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去一次可以領(lǐng)一次賞錢一樣,弄得許采薇都不敢放肆的在屋里蹺二郎腿嗑瓜子了。
一到早,滄都又來了。她早早躺在了貴妃榻上,盯著外面的枯景。
“雨兒,今天有沒有好點?需不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青云山別的沒有,就勝在美景多,附近還有溫泉,去了……”這滄都滔滔不絕的說著,許采薇神游太虛的聽著,只記下來哪些地方好玩。對于他一直叫自己雨兒,也不置可否。應該還在把她當那個周彤雨吧。
他的大手很大,還帶著厚厚的繭子,那是武人特有的繭子,許采薇暗想,滄都一定受了很多苦,不然也不會落草為寇。
也不知道他怎樣弄的,變戲耍一樣變出了一個東西。那是玉如意,青玉質(zhì)地,嵌入碧璽雕成的花卉靈芝,柄端作手指之形,以示手所不能至,搔之可如意。她認得這個,如意曾經(jīng)是皇宮里皇上、后妃的玩物,寶座旁、寢殿中均擺有如意,以示吉祥、順心。許娉婷也私藏了一個,但沒有這般精美。
“這是額娘早年從老佛爺那里得來的賞賜。額娘說過,只要將這個送給滄都心愛的姑娘,就能安她的心,順她的意。”滄都取下面具,一張白白凈凈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靦腆的微笑,許采薇側(cè)躺在貴妃踏上,就像是回到清末時的官宦家中,她是嫁入府邸的女子,而面前這個,只是拿著傳家寶討她歡心的相公。
她一陣恍惚,又想到許娉婷曾對她說過的話,‘遲早有一天,你會步入我的后塵,不知道世間會有多少男人毀在你這里’。
許采薇沒有接過那如意,因為那東西太貴重了。
“來,我?guī)陀陜簱弦粨稀?rdquo;滄都拿著她的軟綿綿纖細的小手,將柄端放在她的掌心來回輕輕摩擦著。她感覺手心酥酥癢癢,就像是一只貓爪抓在了她的心里。
“我心情好多了,但是還是想睡覺,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許采薇沒留滄都多久,她其實特別想出去蹦達蹦達,奈何唐瑾瑜戰(zhàn)術(shù)需要,她只能像是怨婦一樣各種宅,心情都宅郁悶了。
下午,吃午飯的空檔,滄都又趁著送飯來了,他完全將許采薇當成了自己的媳婦,各種伺候,還是親自的。
他將一個黑不隆冬的東西放在一個托盤里,捧在正在夾菜的許采薇面前:“這是額父留下來的望遠鏡,行軍打仗所用。只要戴上它,能望到千里之外。雨兒,你一定會喜歡的。”
許采薇頓了頓,心里癢癢的,她喜歡玩,就如同稀奇家里囤房的煙花,稀罕去舞廳跳舞,她這一次忘記了唐瑾瑜遠離滄都的警告,第一次主動伸出手,從托盤里拿出了那望遠鏡。
她將望遠鏡放在眼睛上比劃著,瞬間滄都白凈俊朗的臉蛋變得模糊極了,她嚇了一跳,忙放下。卻聽到滄都清爽的笑了一聲,隨手拉住她縮回去的手,帶著她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