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非同小可。
這樣的情形,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龍鱗草的功效,竟然這么逆天?兩三天便將蚯蚓催大如此。
豬頭汪的老婆看見了變大的蚯蚓呆愣的張大了嘴巴。
根據(jù)赤腳醫(yī)經(jīng)記載,人體是沒有辦法直接吸收龍鱗草的藥效,故而用到了轉(zhuǎn)移嫁接的方法。
蚯蚓又稱地龍,是一味珍貴的中草藥,但是再赤腳醫(yī)經(jīng)之中卻被用作轉(zhuǎn)移嫁接的藥物使用,這要是放在傳統(tǒng)醫(yī)學上根本就不存在。
看著這幾根猶如香腸一樣大小的蚯蚓,我的臉皮也不禁微微的抽動了幾下。
接下來的程序就容易了很多,將蚯蚓曬干研磨成粉末,每日三次,一個星期服用完就可以了。
原本我還有些不放心,但當?shù)诙炜吹截i頭汪的時候,我就知道龍靈草,絕對有用。
到了第三天,豬頭汪便生龍活虎起來,精神頭兒比以前還要好上很多,下地走路虎虎生風。
我想了想,把剩下的藥沫克扣下來??礃幼?,豬頭汪已經(jīng)痊愈,我留下來備用,說不定哪天還能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作用。
從這以后,豬頭汪對于我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答應(yīng)了我跳級的請求,還費盡心思的幫我挑選未來初中的學校。
在這個過程中,牛隊長又找了我?guī)状?,了解關(guān)于蕭河案件的線索,但是不知道后來為何不了了之,王健林告訴我,蕭何的老宅子被一個陌生的人買走了。
雖然說蕭河的死仍然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但是這同樣不屬于我的職責范圍,我也沒有義務(wù)非要去追查清楚。
但是他的那座老宅子的詭異,在我的心中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那種背后被人盯著的感覺也消失了,手機上再也沒有陌生人給我發(fā)信息。
就這樣,我在平靜的生活中緩慢的度過。
時光荏苒,我順利的升到五年級。
偶爾我還會去河邊擺攤,雖然我不常去,但是我的生意還不錯。
今天,我突生異感,估計有事發(fā)生。
剛到河邊沒多久,那個兒子出車禍的大媽來了,帶著他的兒子身邊跟著一個漂亮姑娘,就是上次撞他的那位姑娘,另外還有一個中年人,開著豪車。經(jīng)過介紹以后我才知道是女孩的父親。
這人梳著背頭,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羊絨大衣,腳上皮鞋油光蹭亮,一看就派頭十足,果然不愧是開金店的,奇怪的是,這人的身上沒見到什么金銀之物,倒是手上戴著一個深綠色的玉質(zhì)扳指,光澤溫潤,水漾十足,一看就是一枚難得的好玉。中年的手不斷在摩挲著這枚戒指,現(xiàn)在對于這枚戒指經(jīng)常把玩。
中年大媽一臉和旬的給中年人搬來小椅子,后者毫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做了上去,態(tài)度不冷不忍。
男孩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時的微皺眉頭,看著男子的臉色有些反感,女孩一臉略顯尷尬和歉意的樣子,用手輕撫著男孩的手臂,倒是中年大媽看不出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
我從他們細微的表情變化可以看出,這男孩是個孝子,而女孩又是真心喜歡男孩,而女孩的父親似乎并不滿意男孩,估計是嫌棄男孩家里沒錢。
“阿嬸,你怎么又來了?”我微笑著問道。
“小師傅,這一次來就是想讓你幫忙看看,我兒子和這位姑娘緣分如何。”
原來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了!
中年大媽剛坐上凳子,又發(fā)現(xiàn)我這里只有三個凳子,他兒子又坐了一個,結(jié)果女孩站在一邊,女孩的父親看了男孩一眼,淡淡的冷哼一聲。大媽連忙起身將椅子搬給女孩,女孩推辭,而男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我將這一切看著眼里也不說話,女孩死活不肯坐,大媽這才看了一眼中年人不安的坐了下來。
“小師傅,你給倆孩子看看吧,剛好今天親家也在。”大媽依舊一臉微笑。
“現(xiàn)在這樣稱呼未免太早了吧!”中年人不咸不淡的說道。
中年大媽聞言馬上就露出一臉的尷尬,我能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些許的失落和委屈求全。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爸,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女孩跺了跺腳責怪他的父親。
男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媽,咱們走吧,這婚不結(jié)也罷,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受委屈。”男孩終于是不忍看見母親這樣,拉著母親的手就要離開。
母親卻大聲的訓斥自己的孩子,男孩這才放了手。
我輕輕的嘆息一聲,“這可是一樁好婚姻,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中年人抬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還算有點眼力。”
說這話的時候,他用眼睛瞟了一眼中年大媽和他兒子,簡直就不拿正眼看人。
“想多了吧!我說的是你。”
我淡淡的看著中年人,最不喜歡就是這種不拿正眼看人的家伙,幾人聞言都是一愣。
“小家伙,你什么意思?別以為自己上過一次新聞和報紙就能胡說八道,你長輩最好教過你做事之前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中年的表現(xiàn),十足的優(yōu)越感。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很有錢嗎?不怕告訴你,比你有錢的人我見過多了,他們都要對我客客氣氣,你算什么,最多算個暴發(fā)戶,還是即將要倒大霉的暴發(fā)戶。”我冷冷說了一句,然后站了起來。
“請讓一讓,我要收攤了。”我走到中年人面前。
“你......”
