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末坐在床沿上,語調(diào)適中的念著書上的內(nèi)容。秦瑾年低頭把玩著手機,并沒聽她念了些什么。舒末明知道秦瑾年是故意在惹她生氣,想讓她委屈??傻降?,還是忍不住遂了他的意。
輕輕將書本放在床頭柜上,舒末自顧自躺到秦瑾年身邊,打算閉眼睡覺。
秦瑾年早就料到她不會乖乖聽話,心里也不驚訝,只是淡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道:“怎么不念了,我說過可以停了嗎?”
“我困了。”舒末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你倒是挺有脾性。”秦瑾年笑著在她耳垂上啄了啄,溫聲道:“去樓下給我倒杯水上來。”
“你自己沒長腿?”舒末反問,“如果你想喝水,自己找傭人,我不是你的傭人。”
秦瑾年輕笑著揉了揉舒末的頭發(fā),玩味道:“你覺得你是我什么人?既要住在這里,又不肯聽話做事。”
舒末被這話刺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我走就是了。”
“可以。”秦瑾年點了點頭,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走的時候記得替我關(guān)好門。”
“你,你……”舒末緊咬著嘴唇,氣的手指直哆嗦:“好,你不就是要喝水?我給你倒就是了。”說完,便氣沖沖的跑下了樓。
秦瑾年瞧舒末走路帶風,不禁低笑了起來。不過很快,腦子里便劃過了點什么。趕緊起身,大步朝著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下,秦瑾年就聽到了廚房里傳來的聲音。
“嘭”------玻璃和地面接觸,發(fā)出的聲音尖銳異常。
舒末站在廚房里,看著燈光下那一抹頎長的陰影,直接撿起地面上的碎玻璃片朝著自己的手指上劃拉了一下。
頓時,蔥白纖細的手指上溢出了汨汨血珠。因為傷口過深,這血珠竟然直接順著手掌滴落到了地面上。
一滴,兩滴,三滴……每一滴,都遞到了秦瑾年的心坎上。
“這是做什么?”秦瑾年看著舒末臉上張狂的笑意,眉頭緊蹙:“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發(fā)瘋的是你秦瑾年!”舒末冷笑著甩了甩手,將血漬甩的四處亂溢:“你也知道這是大半夜,折騰我有意思嗎?不好意思,現(xiàn)在手傷了,我不能幫你秦大少爺?shù)顾恕?rdquo;
說完,舒末直接無視秦瑾年面上的寒霜,徑直走了過去。
秦瑾年猛然捉住舒末的小手,沉聲對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傭人吩咐道:“準備酒精,鑷子,創(chuàng)可貼。”
傭人聞言,趕緊應(yīng)了聲好。之后,便雙腿打顫的離開了現(xiàn)場。少爺和小姐鬧矛盾,他哪里招惹得起?
“做什么?動了惻隱之心?還是秦大少爺突發(fā)奇想,打算展示一下自己的良善?”舒末滿臉諷刺,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又或者,想讓我把廚房收拾干凈再離開?”
“你呀,半點不讓人省心……”秦瑾年好氣又好笑,伸手點了點舒末的額頭,滿臉無奈:“去客廳坐著,等會兒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