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年,你..你竟然..”我驚的一愣,盡管我一早就知道王喜年有古怪,可我沒想到..他竟自甘墮落..跟這些鬼怪東西混在了一起!
“哼哼,小崽子,沒想到吧...”王喜年反而沾沾自喜的笑了聲,“拿著一把破槍就敢跟老子嘚瑟,哼..老子玩不死你!”
王喜年笑著,一臉的小人得志,可能是忌憚我手里的火槍,他退了幾步,抬手一指我,“媳婦,去吧,看你的了,你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活著沒什么用,死了到能發(fā)揮點(diǎn)余熱了!”
那貓臉血尸呲牙咧嘴,咕呱的一陣似哭非笑的叫聲,竟跟個大蛆似的一縱一縱的滾了來,我嚇得半死,連滾帶爬的往后退,這貓臉血尸九條命,被砍個四五段沒死,打個腸穿肚爛也沒事,我知道..這東西不是我這破火槍能對付的!
貓臉血尸拖著一條血路,一縱縱的蠕動了來,雖然不快,但這屁大點(diǎn)兒的祠堂,沒幾下就把我逼到了墻角兒,十米..五米..三米,眼看就湊到跟前了,我一扭頭,正瞅見老木匠那四把家伙式兒,我心頭一喜,錛鑿斧鋸..這不正是老木匠那寶貝嗎?
眼瞅那貓臉血尸湊到了腳邊兒,我猛抄起一柄錛子,一錛頭掄了上去,砰..一地黑血,一錛頭掄在腦袋上,那貓臉兒血尸滾出了兩圈,腦袋上咝咝一陣黑氣,血尸一陣的鬼哭狼嚎,這錛子似乎真能克制它一二。
王喜年全然沒顧這,不急不緩的走到了紅棺材前,一伸手卻要掀爺爺身上那塊兒黑布,我驚得一望,猛喊了聲,“王喜年你干什么?”
“哼哼,還有心思管我,小心你自己吧!”王喜年賤笑了,一把掀開了黑布,我氣得大罵,“王喜年,你個畜生,你連個死人都不放過,王八蛋,你有種沖我來..”
眼瞅王喜年對爺爺耳朵尸體不敬,我?guī)缀鯕獾冒l(fā)瘋,我一咬牙,拔腿往哪跑,可剛跑兩步,猛地一晃鬼影子閃了來,我驚得一縮脖子,偏了幾分,刺啦一聲..肩頭卻被撕開了一道血口子!
我退了兩步,只聽咯咯一陣怪笑,一個人干兒似的小孩兒當(dāng)在了眼前,他呲著獠牙對著我,渾身血污,活像個發(fā)狠的小獸。我一瞅嚇了一跳,就眼前這鬼娃兒..不正是三門九口唯一逃脫的那孩子。當(dāng)初王家老祖墳,我跟他打過一個照面,差點(diǎn)被他弄死,幸好那副手帕鎮(zhèn)住了他,不過后來被他逃了,沒想到..他也跟王喜年混在了一起!
鬼娃兒一聲鬼叫,嗖的一下朝我竄了來,這一下極快,眨眼不及,我還沒反應(yīng),就被他一頭撞在地上,他呲牙咧嘴的鬼叫著,滿口獠牙直往我脖子上湊,我兩手擋著,可他那雙尖爪子掐在我胳膊上,尖爪子直插進(jìn)肉里,那種疼不比其他..活像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疼的我近乎昏厥!
我一咬牙,強(qiáng)撐著一掄火槍頂了過去,砰的一聲..那鬼娃子嗷呀一聲鬼叫,打著滾翻了出去,那一槍偏了幾分,只擦過他肩頭兒,卻也炸出了一片黑血,鬼娃子伏在地上,野獸一般嗷嗷嚎叫著。
我一個踉蹌差點(diǎn)沒栽在地上,一瞅肩頭兩臂,滲的全是黑血,兩臂沉甸甸,屁大點(diǎn)兒的工夫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我知道..這是因?yàn)槭?,尸毒入體,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沒命了!
一下的心驚,但一瞬我也想起了老木匠留下的東西,白糯米、黑狗血,辟邪解毒的良藥。我轉(zhuǎn)頭跑過去,兩手猛扎進(jìn)了那桶黑狗血里,咝咝一陣黑氣,我兩條胳膊刺骨般的疼,疼的我虛汗直冒,疼的我渾身顫抖,差點(diǎn)昏厥過去!
