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牙一臉震驚的看著床上的小荷,大聲喊道:“這是怎么回事,你確定你的方法是對的?”
“我怎么知道,我是按照書上記載的方法來操作的。”這種情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之前漂亮姐姐只告訴了我解決雙生人的辦法,至于解決的過程中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此時我緊張到了極點,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到,小荷眉心上那一團黑氣蘊藏著一股邪惡的能量波動。
那股陰冷的氣息令我感到一陣心悸,可是我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我想抽回鎮(zhèn)棺刀,但卻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動彈了。
我大吃一驚,立刻調(diào)動丹田中的金色元氣,將元氣全部匯聚于雙手之上,希望能夠?qū)㈡?zhèn)棺刀拔出來。
但不管我如何使力,鎮(zhèn)棺刀就是紋絲不動。
就在我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漂亮姐姐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我的腦海里。
“快,打開你的血瞳鬼眼,將那團黑氣吞噬掉。”
我心中一驚,吞噬掉?難道這團黑氣也是鬼氣?
我看了一眼小子牙,心里有些猶豫。如果我現(xiàn)在打開血瞳鬼眼,那我這個秘密肯定就會被小子牙知道。
“你不用擔(dān)心,認識血瞳鬼眼的人,在這陰陽圣師一行,加起來還不足兩個巴掌之?dāng)?shù)。”
漂亮姐姐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擔(dān)憂,再次開口提醒道。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終于放心不少,當(dāng)下也不再猶豫,雙目一凝,兩道血光瞬間射在了那團黑氣上,將它緊緊包裹在里面,顫動不已。
那團黑氣持續(xù)了不到十秒鐘時間,便被血光徹底煉化,隨著血光的消失,那團黑氣也隨之消失不見。
我心中一動,手上的鎮(zhèn)棺刀再次刺向了小荷的眉心,刀尖毫無阻滯的刺破了她的眉心,一團黑血瞬間流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終于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下來。
按照漂亮姐姐的說法,只要眉心有黑血流出,就說明斬斷了兩個雙生人之間的聯(lián)系,小荷也才能徹底得救。
小子牙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過他沒有主動問我,我也懶得去解釋。
第二天一早,小荷就醒了過來,整個人也恢復(fù)了正常,只是精神狀況有些差,休息幾日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他們?nèi)缂s付了款,本來按照約定,小子牙只需要分我六萬塊就行了,但是他卻硬塞給我七萬塊,說是這次的事情他沒有幫到我什么忙。
我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既然他給了,我也就收下了。他帶著我去了附近的銀行存了錢,畢竟這么多現(xiàn)金帶在身上也不是辦法。
為了表示慶祝,小子牙帶著我和小墨去附近的一家飯店吃了一頓好的,飯桌上,他終于按耐不住,問我眼睛里射出的那道血光是什么。
我早已經(jīng)在心里準(zhǔn)備好了說辭,我告訴他,這是我修煉的一種秘法,不太方便透露。小子牙一聽是秘法,當(dāng)下也不再多問,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我運氣好,竟然能夠得到這么厲害的秘法。
飯桌上,小墨也沒有理會小子牙,只顧著消滅自己面前的食物。
一頓飯吃完后,小子牙突然向我辭行,說他要去別的地方辦事情。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沒有留他,將他送上車后,我和小墨一起回到了賓館。
剛回到賓館的房間,就有人來敲我的門。我以為是服務(wù)員,打開門之后,發(fā)現(xiàn)是郭涵冰。
我愣了一下,我現(xiàn)在才回到賓館,她是怎么知道我回來了?這出現(xiàn)的也太及時了吧?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走進了屋子。當(dāng)她看到屋內(nèi)的小墨時,不由得愣了一下,指著他問道:“他是誰?”
“他是我認的一個弟弟,叫小墨。”
說著,我走到小墨跟前,將桌上的礦泉水遞給了他,并招呼郭涵冰坐下。
自從她進屋以后,一雙美目就一直盯著小墨看,眼神時而驚訝,時而迷茫。
我也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既然她主動來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良久之后,郭涵冰才回過頭對我說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一筆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什么生意?”
“干我們這行的,還能有什么生意。臨江縣王巷村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已經(jīng)有兩個人無故瘋掉了,聽說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棵樹,這單生意葉長勞點名讓你來做。”
我愣了一下,“是師父的意思?”
