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是明朝第二位皇帝,為懿文太子朱標次子,明太祖朱元璋之孫,年號建文,史稱建文帝。
可這魚叉似的東西,又和朱允炆有什么關(guān)系?
等等,我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當初陳離二家與蘇唐決裂,明成祖朱棣重設(shè)錦衣衛(wèi),陳離二家當代家主加入錦衣衛(wèi)后隨鄭和七下西洋。其中有一次無意間發(fā)現(xiàn)海底龍冢,這才發(fā)現(xiàn)了能解除我們體內(nèi)詛咒的彼岸花。
而王梁也說過,生父有一次出門幾個月才回來,回來時身受重傷。
當時我得到這東西的時候便猜測,一定是他得到了什么東西,才引來了那些神秘人,導(dǎo)致了我家滅頂之災(zāi)。
難道,這之間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可究竟是什么,生父能舍了全家的性命,為了保護面前的這把所謂的鑰匙?
難道,是彼岸花?
難道,當初陳離二家家主在隨鄭和下西洋時,見過朱允炆?
也就是從他的口中得知,海底龍冢的真正位置。
朱允炆貴為大明皇帝,知道這一兩件山河秘聞不是什么奇事。
我越發(fā)的感覺自己的猜測已經(jīng)接近于現(xiàn)實。
如果是真的,看來我們還真的得走一趟。一方面先避避風(fēng)頭,另外一方面,若是朱允炆墓內(nèi)真的有彼岸花,能夠救的了我們幾人的性命,也不算白去一回。
“你怎么會認識這個東西?”沉思了片刻,我問蘇若雪。
“小的時候,我曾經(jīng)在父親那里見過類似的東西。不過和你這個不同,那個材質(zhì)是木頭。當時我問父親這是什么,他說是鑰匙。我又問他是什么鑰匙,他說是一座墓。那時候我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便也沒有再問。直到三年前,有一次父親和幾位叔叔,外出一月有余。回來時卻只有他自己,而且渾身都是傷痕,在唐萬里來探望的時候,我躲在了一旁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們說了什么?”我緊張的問道。
“當時唐萬里似乎有些埋怨父親,說他為了一己私欲全不顧我們兩家的感情。然后又提到了什么山,什么廟,最后說了一個名字,就是朱允炆。我原來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剛才看到了這個東西,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或許就是開啟朱允炆墓的鑰匙。”蘇若雪說道。
“山,廟?”我皺著眉。
建文元年明成祖朱棣以靖難為名起兵,四年后攻入南京,建文帝朱允炆自焚而死。
但關(guān)于朱允炆是否死亡直到現(xiàn)在卻依舊爭論不休。
不過大部分學(xué)者認為,朱允炆其實未死,是被一名身邊的老太監(jiān)救出,化妝后順著密道逃出皇宮。
朱棣重建錦衣衛(wèi)令鄭和七下西洋也和為了找尋他的下落有很大關(guān)系。
而朱允炆下落之謎卻有兩個說法。
一個說是去了東海,也是我所猜想的一樣。
另外一個,是說朱元璋臨死前給他身邊的老太監(jiān)留了一個密匣。
建文帝聽后,急忙命這個老太監(jiān)取來密匣,打開一看,里面裝有三套袈裟,三張度牒,一把剃刀,三張度牒上分別寫著應(yīng)賢、應(yīng)能、應(yīng)文三個名字。應(yīng)文指的是建文帝朱炆,應(yīng)賢、應(yīng)能分別是指建文帝的心腹近臣楊應(yīng)能、葉希賢。匣中還有一封信,上面寫道“應(yīng)文從鬼門出,余從水關(guān)御溝而行,薄暮,會于神樂觀之西房”。朱允炆一看,便明白這是太祖皇帝早就預(yù)料到自己會有今天,傳此密匣,告知自己剃發(fā)為僧從密道出逃保命。按照密匣的指示建文剃發(fā)做了和尚,從鬼門逃出宮去開始了浪跡天涯的游行四方的僧人生活。
朱允炆歸隱貴州高峰寺為一種說法,還有人認為,建文帝出逃之后沒有去貴州,而是就近在蘭溪市東山上的一座古寺歸隱,東山又名皇回山,是金華山脈的一支,寺院里的和尚世代口傳建文帝在此削發(fā)隱蹕的傳說,并說寺院中還保留有建文帝的隱居之處和古碑遺跡。在寺院的大殿內(nèi),塑的是身穿袈裟的建文帝像,左右兩旁分別為伴帝出家的楊應(yīng)能、葉希賢兩人,殿內(nèi)的后壁繪有建文帝遜國出逃的路線。此外寺院內(nèi)還保留有建文帝出家后所作的幾首詩:“百官不知何處去,惟有群鳥早晚朝。”;“塵心消盡無孝子,不受人間物色侵。”
山,廟。這也間接的印證了蘇若雪的話。
可是,就連不是歷史親歷者的現(xiàn)代人,都知道朱允炆所謂的下落。就算明朝時候通訊再不發(fā)達,朱棣動用舉國之力,還是不能找到朱允炆?
