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賴良志害怕挨打,在我的逼問下,他老老實(shí)實(shí)地對我交代了他和那個漂亮女人的事。
賴良志說,早在他老婆懷孕的時候,有一天傍晚,他在屋后遇到了那個女人,然后那個女人就把他勾引到了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里玉成了好事。
從那以后,那女人隔三差五就會來找賴良志約,而每次約的地點(diǎn)就在他家附近。一年前,那女人把約的地點(diǎn)改在了學(xué)校后面的碉樓坡,時間也固定了下來,就是每月陰歷十五,風(fēng)雨無阻。
“好呀,你龜兒子哄我說雄不起來,結(jié)果你在外頭有姘頭了??!”楊嫂子聽了賴良志所說,破口大罵,“龜兒子,雄不起來!原來你是在老娘面前裝軟?。?rdquo;
賴良志哭喪著臉道:“我沒裝,我在你面前真的雄不起來,只有和柳姑娘在一起我那個才得行!”
“柳姑娘!你龜兒喊得好親熱哦!”楊嫂子更氣了,“哦,老娘給你生了兩個娃你就嫌我又老又丑了?在我面前雄不起來,在漂亮的女娃兒面前就雄得起來!龜兒子,我日你先人板板!”
賴良志可能被楊嫂子罵得也來了氣,怒道:“有必要發(fā)那么大的火嗎?你一天到晚和蜀狼搞,我說了你什么沒有?”他說著瞪了我一眼,看來我給他戴綠帽子這事雖然他平時忍著,其實(shí)心里頭還是很不舒服的。
我見楊嫂子又要開罵,趕緊搶過話頭,沖賴良志冷哼道:“賴大哥,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嘛!你曉得為啥子我要弄楊嫂子?我是在救她,你曉得不?”
賴良志和楊嫂子聽我這么一說,她們夫妻二人都愣住了。
我暗嘆一聲,心想這個事不說謊還真不行,不然以后他們夫妻間心里頭總會有一些隔閡,于是說道:“賴大哥,那個柳姑娘是精怪,你搞了她,身上就沾了妖氣。楊嫂子和你每天睡一起,你身上的妖氣也串到她身體里去了。我弄楊嫂子,那是在替她化解妖氣,不然楊嫂子和你一樣,很快就會死!”
“柳姑娘是妖精?”賴良志驚道,“我很快就要死?”
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確定那個柳姑娘是精怪,不過妖氣竄到楊嫂子身上的說法卻是我信口開河。
“你是老師,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相信我和我爺爺?shù)谋臼隆?rdquo;我說,“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我讓你見識一下。”
楊嫂子插口道:“見識什么呀!狼弟娃,他招了妖,你趕快救他嘛!”
“哪能說救就救?”我說。
心想賴良志并不知道那柳姑娘害我的事,看來我只有把那女人抓到之后才能搞清楚她當(dāng)初為什么要害我。我想了一想,讓賴良志把楊嫂子的綁松了,然后我們?nèi)艘黄鸹氐剿依铩?/p>
進(jìn)屋后,我讓楊嫂子去盛了一碗清水過來,然后又讓賴良志從他自己身上剪下五種毛發(fā)。
哪五種毛發(fā)?頭發(fā)、胡須、腋毛和另外兩種隱私汗毛。
我將賴良志準(zhǔn)備好的五種毛發(fā)用符紙包了再燒成灰燼,然后將之撒到清水碗中,又念了幾句咒語。過了一會,我凝目瞧向碗里,果然就見碗里出現(xiàn)了一張女人的面孔。
見到這女人的面容,我不由微微一驚,原來這女人生了一對丹鳳眼,眉毛高挑,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風(fēng)騷的主。不過讓我吃驚的并不是她的妖媚面孔,而是我記得這張面孔正是一年前那個晚上我做夢和她快活的那個仙女。
原來我夢到的不是仙女而是妖孽,她不敢正大光明地來勾引我這個道師,所以就入了我的夢境和我相好之后盜取了我的體液!
我暗罵一聲,心想我特么堂堂一個捉鬼驅(qū)邪的道師居然被一個精怪陷害了一把。
“等老子把你捉到,非要好好把你折磨個夠!”我心中暗道,“你不是自稱姓柳嗎,老子到時就把你剝光之后用柳條打遍你全身,非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不可!
“看到什么了嗎?”楊嫂子突然打斷我的思維,“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你來看!”我對賴良志道。
賴良志盯著碗里看了一陣,突然驚道:“就是她,是柳姑娘!”他驚叫著抬起頭來,扭頭四處張望,一臉的恐懼。
其實(shí)光憑看到碗里的柳姑娘,我相信賴良志不會這么害怕的。他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驚恐,主要還是我點(diǎn)醒他柳姑娘是精怪之后,他自己把柳姑娘找他的原因想明白了,自然就知道以前二人在一起時其實(shí)有很多可怖的事。
我嘿嘿一笑,說道:“用不著怕,她要下月十五才來找你,到時我把她捉了就是!”