也就那幾秒鐘,那鬼娃在又一頭朝我沖了來,我兩手顫抖著,一掄火槍砰的一槍,鬼娃子一閃身竟避開了子彈,嗖嗖的幾下..快的簡直不可思議,眨眼已經(jīng)沖到了眼前,我一咬牙,砰砰..又連打出去兩槍,眼前一晃,手里的槍猛被打進(jìn)了黑狗血,下一瞬,血淋淋的一雙小手猛掐在我胳膊上!
我一瞅那鬼娃兒,臉上被炸了個血口子,但還不足以打死他,他伸著脖子呲牙咬來,我抬手一把卡在了他脖子上,黑狗血沾他的咝咝黑氣,我也疼的兩手顫抖,但誰都沒放松半分,也幸好咱胳膊長,一下僵持在了那,但我知道,這樣耗下去..最后死的一定會是我,因?yàn)槟秦埬樠惨稽c(diǎn)點(diǎn)湊了來,最多不過五米,她一來我必死無疑,即便沒有她,單單就掐在我脖子上小手爪子,尖銳入肉,那入體的尸毒遲早也會要了我的命!
這步境地,已經(jīng)近乎絕路,可但凡有點(diǎn)辦法,誰也不會眼睜睜的等死,我掙扎著遠(yuǎn)離那血尸,一側(cè)腦袋頂在了黑狗血的木桶上,火槍..火槍,我腦子里一閃念頭,一把抓進(jìn)了黑狗血桶里,一把抽出了血淋淋的火槍,對在了鬼娃兒的頭上...
砰..一聲槍響,他甚至來不及叫一聲,直接倒飛了出去,半個腦袋如西瓜般炸開了一片,滿地黑血,當(dāng)場沒了動靜兒。
一瞬間靜了下來,王喜年瞪大了眼,他沒想到會到這一步,就連我也沒想到,我會一槍打死了那鬼娃兒,我呼哧的喘著粗氣,踉蹌爬起來,眼瞅那貓臉血尸爬了來,一腳踢翻了黑狗血,大半桶黑狗血一頭澆在了她身上!
咝咝..一陣黑煙,緊跟著一聲鬼哭狼嚎,就好像澆了一桶硫酸似的,血尸竟被燙的渾身潰爛,整個燒成了一堆爛肉!
但她竟還沒死,如同一灘兒爛肉般在地上蠕動,但此時..她已經(jīng)沒了威脅!
我咬著牙,抄了一把糯米沾上黑狗血,兩手猛捂在了傷口上,疼..鉆心的疼,我兩條胳膊疼的顫抖,疼的幾乎槍都捏不住了,但我還是強(qiáng)撐著舉起槍,對準(zhǔn)了王喜年!
王喜年一個踉蹌退了步,這一瞬..他傻了,絕對傻了!
什么叫絕對反殺,這他么就叫絕地反殺,一個王喜年再加兩具邪尸,這本是一場必死的局,可老子一人一槍...干掉兩具邪尸,再斃了王喜年,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這..這不可能,你..你...”王喜年臉都白了,嚇得跑都跑不動了,我咬牙一笑,扣動了扳機(jī),“王喜年,給老子去死吧..”
砰..一聲槍響,那一槍..卻打在了房梁上!
咔嚓一聲..槍筒被一把捏斷了,下一瞬,我被一腳踹了出去!
“有心算無心,三重保險下..你都能把事情搞砸了,王喜年,你活著還有什么用!”冰冷冷的一句話,王喜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點(diǎn)頭搶地,竟砰砰的磕起了響頭,“饒命,您饒命?。?rdquo;
我呆在那,一下是目瞪口呆,我知道王喜年的古怪,我本以為他是那紅棺女鬼的人,可我卻沒想到,是他...
此人一句話..能把他王喜年嚇得如此不堪,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眼瞅..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我驚得一瞪眼,眼前..竟是一個從未謀面之人!
一身的漆黑長裝,灰白頭發(fā),三指的山羊胡兒,尤為矚目的是..他一字橫眉甚是霸氣,眉眼里帶著笑,卻像是諷刺,甚至是戲謔,四目相視,少許,他淡淡一絲笑,“好小子,絕地反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你..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問了句,那山羊胡搖頭笑道,“知道的太多了,人可是會命短的,你確定..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