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fā)錯了,”我老公道,“你自己看聊天記錄就知道了,我和她只有這條聊天記錄。要是我和她經(jīng)常聊天,肯定不止這一條。你替我回她吧,就說她發(fā)錯了,這樣她就不會亂發(fā)了。”
對于我老公的這番解釋,我完全沒有相信。
因為,這個名為林愛佳的女人肯定是我老公的上司,也就是營銷部部長。
我是想將我所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但我還是決定再等個兩天。
比起我老公是否出軌,我更在意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所以,我必須先拿著我老公的精夜樣本去做檢驗。
也就是說,只要檢驗完,又確定我老公依舊患有死精癥的話,那我完全可以肯定,我生日那天晚上上了我的男人絕非我老公!
“我就不發(fā)了,你自己發(fā)吧,畢竟是你的老同學(xué),”將手機還給我老公后,我道,“我先去洗個澡,你游戲玩得差不多也就別玩了,傷神。”
“嗯。”
簡單的對話結(jié)束后,我便挑了一件干凈的睡裙去洗澡。
當(dāng)我洗完澡出來,我老公依舊是在玩游戲,只是在知道我走進臥室后,他就說這局很快就結(jié)束。類似的話我其實聽過很多次,所以我的反應(yīng)依舊如同以前,就是什么話也沒說,自顧自地靠著床頭玩手機。
玩手機的時候,我發(fā)了條短信給保安,讓他明天拍部長的照片給我看。
得到保安的肯定回復(fù)后,我便看起了電視劇。
第二天早上我上班期間,我收到了保安發(fā)來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就是林愛佳。
顯然,我老公和林愛佳有一腿的概率幾乎是百分百了。
當(dāng)初選擇和我老公結(jié)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老公看上去本分老實,屬于那種就算天地下其他男人都出軌,他也不可能出軌的類型。
可昨天傍晚去了一趟他的公司后,我才發(fā)覺我對他的認知一直有誤。
不只是我,就連我爸媽他們都被我老公給騙了。
只是如果在我面前都戴著虛偽的面具的話,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和我結(jié)婚?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總覺得答案會是血淋淋的。
周五晚上七點出頭,我搭公交前往高鐵站。
小悅說她七點半到到站,所以我要去接她。
小悅是去年去了上海那邊的醫(yī)院上班,之前都是和我待在一座城市。當(dāng)初我結(jié)婚的時候,伴娘還是她呢。那時候我有祝福她也要早點找到幸福,但她是說這世界上是婚姻多半是枯燥乏味的,所以在有可能的前提下,她要盡量單著。
事實上,我知道小悅不想找對象的真正原因。
在她十歲的時候,她爸媽就離婚,之后她跟著她爸爸過。
因為她媽媽是受不了貧窮才離婚,而她爸爸又很愛她媽媽,所以離婚后她爸爸的意志變得極為消沉,還經(jīng)常酗酒。酗酒之后呢,她就成了她爸爸的出氣筒。所以自從她上了護校,她基本上斷了和她爸爸的聯(lián)系。不僅生活費,就連學(xué)費之類的都是她自己打工賺的,所以小悅是一個非常獨立的女人。
七點四十分出頭,火車總算進站了。
又等了約三分鐘,我看到小悅正朝我走來,還略顯夸張似的招了招手。
小悅今年26歲,一米五八的個頭,加上纖瘦的身材、飄逸的黑色長發(fā)、白色短裙以及長筒襪,所以小悅看上去就像還在讀書的高中生。要是她沒有自報年齡的話,估計會有人認為小悅還沒有成年。
小悅她很喜歡動漫,所以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間她都是以短裙和褲襪或者長筒襪為主。
這樣的打扮會讓她看上去特別有活力,但我很少像她這樣打扮,這會讓我覺得不自在。
因為穿著這樣上街的話,會成為很多男人的焦點。
以前沒有結(jié)婚的時候,我喜歡成為男人的焦點,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結(jié)婚之后呢,我只想和我老公過一輩子,所以很少穿得像小悅這般清涼。
走上前拉住小悅的手后,我笑道:“長得越來越漂亮了,感覺你每天都會被不同的人表白?。?rdquo;
“昨天還真的有個男人向我表白了,”小悅笑瞇瞇道,“長得可帥了,一米八的個頭,自己開公司。”
“心動了?”
“沒呀,”小悅道,“那家伙是病患,而且還結(jié)了婚。他可能看我比較好說話,又很年輕,以為我是那種愿意當(dāng)小三的壞女人吧。”
“小三都是壞女人嗎?”
