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姑娘,哪里跑呀,來陪哥哥喝一壺吧?”
錢香剛剛下臺,便被一身華貴的橙衣男子攔住了去路。雖是一身鑲金帶銀,但是眼神卻流露出幾分鄙夷的猥瑣。
“抱歉,這位客官。”錢香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隨后微微施禮,“小女子不接待這亭中貴客。”
“什么接待不接待的?裝什么?你以為本少爺不知道你就是錢亭主么?”男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非但不讓開,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知道外面怎么說你嗎?你的那些風流韻事,早已經(jīng)是京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錢香不語,臉上的笑意卻早已退去。一雙秀拳在衣袖之下緊握,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大打出手。
她不能出手,眼下就是既是要想辦法脫困,又不能毀了自己瀟湘亭的基業(yè)。
只是,這樣的好色鬧事之徒,以前瀟湘亭倒是真不多,今天,怎么就給她碰見了?
素衣是怎么掌管的瀟湘亭?
那一瞬,她的心頭,竟是對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素衣起了幾份埋怨。
但是很快,這個念頭便消失全無。
素衣為了照顧她,又為了瀟湘亭的生意,已經(jīng)是忙的焦頭爛額的了。她這一個月以來一直都是這么的辛苦,現(xiàn)在出了這么一點差池,自己也是應該體諒她。
就在錢香思索著要怎么脫身的時候,那名男子倒是在她的面前滔滔不絕起來,“錢亭主,聽說你一直都在接這瀟湘亭中的貴客,不僅如此,和亭內(nèi)的樂師似是也是奸情不斷。”
橙衣男子說到這里的時候,色瞇瞇的眼神掃了掃錢香,又看向方才容淡所坐的位置。錢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被男子的幾個家丁制服,正沖著自己皺眉。
“有人看見那名男子,經(jīng)常出入錢亭主的閨房,都是在深夜時分。而且,官府那邊還傳來了消息說,前段時間他們來搜查的時候,半夜時分,錢亭主還和白臉小廝在房內(nèi)親熱。”
男子越說越激動,口沫橫飛之間,吐出的竟是污言穢語。
遠處的夜魅,也是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來,男子所說的話,全部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
心下頓時怒氣至頂。
“閣主!”正打算出手,卻被身后之人拽住,“我們不能在這里出手。”
星耀這一提醒,夜魅才冷靜了幾分。
他說的沒錯,此時的他,并不能夠在此出手。
他今日前來,并沒有攜帶白玉面具。
不是不想,是根本不能。若是帶著那顯眼,且又象征著身份白玉面具進來,只怕是這瀟湘亭,也不用做生意了。
“也罷。”夜魅憤恨的一甩手,沒有邁開步子。
然而錢香,卻是已經(jīng)處于暴怒之中,快要忍受不住了。
“妖女,你就這么荒淫無度,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還要裝什么清高?”男子說著,更是又向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錢香纖細的手腕,“走,陪本公子風流一晚,錢,自然是好說的。”
錢香感受著手腕傳來的蠻力,心下便已經(jīng)對這個男子清晰了幾分。只要自己跟著他進屋之后,那就是隨便收拾他的份了。
想到這,她便嬌然一笑,點了點頭。
就在橙衣男子痞笑著要帶著錢想離開之際,卻又是被另一人擋住。
“這位姑娘答應了,我可是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