“那我家老賴沒事了吧?”楊嫂子問我。
“有我在,死不了。”我說。
然后我又告訴楊嫂子用何首烏、枸杞、桑葚、熟地、黃精、黃芪這六味中藥各取7克用墳地里取的水煎熬成湯,每天午夜讓賴良志服下,這樣三個月后,賴良志就可以在她面前雄起了。
“我身上的妖氣傳到我兒子身上沒有?”賴良志問我。
“他們純陽之身,沒事。”我說。想到賴良志的病很快就會好,到時我就不好再欺負(fù)她老婆了,不由有些遺憾。
“那我身上的妖氣凈了嗎?”楊嫂子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反正也差不多了吧。”
賴良志道:“狼兄弟,如果她身上的妖氣沒凈,那就請你繼續(xù)幫她化解一段時間嘛!”
我說:“就是怕你多心。”
賴良志道:“我們兄弟,多啥子心?”
我說:“那我今晚就辛苦點(diǎn),再幫楊嫂子化解一下嘛。過了今晚,你以后也不會和柳姑娘來往了,楊嫂子也就沒事了。”
隨后,我就帶著楊嫂子往我家里走。走到河邊,楊嫂子突然從后邊抱住我,嘻嘻笑道:“其他事都是真的,就是你幫我化解妖氣這事是在哄人,是不是?”
我直接將楊嫂子按倒在河邊的草坪上,罵道:“狗日的,讓你從后邊把老子撞倒,害老子在沙坑里吃了一肚子的沙!”當(dāng)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河邊把她弄了一回。
完事后,楊嫂子咯咯笑道:“以后要搞我就要小心了,要是被老賴發(fā)現(xiàn),那就不好了。”
我說:“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今晚是最后一次幫你化解妖氣。”
楊嫂子笑道:“你這小色鬼忍得?。?rdquo;
我正色地道:“我做人還是有原則的,既然說了,那就一定做得到。”
楊嫂子笑道:“哦,曉得了,你是一個有原則的小色鬼。”
……
從賴良志身上把那個害我的柳姑娘理出來后,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等到下月十五去捉她。而我答應(yīng)李玉芝替劉校長擺平海耙子的事,卻是發(fā)展到要我出面的時候了。
這天劉校長托賴良志帶話給我,讓我晚上去學(xué)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暑假,整個校園空蕩蕩的。劉校長在校園內(nèi)一個僻靜處我和見了面,他掏出了一支錄音筆給我,對我說我吩咐他的事他都辦好了。
“實(shí)在拖不下去了,現(xiàn)在柔柔放假回了家,海耙子每天都在催我趕快幫他把柔柔弄到手。”劉校長說,“不過他要挾我的那些話我都錄了音,我昨天全部聽了一遍,覺得拿來做證據(jù)的話肯定是足夠的!”
劉校長的這支錄音筆帶外放功能,我打開聽了幾分鐘,果然全都是海耙子威脅他的話。
“你明天就讓虞柔柔配合一下。”我說,“我早點(diǎn)幫你把這個事解決了。”
“要柔柔配合?她怎么配合?”劉校長有點(diǎn)吃驚。
我雖然收了劉校長的錢,但是我覺得我這是在幫虞柔柔。我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人,更何況我還想讓虞柔柔對我改變看法呢,所以我自然是要讓她知道我在替她消災(zāi)。
“海耙子讓你把柔柔怎么弄,你就讓她怎么配合。”我說。
“給她吃安眠藥?”劉校長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要是柔柔知道我給安眠藥給她吃,她會對我怎么想?”
我說:“你傻??!要是給她吃藥,那就不是讓她配合了,那是你在配合海耙子。”
劉校長畢竟是聰明人,他聽我這么一說,明白了過來,說道:“你是說讓她裝成吃了安眠藥的樣子?”
我說:“總不可能讓她配合著海耙子睡她吧。”
“你,你太下流了!”劉校長怒道。
我沒理會劉校長的態(tài)度,又道:“記得把我讓你買的攝像頭裝在對準(zhǔn)你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明天讓海耙子到你辦公室里行事。”
“其他的都行,就是讓柔柔配合這事不行啊!因?yàn)檫@樣一來柔柔什么都知道了。”劉校長急道。
我冷哼一聲,說道:“要是你不想讓柔柔知道你和她媽媽有一腿,難道你這個讀書人還想不到一個其他的理由嗎?”
說完,我不等劉校長解說,又和他約好了時間,最后交代一番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尾隨著我的李玉芝問我:“你讓柔柔在海耙子面前裝睡,要是海耙子到時來硬的,你怎么辦?我看你打架也打不過他啊!”
我火道:“你要是不信我,還喊我?guī)兔Ω缮栋。》判?,你女兒的清白身除了老子,沒有誰污得了!”
第二天,天剛擦黑的時候我就來到了和劉校長約好的地方。因?yàn)閾?dān)心劉校長到時一個人辦不了事,我還特意讓賴良志和我一起來的。到地方后等了一陣,就見劉校長鬼鬼祟祟地從校門口出來。
劉校長見了我和賴良志,他沒有說話,比劃了一下就掏出手機(jī)給海耙子打電話。
學(xué)校離鎮(zhèn)上有一里的山路,比較幽靜。我們所在的地方雖然對著校門,但是這里卻有一大片土地。這片土地是老師們平時自己種的一些蔬菜,現(xiàn)在學(xué)校放假,這片蔬菜地便只剩下些諸如絲瓜架之類的青藤。
我招呼賴良志和我一起躲到菜地的瓜藤下,過了沒多久,就見兩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我一看,只見來人正是海耙子和他的那個詐騙犯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