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便也不會被稱作秘密,我心中還是十分疑惑。
而且很明顯蘇厲已經(jīng)找到了朱允炆的墓地所在,只是迫于沒有鑰匙所以沒辦法進入,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詢問一下他?
“要不,我們?nèi)枂柛赣H吧。”似乎是察覺出我心中所想,蘇若雪對我說道。
我一怔,因為我注意到,她剛才說的話,竟是我們?nèi)枂柛赣H,父親之前沒帶我字,顯得實在太過親密。
蘇若雪也反應(yīng)了過來,見我驚訝的看著她,臉上頓時蔓上了一抹紅暈。
“我說錯話了。”她低著頭,輕聲說道。
她本來就很美,這么低下頭竟顯露出了一副女兒家窘態(tài),我一時間也看的癡了,并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有些尷尬,我趕緊跑去開門,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心怡和離東四人。
見我開了門,樸路很自然的走進了房間,不過很快又一臉緊張的退了出來。
“那個什么,東哥大嫂啊,咱們一會兒再過來。”樸路出聲說道。
幾個人正要往里走呢,見被他攔住了,都有些疑惑。
“咋了,陳南屋里藏著大姑娘了?”離東說道。
他說完話,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趕緊捂住了嘴,然后看了眼有些尷尬的幾人:“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好了,當我沒說,咱們先去吃飯去。”他說著話就要向外走,卻被我一把抓住了衣服拽了回來。
“你干什么?我又沒看見你們兩口子……”
“我們兩口子什么?”我冷著臉問他。
他一怔,一把打開了我的手:“我管你們倆干什么了,我反正要去吃飯了。”
“等會再吃,正好有事找你們,都進來吧。”我說。
說完話,我離開了門口,蘇若雪坐在床上,臉色已經(jīng)沒有那么紅潤,想來也是剛才樸路進來看到她的神色,產(chǎn)生了誤會。
但我也懶得去解釋,可等了好一會兒,幾人卻依舊沒有進門的意思。
“腳底生根了?怎么還進來?”我出聲說道。
“你說,我們進還是不進???”門口忽然傳來了離東的聲音。
“這事,還是先問問大嫂怎么看。”曹陽回答道。
也沒聽到李心怡說什么,她也已經(jīng)走進了房間,只不過看向我和蘇若雪的目光稍顯古怪。
蘇若雪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的低下了頭。
離東三人就跟在李心怡的身后,這時候走進來便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陳南啊,有什么事就說吧。要是沒事我也不打擾你們啦。”離東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廢話,叫你們進來當然是有事。”
然后在幾人玩味般的目光當中,我將那把鑰匙可能的來源,還有蘇若雪之前對我講過的事對他們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是說,朱允炆很可能知道彼岸花的秘密,從而留下線索?”第一個開口的竟是李心怡。
我點點頭:“我懷疑,當初陳離兩家就是從他那里,得知了海底龍冢的秘密。所以,我現(xiàn)在想要找到他出家為僧的那座寺廟,然后找到他的墓穴所在。”
“南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先詢問一下蘇老爺吧,畢竟他曾經(jīng)找過朱允炆的墓,應(yīng)該知道位置在哪。”曹陽出聲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我現(xiàn)在不知道蘇厲對待我是什么態(tài)度。若是他一心想將蘇若雪嫁到唐家,換取那能夠治好蘇夫人的所謂良藥,那我去很可能就是羊入虎口。我才剛在唐萬里臉上打了一巴掌,如果這時候被他捉到,恐怕我也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好在現(xiàn)在不是明朝,通訊發(fā)達,在以往做不了的事情現(xiàn)在一個電話就會有了答案。
我向蘇若雪爭取了意見,然后她當著我們的面,給蘇厲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但出來的聲音明顯是蘇管家。
“小姐老爺不在,您有什么事么?”蘇管家的態(tài)度有些令人疑惑,我是當著蘇唐兩家人的面搶走了蘇若雪,可從他的反應(yīng)來看卻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蘇伯,怎么是您接的電話?我父親呢?”蘇若雪問道。
“老爺和夫人昨天就訂了出國的機票,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上了飛機。”蘇管家回答道。
蘇若雪皺著眉頭:“怎么忽然出國了,那您知道他們?nèi)ツ牧嗣矗?rdquo;
“這個老爺并沒有說,不過幾天前我聽夫人說過一嘴,好像是要去東歐散心。”
“那我知道了蘇伯,如果父親回來,請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蘇若雪說道。
“好的小姐,如果老爺和夫人回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他們。”
“嗯。”蘇若雪答應(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出國,分明是躲著我們啊。”離東冷笑著說道。
李心怡看了眼神情落寞的蘇若雪:“也有可能是躲著唐萬里也說不定。”
我沒說話,因為不管蘇厲是躲著誰,朱允炆墓穴所在我們一時半也不會知道了,看來這件事,還得靠我們自己。
我站起身:“走吧,先去吃飯吧,這件事明天再說。”
幾個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