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特色,這世界上具備特色的事與物不知凡幾,以我打娘胎出來六年光陰來看,雖不說是閱歷無數(shù),倒也算是見識不少。
但是……
我敢發(fā)誓,從來沒有一件事像今天這樣讓我永世難忘,到底需要多長的一張臉,才能讓我記住他一輩子。
諸位看管姥爺,你能想象比驢臉還長的一張臉嗎?如果你見過雷同的面孔或者相似的畫面,那么此時此刻你是不是會有所詭回憶?
臉長的人都能讓人記憶深刻!
驢臉菲菲的兄長,我今后很長一段時間的宿敵,很明顯就能挑起最長臉的這個大將梁。
場上的眾人不知道在說著什么,但是平常像狗一樣兇狠的老逗,正一臉獻(xiàn)媚的和鎮(zhèn)長大人說著話,看那卑躬屈膝的樣子,我心中驚訝,這還是那個四下鄉(xiāng)鄰談之色變賴貨嗎?
懵懂的我有些崇拜鎮(zhèn)長了,竟然不怕老逗!
肯定是因為他那膘肥體壯的身軀給了老逗很大的壓力。怪不得我看見很多大胖子都會讓人感到懼怕的樣子。我們鄉(xiāng)長,村書記,甚至是鄉(xiāng)里的一個和鄉(xiāng)長很熟開發(fā)商,都是這副膘肥體壯的模樣,我每次看到他們都感覺到害怕。
我開始天真的認(rèn)為,把自己也養(yǎng)肥了,這樣我就不會再懼怕他們,后來我才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只是我想多了,也僅僅是因為想多了。
在場的人竟然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爺爺,父母,甚至是老黃兩口子,他們?nèi)绱吮砬槲业故悄軌蚶斫?,一家丟了我這個兒子,另外一個兒子剛死,又丟了女兒,她們難過理所當(dāng)然。
可是,為何高高在上的鎮(zhèn)長也是一副皺著眉頭臉色難看的樣子?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讓人害怕的胖子,這樣還不能讓他滿足嗎?
我看見他頻頻的看向驢臉菲菲的師傅,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
哦!
原來是因為驢臉菲菲的師傅也是一臉皺眉的樣子,可他明明是個瘦子,鎮(zhèn)長可是大官,我心中最大的官。
我有些糊涂了。
我瞟視目光很快又回到了長臉的身上,因為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趴著一個幾乎透明的小小人影,這孩童左手拿著一塊玉佩,右手抓著一個同樣透明的小猴子,小猴子無精打采,奄奄一息。
很詭異的感覺,我最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總是看見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驢臉肩膀上的那個小小身影突然轉(zhuǎn)過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他發(fā)現(xiàn)我了。
看著這孩童的眼睛我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屁股根不禁微微發(fā)麻,直覺告訴我,這孩童很危險,我連忙縮回了身子。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為什么別人都一副看不見的樣子?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功夫,就連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也沒有聽見,以至于我的肩膀被人抓住了。
“你是誰?”
