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耙子走到劉校長身邊,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然后就問他人在哪里。
劉校長就說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
海耙子嘿嘿地笑了一聲,夸劉校長會辦事,然后他就讓那個詐騙犯和劉校長留在原地,說他把事情辦妥后就會過來。
我等海耙子前腳離開,馬上就走了出去,裝著是趕路的人,走到劉校長身邊,我停下來和劉校長打招呼。那詐騙犯是外鄉(xiāng)人,一身的酒氣,他不認(rèn)識我,一雙賊眼警惕地在我身上瞟來瞟去。
我突然一腳踢向詐騙犯的襠部,這家伙“哎呦”一聲捂著要害就蹲了下去。我下手挺狠的,順勢又一個膝蓋使勁地頂在他的下巴,這家伙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狼道師,莫搞出人命!”劉校長見我還要打那家伙,趕緊將我拉住。
這時賴良志也走了出來,我把事先帶來的繩子扔給他,叫他把這人綁了。
“綁好后把他丟在旁邊的陰溝里頭。”我笑著對劉校長道,“他狗日的跑到我們鄉(xiāng)來臊皮,那就讓他知道一下鍋兒是鐵鑄的。”
“要得!”劉校長急吼吼地道,“你快點去看看柔柔嘛,慢了她就要吃海耙子的虧!”
“忙啥子?就是脫一條褲子,也是要時間的嘛!”我笑了一笑,接著又對劉校長道,“待會柔柔跑出來,你好好安慰她一下,莫報警。”
“要得!要得!”劉校長忙不迭地答應(yīng),他見我不動,急得直搓手。
我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一挺腰桿往學(xué)校里走去。畢竟這是我自導(dǎo)自演的英雄救美,那可不能演砸了呀。
一進(jìn)校門,我就小跑著來到校長辦公室外。辦公室的門緊閉著,我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卻聽不到里面有任何聲音,不由心里一緊。趕緊把眼睛湊到事先留好的缺口往屋里瞧,我一看之下,這才松了口氣。
辦公室里的燈很亮,只見虞柔柔側(cè)身睡在屋里的長沙發(fā)上,背部朝外,一動不動。海耙子站在虞柔柔的旁邊,輕輕地搓著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還在欣賞著虞柔柔的睡姿,一時半會竟是舍不得下手。
不過不得不說,虞柔柔的睡姿的確很誘人。雖然她現(xiàn)在穿的牛仔長褲和長袖襯衣,但是側(cè)身往那里一躺,腰側(cè)的曲線看起來就非常的妙曼動人。再加上她是背對著外,雙腿微曲,牛仔褲包裹著的臀部就更加顯眼。
“她媽的,這還是一個剛剛上完高中二年級的女孩,要是再過幾年,怕是真的會讓見到她的男人流鼻血!”我暗罵一聲,心想難怪海耙子對她念念不忘,這天底下呀,什么事情那都是有原因的。
海耙子伸出手,慢慢移向虞柔柔的腰間,但是當(dāng)他的手在離虞柔柔的身體還有十來公分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然后在那里順著曲線凌空虛摸。
我暗笑一聲,心想這家伙還真是磨嘰。不過想了一想,要是把他換成是我,明知馬上就可以吃到巴適的好東西,在吃之前我應(yīng)該也會好好欣賞一下吧?
突然,虞柔柔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我一愣,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雖然我不知道劉校長是怎樣對虞柔柔說的,但此刻裝睡的她一定知道站在她后邊的是我們鄉(xiāng)的大惡棍海耙子,她一個小姑娘,能不害怕嗎?
可能是酒后眼花吧,海耙子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虞柔柔的異常,他仍舊站在那里舍不得下手。
“?。?rdquo;
陡然間,虞柔柔驚叫一聲,竟是彈身坐起,轉(zhuǎn)過身來。
畢竟是一個高中女生,心理素質(zhì)終究沒有過關(guān),看來虞柔柔的心理防線是自我崩潰了。
我被虞柔柔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嚇了一跳,看海耙子,只見這家伙“蹬蹬蹬”的退了三步,看來也是嚇得不輕。不過海耙子很快就回過神來,他雙手一張,慢慢向虞柔柔靠近,笑道:“柔柔,你好漂亮哦,來讓海叔叔抱一下!”
虞柔柔雙手抱胸,蜷縮在沙發(fā)上往后靠,一張小臉嚇得變了顏色:“海叔叔,你,你想干啥子嘛?”
海耙子可能實在忍不住了,他不再多說,突然就向虞柔柔撲了過去。
虞柔柔尖叫一聲,想跑,但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被海耙子抱住雙腳壓倒在了沙發(fā)上。
我見時機(jī)已到,抽出早就備好的匕首,一腳踢開房門。
海耙子聽到響動,回頭看見是我,他罵了一聲就要起來打人,但是當(dāng)他看到我手中閃耀著寒光的匕首時卻是虛了火,色厲內(nèi)荏地道:“你,你狗日的想干啥子?”
我對一邊哭泣一邊整理著凌亂衣衫的虞柔柔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各人走開!”
虞柔柔可能被嚇呆了,她聽我這么一提醒才趕快往外跑。海耙子伸手過去想抓她,我揚起匕首就向海耙子刺去,海耙子害怕,趕緊退幾步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等虞柔柔跑走,對著海耙子嘿嘿一笑,說道:“你狗日的膽子不小嘛,你犯的這個罪叫啥子名字?哦,是不是叫那個啥子未遂?嗯,并且她還是未成年人哦。”
海耙子怒道:“你狗日的說是啥子就是啥子呀!”