郭涵冰點了下頭,“葉長老讓我告訴你,這單生意沒有錢,所以你可以選擇不做。”
呃……
我一真郁悶,我就說師父怎么還記掛著我,竟然還給我介紹生意,原來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愛錢的人,既然有人需要幫助,我自然很樂意去幫助他們。
“我當(dāng)然要做了,為什么不做?,F(xiàn)在我的修為還比較低,就得多經(jīng)歷些事情鍛煉一下自己。你把具體地址說一下,我下午就去。”
郭涵冰有些訝異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料到我竟然會答應(yīng)下來。
“對了,你這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這種小事你要是都解決不好,就真給你師父丟臉了。”
面對郭涵冰這干脆利落的回答,我又是一陣郁悶,我真有這么差嗎?
“可是我?guī)煾概赡銇?,是讓你保護我的,你不跟我去,難道你就不怕我出事嗎?萬一我出了事情,恐怕你也不好跟我?guī)煾附淮桑?rdquo;
郭涵冰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說的沒錯,但是葉長老也跟我說了,一些小的磨難得讓你自己去解決,我只負責(zé)讓你死不了就行。”
“呃,好吧,當(dāng)我沒說。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走吧,我要換身衣服,休息一會兒再出發(fā)。”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跟郭涵冰這個冰山大美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她的修為境界比我高,壓根沒把我這個小嘍啰放在眼里。
我也不想自討沒趣,所以就下了逐客令。
郭涵冰倒也干脆,聽我說這話,直接起身朝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那個小孩很奇怪,你自己小心點。
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房門被她重重的扣上了。我愣了一下,隨后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墨,難道郭涵冰已經(jīng)看出了小墨的身份?
我搖了搖頭,隨即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她真的看出了小墨的身份,就不會說他有些奇怪了。
我換了身衣服,倒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小墨躺在我的身邊,睡的正香。
我怕吵醒他,悄悄爬下床,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等我出來的時候,小墨卻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外面。
我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聽力竟然這么靈敏。
“小墨,你想嚇?biāo)牢野?,快去上個廁所,我?guī)愠鎏碎T,去王巷村看看。”
小墨嘻嘻一笑,“大哥哥,我沒有嚇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腳步聲一直都很小。”
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小墨的本體是黑蟒,蛇類是爬行動物中聲音最小的幾個物種之一,所以他的腳步聲才會很小。
我和小墨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點了,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打了一輛出租車,一直讓師傅開到了王巷村。
在路上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王巷村在臨江縣的郊外,已經(jīng)屬于半農(nóng)村了。
我下了車之后,根據(jù)郭涵冰給我提供的地址和門牌號,很快便找到了那家人的住處。
當(dāng)我在說明來意之后,一個老太太立刻笑著將我迎進了屋子。
我向她了解了一番情況之后才知道,原來她是這王巷村的神婆。
所謂神婆,就是那些吃齋念佛,整日朝拜神靈的老年婦人。這些神婆一般都有一點真本事,能夠幫人驅(qū)邪祛病,有的還懂得一點卜卦和相術(shù)。
我環(huán)顧了一圈屋子里的布置,發(fā)現(xiàn)在她家堂屋的紅色大柜上,放著一個用來供奉神位的玻璃盒子,盒子很大,里面分為上下兩層,供奉著七尊神像。
“老奶奶,我想問一下,你剛才口中所說的那棵樹,原本一直就生長在對面那座山上嗎?”
“是啊,那棵樹似松非松,似柏非柏,從我奶奶那輩起,就已經(jīng)存在了,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兩三百年了。最令人稱奇的是,這棵樹是橫著從山體上長出來的,它的根須也是從石頭縫里長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這個老太太說完之后,我總覺得她口中的這棵樹有點怪異。
“那這棵樹斷裂那天,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
我心想,如果這棵樹真的有鬼神莫測之能的話,那它在斷裂隕落之前,肯定會伴有異象發(fā)生。
老太太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當(dāng)然有啊,那天下午,本來還是大晴天,但是整個王巷村卻突然狂風(fēng)大作,一時間天昏地暗的,特別是那風(fēng)聲,聽起來讓人感到害怕,就好像是一只野獸在咆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