“小師傅,好好的怎們要收攤???”大媽疑惑不解的看著我。
我其實比較喜歡這個樸實大方,又比較熱情的大媽,于是我說道:“這人身上一身的霉氣,我怕沾染上身,給自己惹麻煩。大嬸,關(guān)于這門親事,人家既然不愿意也就算了,你不必強求,我跟你說過,你兒子早晚飛黃騰達,早一點和晚一點的關(guān)系,你犯不著沾這種人。”
我不顧中年的男人難看的臉色,將他攆了起來,慢慢悠悠的收著家當。
“媽,小師傅說的對,咱們走吧,犯不著看人家的臉色,兒子右手有腳又不會餓死。”說完這話,年輕人轉(zhuǎn)頭看著女孩“蘭蘭,咱們還是算了吧,你也看見了,事實就是這樣,門不當戶不對,謝謝你對我一片心意。”
女孩的眼淚嘩的一聲就下來。
年輕人打開自己錢包,從里面拿出兩百塊錢遞給我,“小弟弟,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做了這個決定,這兩百塊錢你收著。”
我也沒有推辭,微笑的接過,嘴里面卻說道:“大哥,你不錯,我看好你,放心吧,我說過你能成功,你就絕對能成。”
“哼!”
中年人冷哼一聲,兇狠的看了我一眼,拉著女孩就要走。
“我不走,你憑什么管我的婚姻大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肯定會和軍武在一起。”女孩一把甩開了自己的父親。
“好,好你個賊丫頭。”男人冷哼一聲向車上走去。
“這位老板,你手上的那枚扳指最好不要帶了,否則三日之內(nèi),你家中必有禍事。”我對著準備上車的中年人高聲喝道。
中年人沒有理我,狠狠的關(guān)上了車門,車子啟動,緩緩的離開了。
我將自己的東西收到的三輪車上,去而有急著離開??粗荒槦o奈的中年大媽微微一笑:“嬸子,不必介懷,不管這件事成與不成,對你們都沒有影響”說罷,我又指著這個叫做蘭蘭的女孩說道:“倒是你父親,你最好回去看著他,三日之內(nèi)必出災(zāi)星,你多看著點,興趣能免過一劫。”
“真的嗎?”女孩似乎不信。
“蘭蘭,你就聽小師傅的吧,他看的可準了,你趕緊回去看著你爸爸,別出什么是才好。”中年大嬸連忙催促道。
“好了,話已至此,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倆天生一對,沒有意外的話,這喜事還是要辦的。”我說完這話,便騎著三輪離開了,也不管三人的是何表現(xiàn)。
我這樣說其實是有根據(jù)的,因為這個叫軍武的男孩和蘭蘭站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的身上隱隱有著紅光外泄。
至于中年人手上的扳指,我看到第一眼的時候,著實是吃了一驚,因為這扳指之上黑氣彌漫,應(yīng)該不是什么干凈東西,中年人家中如果出事,絕對和這枚扳指有關(guān)系。
回到家中,我先無事,拿出初中化學課本,開始背元素周期表,對于化學和物理,以及數(shù)學我都很干興趣,我未來的計劃中,是有著從事醫(yī)學的準備的。
我這樣的計劃,首先是為了我自己,因為走心臟里面,到現(xiàn)在還插著一根木釘呢,我早晚要將他拿出來,另外我知道,自己要想將赤腳醫(yī)經(jīng)吃透,甚至是更上一層樓,將來必然要在這上面花費時間和精力。
對于三爺留下的赤腳醫(yī)經(jīng),他對我的重要程度,甚至是超過我的學業(yè),因為學業(yè)我可以自學,隨時都能充電,但是這赤腳醫(yī)經(jīng),卻是獨此一本,它是一本奇書。
紅毛獐子的死,我沒有了金錢的壓力,也不那刻意想著掙錢了,多出來很多時間,我也能自由支配,在河邊擺攤,完全能夠掙足我的生活費,只不過我會經(jīng)常的想念三爺,也想回到老家看看父母輩葬在什么地方,但是三爺交代過,我最好過兩年在回去,怕我遇到危險。
龍鱗草每日都要用血液灌溉,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溫陽,漸漸的茁壯不少,倒是那兩條金鯉魚似乎沒什么變化,反而變得有些沒精打采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今天是我預計出攤的時間。
我剛到河邊,便看見中年大媽三人早就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