我心中一驚,抬頭一看,就見一個長條壯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奇怪的事,上面還有眼睛,鼻子,嘴吧。
哦對了!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張人臉,驢臉菲菲的的哥哥就是這么一張臉。
“出來。”
大驢臉的力氣很大,比驢臉菲菲還要大上很多,六歲的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被他像沙包一樣的拖了出來。
“小飛!”父母一眼變看見了我,連忙驚叫著跑了過來,父親一把將我從大驢臉的起手中奪了過來,母親我一把就把我抱在懷里。
“小飛,你嚇?biāo)缷屃?,沒事吧?”母親雙手捧著我的腦袋,雙眼在不停的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著,一臉擔(dān)驚受怕。
“鄉(xiāng)巴佬,我要殺了你。”
不遠(yuǎn)處的驢臉菲菲一看到我,頓時尖叫著像我沖了過來,一張驢臉之上全部都是扭曲的表情。她的眼神告訴我,此仇不共戴天。
“原來就是你打了我妹妹。”大驢看我的眼神馬上就變得冷冰冰的。
眼看驢臉菲菲沖了過來,母親趕緊將我抱在懷里,微微側(cè)起身子。
父親站在母親的身上,攔住了暴跳如雷的驢臉菲菲。
就在這個時候,老黃和李嬸兩口子跑了過來,李嬸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小飛,是不是你把琪璐抱走了,你把她抱到哪去了。”
我皺著眉頭,扭動著身子,將肩膀從她手機掙脫出來,她把我的肩膀抓的生疼。
“小飛,快說,是不是你把琪璐抱走了?”母親嚴(yán)肅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她人呢?你把她放哪了?”李嬸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的放松表情,畢竟事情有了著落。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昨夜我睡在草垛里,早上醒過來就不見了。”我指了指屋子后面的草垛。
老黃兩口子頓時箭一般的沖向了,瘋了一樣的尋找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多久他們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邊,李嬸眼睛紅彤彤的,眼淚在里面打,那眼神所含的情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小飛,你把她放哪了?”她的聲音變得很冷漠。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一個善良柔弱的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一面。
我不禁忘母親的懷里鉆了鉆,我只有六歲,我昨天和今天受到的驚嚇夠多了,要不是之前姥爺對我干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以我的年齡,恐怕早就崩潰了!
要不人都說天下最偉大人的就是母親,我的母親也是一樣,她的心里明白自己的孩子正遭受著什么。
她將我緊緊的摟在懷里,像是一個護(hù)犢狼。
“李嬸,你好好說話,嚇著我家孩子了,他才六歲,昨天夜里的事情,你也知道,這是跟他們有關(guān)系。”
母親指著中年人和驢臉菲菲,我這個時候才知道,母親并不怕他們。
這一次,父親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他果斷的站到了母親的身邊,保護(hù)著我和母親。
李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要說著什么,他男人老黃輕輕的裹著她的肩膀?qū)⑺股砗?,目光落在了爺爺和中年人的身上?/p>
這個時候,爺爺和中年人也來到我的身邊,爺爺上下打量我的幾眼,這才放心。
“我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老黃的眼睛緊緊的盯在了中年的臉上,作為男人,他自然看的出來這其中的蹊蹺,而且他也知道是爺爺叫住了三姑,保住了他們剛剛出生的女兒黃琪璐。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中年人。突然冒出來,連鎮(zhèn)長都看其臉色的男人,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那才有假。
中年人面對老黃的暗里流動的瘋狂和歇斯底里,也不禁微微的的皺起了眉頭。
最終,他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語氣淡淡說道:“那女嬰有些特別,應(yīng)該不會出事,你們兩口子應(yīng)該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走這個女嬰,我不會害她,只會給她造化,你們休要緊張”
中年人雖然看著我,但是話卻是對著老黃兩口子說的。
我就看見老黃兩口子臉色一變,就像是被人拆穿最大的秘密一樣。
但是,很快李嬸像是想到了什么,大聲的說道:“我自己的女兒,我說了算,誰也別想帶走。”
中年人對于李嬸的話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淡淡的一笑,轉(zhuǎn)而看向我的爺爺。
“郝八仙,你孫子傷我徒弟的事情,似乎該先做個了斷了吧!”
我的心中微微一緊,這是要辦我了嗎?
爺爺微微皺眉,看了我一眼,丟給我一個微笑,我看著爺爺?shù)男θ?,心里沒有那么緊張了。
爺爺說道:“道長,這件事咱們事先可是說好了,這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大人不能插手。”
“是嗎,究竟是孩子自己的事情,還是說你們想插手那個秘密,老實說,那件事不是你們能夠得著的。”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慌慌張張跑來幾人。
“出事了,葬坑里面挖出來一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