我說:“劉校長擔(dān)心暑假期間辦公室進(jìn)賊,他裝了一個攝像頭在屋里。”說著找到那個攝像頭,將開關(guān)關(guān)了。
海耙子知道上了當(dāng),但卻仍是蠻橫地道:“老子剛才是和柔柔鬧著玩的!”
我掏出劉校長給我的錄音筆,打開按鈕放了一會兒,笑道:“鬧著玩還要事先威脅呀?”
海耙子臉上變了顏色。
畢竟是坐過牢的,他也大致知道些法律知識,曉得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不過這家伙稍作沉默之后就是一聲怪笑,說道:“老子曉得了,你是劉校長請來整老子的!嘿嘿,你要告老子那就去告就是,只要你不怕劉校長的齷齪事被宣揚出去!”
我笑道:“劉校長的齷齪事被宣揚出去害怕的人是劉校長才對嘛,老子怕個錘子。”
海耙子道:“你……你不怕?你不是劉校長請來幫他封老子的口的嗎?要是老子把他的事說出去,他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我說:“他不給我錢,那就由你來給嘛。老子也不清楚你這個事要坐幾年牢,你自己說吧,給多少封老子的口?”
海耙子氣得臉色發(fā)青,想動手,但是又害怕著我手上的匕首。最后,他口氣軟了下來,說道:“那這么辦吧,我也不把劉校長的事說出去,我們扯平怎么樣?”
“一萬塊,你給我一萬塊。”我說,“本來老子是要收你兩萬的,你不說劉校長的事,那另一萬我就讓劉校長幫你出。”
“你狗日想兩邊通吃??!”海耙子火了。
“明天下午,把錢送到我家里去。”我說。
海耙子見我態(tài)度堅決,他畢竟是道上混的,可能知道求我也沒用,說道:“老子這次認(rèn)栽!”
我嘿嘿一笑,讓他出了辦公室。
海耙子走后,我在學(xué)校外邊找到了劉校長,此刻他正和賴良志在安慰著虞柔柔。見到我,虞柔柔擂了擂眼睛,不哭了。
我對三人說,海耙子以后不會再來糾纏,叫他們放心。劉校長連忙道謝,賴良志也跟著謝我。我見虞柔柔始終不正眼看我,知道她心里還是記恨著我,心想今晚好歹算是幫了她,這個時候正是解除誤會的時候,于是說道:“柔柔,我和你媽媽的事其實是……”
“我不要聽,不要聽!”虞柔柔突然沖我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劉校長歉然地朝我一笑,趕緊追了過去。賴良志看看我,也追著去了。
我朝著三人的背影罵了一句,對著身邊的李玉芝道:“你看,你的事我都幫你解決好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呢?”
李玉芝道:“我現(xiàn)在就是你身邊的一個小鬼,只要你用得著,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愿意的。”
我罵道:“你是在跟老子裝糊涂啊?明知道老子說的不是這個事!”
李玉芝趕緊賠笑道:“你是說和我女兒睡覺的事啊?你剛才對海耙子不也說了嗎,她還沒有成年。等再過幾年,我一定幫你想辦法。”
“睡不睡覺倒無所謂,我現(xiàn)在想和她談朋友。”我說,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可是認(rèn)真的啊,以后還要和她結(jié)婚。”
“??!這樣???”李玉芝有些為難地道,“這個事可能比和她睡覺還要難吧!別說她現(xiàn)在認(rèn)定你侮辱了我的尸體,就算沒那事,她可能也不會和你談朋友噢。”
我說:“為啥?難道嫌老子長得丑?”
李玉芝道:“你一表人才,可不丑呢,但是你除了收鬼驅(qū)邪,卻沒個正當(dāng)?shù)氖伦觥,F(xiàn)在的年輕女孩,誰信你這個本事?她們不認(rèn)為你是騙子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和你談戀愛嘛。”
我說:“不信我的本事?和我處久了不就信了嗎!”
李玉芝還是搖頭道:“再說,你沒文化,是個文盲,我家柔柔肯定不會喜歡你的。”
我火道:“誰他媽說老子是文盲?老子會畫符,有時候還要替人寫牌位,認(rèn)識好多字呢!”
李玉芝嘰咕道:“認(rèn)識幾個字就不是文盲,那是幾十年前的看法吧。”
我道:“你休想打擊老子的自信心,反正向你女兒解除她對我的誤會是你現(xiàn)階段最重要的任務(wù)!”
李玉芝苦笑道:“你曉得,人鬼殊途,我只是一個小鬼,雖然可以知道我女兒的心思,但是卻不能和她交流呀,怎么幫你解除誤會?”
“我是一個道師,只要在你身上花些心思,讓你和普通人交流應(yīng)該不成問題。”我說。
心想為了泡到柔柔,那自己就只好辛苦一點,先把李玉芝這個野鬼訓(xùn)練一番再說。
李玉芝聽我這么一說,她非常開心,興奮了一陣之后,她對我笑道:“狼道師,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那么兇,能不罵我就盡量不要罵我,好吧?”
我問:“這又是為啥?”
李玉芝道:“你想嘛,要是你真的追到我女兒了,那我不就成了你丈母娘了嗎?”
我想了想,覺得李玉芝這話的確沒錯,雖然她只是我的鬼丈母娘,但是我還是不應(yīng)該對她那么粗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