢賭。
輕輕的將腦袋撤回來,我不敢在看。但不是因?yàn)槲椰F(xiàn)在還怕她,是因?yàn)檫@是人家的地盤。
就聽驢菲菲說道:“這是誰的信?”
我心中一跳,生怕青玄將我給供出來。
幸好青玄沒有,他十分篤定的說道“我的信”
“你的信?為什么連署名都沒有落,再說了,你不是孤兒嗎?誰會給你寫信?”驢臉菲菲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家伙,一下子就看到青玄身上的破綻。
“這是師伯臨走之前寫給我的,所以沒有落款。”
“紫陽師叔寫給你的?”驢臉菲菲不知道是不是信了,語氣很疑惑。
但是馬上又問道:“難道你和他還有聯(lián)絡(luò)?”
“沒,沒有啊世界,我哪敢呀,再說了,你看信上不是說了那,紫陽師伯想讓我離開,我都沒有,我這可都是熱愛咱們道觀的表現(xiàn)??!”
驢臉菲菲沉默了片刻,似乎實(shí)在考慮青玄話里的真假,過了一會接著說道:
“你最好不要騙我,跟紫陽師叔撇清關(guān)系才好,否則的話,我和哥哥都不會輕饒你。”
“是是是,師姐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了。”青玄的圓滑倒是讓我很意外,看來能在嶗山中生存下去,已經(jīng)摸到了門道。
“這封印我拿走了,我要讓人看看筆跡,但是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驢臉菲菲說完這話,拿著桌子上的書信離開。
“師姐慢走,我不送了!”
青玄扯開嗓子在門口叫喚道。
然后我便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便聽到青玄似乎是大聲牢騷的聲音。
“哎!師叔們出來開光將道,賜福眾生,我要好好學(xué)著,還要工作三個小時才是叔們休息的時間,這段時間我可不能偷懶啊,不然的話師叔隨時都能看見,到時候就慘了。”
說完這話,青玄的腳步聲便越來越遠(yuǎn),連連遠(yuǎn)去了。
我心中贊嘆,這青玄果然聰明,看起自言自語發(fā)著牢騷,其實(shí)是為了告訴我,他師叔師伯們都出來開工了,讓我不要出來,等三個小時以后,他們休息的時候在離開。
無奈的嘆了嘆氣,我只能選擇在屋子里面等候,躡手躡腳的跑到窗戶下面往外一看,沒想法正好看見不遠(yuǎn)處的拐角處,驢臉菲菲正收回看向這里的目光,轉(zhuǎn)身離開。
果然,這驢臉菲菲不是個善茬,看來是多少是有些懷疑,躲在一邊看到青玄到了大殿,這才離開,估計是在懷疑青玄。
三個小時很快就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多,屋子外面驕陽似火,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所有人都熱成了狗。
應(yīng)該是安全了,我準(zhǔn)備出去,卻又停了下來,安全起見,我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面,將三爺?shù)哪且惶坠ぞ吣昧顺鰜怼?/p>
我取出幾根很細(xì)的銀針,從自己的天靈,百會,玉枕,天池,耳海等幾個地方入針,稍微的將自己的外貌改變了一下,讓臉看上去更尖,眼睛變長了一些。
這其實(shí)就是這個簡單的針灸易容術(shù),赤腳醫(yī)經(jīng)里面的辦法,別看容貌稍微變化,但是一般人遇見絕對認(rèn)不出來,就算是朝夕相處的人,乍一看也不敢認(rèn)。
對著鏡子難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將東西收起來隨身攜帶,乘著四下無人,悄悄的出了房間。
外面的陽光就跟火炭一樣,剛出門走了兩步,就大汗淋漓起來,剛想為尋著來時的路回到大殿然后離開,可是鬼使神差的卻挪動著腳步向著一邊走去。
主要是我想窺探一下道觀的環(huán)境,說不定早晚用的上。
道觀很大,分為前殿,測殿,后殿,祠堂,書房,伙房,練功房,講道房等,最后才是分散開的一些零散的廂房,應(yīng)該是住人的地方,靠近住里面有一處建在半山腰的閣樓,兩層高,青磚琉璃瓦,紅木柱子,看上去很高檔的樣子。
特別是這閣樓后面還有大片的竹林,蒼松,環(huán)境假山平地,環(huán)境優(yōu)美至極。
這里該不會是掌門的住所吧?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去看看,就算是被抓住,誰也不認(rèn)識我,我謊稱自己是游客他們也沒有辦法。
猶豫天氣太熱,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只有伙房里面還冒著青煙,應(yīng)該是在做飯,我很順利的就順著階梯到了這座兩層的閣樓邊上。
這建筑前后都有窗戶,還是古代那種木格子鏤空雕花的,不過窗戶紙,卻換成了玻璃。
我說著墻壁繞道到了后面,見后面樹林和空地?zé)o人,就向著一扇窗戶走去。
可是還沒有靠近,就聽見嘩嘩的水聲。
“咦!這嶗山挺先進(jìn)呀,都裝上蓮蓬頭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邊,窗戶關(guān)著,但是卻露出一條手指粗的縫隙。
我順著縫隙向里一看,頓時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