“大部分是吧,”停頓之后,小悅補充道,“三分之二是為了得到物質(zhì)上的滿足,三分之一是被已婚男人給騙了。所以我在看來,女人一定要獨立,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才行。對于女人來說,結(jié)婚就是第二次投胎,要是……”
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尷尬,小悅便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拉著我的手往的士停車點走去后,小悅道:“我要吃蒜香味的小龍蝦,要去我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那家。”
因為我懷孕不能亂吃東西,尤其是像小龍蝦這種刺激性太大的食物,所以到了老地方后,我只給自己點了一杯椰汁,并看著小悅在那兒狼吞虎咽。
小悅說這家小龍蝦很地道,會把蝦頭以及蝦線都去掉。還說上海那邊賣小龍蝦的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沒有這么做。
我沒有去過上海,所以也沒有發(fā)表意見,只是偶爾嗯幾聲。
這一周對于我來說就像是一直在循環(huán)的噩夢,所以我只想和小悅聊相關(guān)話題,并不想去聊其他話題。
在她還沒有吃完的時候,我問她晚上是不是去我家睡,她說已經(jīng)訂好了酒店,還讓我晚上陪她睡。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那時候是習(xí)慣性讓她用我手機打電話給我老公,說晚上要借用我之類的。
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讓我老公放心。
就好比每次收款在外地過夜,我老公總是會擔(dān)心我和公司里的人或者是其他男人睡在一塊。
現(xiàn)在這社會出軌現(xiàn)象實在是太多太多,所以對于他的擔(dān)心,我其實滿理解的。
只是每每想到老公一直不相信我能恪守婦道,我心里頭還是有些失望。
結(jié)婚的這兩年里,我完全信任我老公。
很晚回來的話,我從來沒有問這問那,更沒有查看他的手機。要是他因公出差,我也沒有問他和誰在一起之類的。反正在我看來要是不相信我老公,那干嘛還要和他結(jié)婚?
但我又覺得我對他的完全信任成為了他背叛我的籌碼。
他和林愛佳有到那種地步嗎?
想到我老公用同樣的姿勢和林愛佳親熱,我很不舒服地吸了一口椰汁。
吃完后,小悅問要不要用我手機打電話我老公,我則是說不用。
隨后,在打車前往小悅休憩的酒店過程中,我給我老公發(fā)了條短信。
「老公,晚上我陪小悅,就不回去睡覺了?!?/p>
「嗯,我會想你的?!?/p>
看到他這滿是愛意的回復(fù),心里怪怪的我不免皺了下眉頭。
來到酒店門口,我才發(fā)覺這酒店就在市立醫(yī)院旁邊。
付過押金并拿到房卡后,小悅便和我一塊搭乘電梯上六樓。
來到602,小悅立馬將包包往床上一扔,之后就是呈大字型仰躺著。
“真舒服!”立起身體后,小悅道,“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我們好好聊一聊明天的計劃!”
小悅洗完澡之后,我也去洗了個澡,之后我們兩個靠著床頭聊著天。
“知道我為什么訂這家酒店嗎?”長得很清純,但偶爾會笑得有些邪惡的小悅道,“明天早上我去醫(yī)院幫你搞定該搞定的事,之后你就在這間取精室里幫你老公取精。哦,對了,我還帶了一個專門用來裝精夜的器皿來,明天你直接裝進去就可以了。”
“我感覺我老公一定會知道的,”我道,“這家酒店斜對面就是市立醫(yī)院,加上我平時在那方面也不是很熱情。要是明天他來了,我突然把他撲倒,還幫他口,他肯定會知道我是打算再做一次檢驗的。”
“不能口,”小悅一本正經(jīng)道,“那會沾上你的唾液,檢查結(jié)果可就不準(zhǔn)確了,所以必須用手。反正明天是最佳時機,要是錯過了,你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你老公到底有沒有死精癥,上一次鑒定到底用的是不是他朋友的精夜。反正呀,我能幫你的就是找一家離醫(yī)院最近的酒店,順便幫你去排隊之類的。至于取材,這個我可幫不了你。”
“對了,我問你個事,”突然來了興致的我問道,“你是護士,那你有沒有幫男性患者刮過毛之類的?”
“有啊。”
聽到她這回答,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是做手術(shù)前必須的步驟啊,有什么好笑的?”白了我一眼后,小悅哼道,“純潔的人只會認為這是手術(shù)前的必須步驟,邪惡的人則會想歪了。唉!看來結(jié)婚的女人果然都很污都是老司機?。?rdquo;
“什么是老司機?”
“別裝了。”
“我還真不知道,只是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評論區(qū)有看到。”
“老司機就是開車很穩(wěn)的人,”小悅道,“只要是坐上老司機開的車,那肯定能達到自己想要到的地方。算了,我還是不坑你了,你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就自己問度娘吧。”
我確實有些好奇,所以我立馬拿起手機。
查了之后,我這才理解老司機的含義。
見小悅笑得有些壞,我都有些無語了。
我不是一個封建女人,但對于一些網(wǎng)絡(luò)術(shù)語,我還真的是沒什么了解。
聊到接近零點,我們兩個才相繼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了小悅的哭聲,并喊著“不要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