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聞與朝和郡主比武的事很快就在宮里傳開了,朝和郡主的臉上被鞭子打出了一道傷痕,云聞?wù)媸鞘窒乱稽c都沒留情,女孩子最重要就是臉了。
后來,我曾偷偷問過云聞為什么下手這么狠?
他向我無奈的攤攤手,你難道想讓我娶她?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說不出話來,我不想云聞娶她,我肯定。
云聞當(dāng)了六皇子之后就和趙無極撕破臉皮了,禁軍和東直門也是徹底翻臉了。
東直門抓人,禁軍就放人,兩邊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在距離燕離到京城還有半個月時,東直門和禁軍起了直接的沖突,趙無極帶著東直門的人直奔?xì)J天監(jiān),而云聞早就在欽天監(jiān)門口等著他。
趙無極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六皇子嗎?欽天監(jiān)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云聞的右手上拿著劍,他笑的冷然,“公公既然能來,為何本王來不得?”
趙無極聽見“本王”二字,冷冷一笑,然后對著身邊的小徒弟嘲諷說:“小矮子啊,你聽聽,六皇子是不是不知道野山雞變不了鳳凰的故事?要不你給他說說。”
小矮子就是趙無極的徒弟,我從來不知道他會被趙無極賜了這么一個獨特的名字,小矮子接過話,“得嘞,六殿下,這傳說在黑頭山上有一只修煉成精的雞,有一天爬到了…….”話說到一半,小矮子感覺自己耳邊一陣風(fēng)拂過,一只箭劃破他的臉,然后釘在背后的墻上。
云聞的左手里還拿著一只箭,他半笑不笑的對著小矮子說:“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小矮子被他滲人的氣勢嚇得停住了嘴,趙無極劈手就拍上他的頭,夸張的說:“沒用的東西,瞧瞧,平時讓你多吃一點長得高點,說不定今天你也飛上枝頭了呢!如今啊,呵呵,被犬欺。”
指桑罵槐的本領(lǐng)趙無極是一等一的。
云聞把多余的箭遞給一旁的侍從,嘴角微動,“本王就跟公公明說吧,今天,欽天監(jiān)的人你一個都別想帶走!”
趙無極上前一步,云聞身后的幾百禁軍也上前一步。
“六殿下這是在說笑話吧?這個世上還沒有我東直門帶不走的人,別說今日本座是經(jīng)過了皇上的同意,就算沒有皇上的同意,本座想帶走誰,就帶走誰!”
云聞毫不示弱,“公公不妨一試。”
趙無極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云聞,對你客氣你別當(dāng)福氣,之前跟條狗一樣的跪在本座面前的可是你,如今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我家小矮子雖說是一個太監(jiān),但認(rèn)主的本領(lǐng)比你要強多了。”
云聞沒有絲毫怒氣,“你別和本王比過去,你和本王比將來???趙公公,本王勸你今晚還是回去歇著吧。”
趙無極今晚勢必要抓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為什么?他抓人要理由嗎?不需要,這幾日趙無極的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就要一堆人心情跟著他不好。
好了,本來他沒打算把監(jiān)正怎么了,如今被云聞一攪合,他心情就更不好了,等他逮到監(jiān)正,看他怎么弄死他!
至于云聞為何要保著監(jiān)正,原因就更簡單了,純粹就是對趙無極的看!不!慣!兩人新仇加舊狠,天雷勾地火,就這么碰到一塊去了。
“云聞,別給臉不要臉,你不讓開,本座傷了你,你可別去找皇上哭去,丟人!”
云聞沒了耐心,揮手示意幾百禁軍將趙無極等人包圍起來,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滾不滾?”
趙無極眼里的溫度瞬間冷卻,“你別逼本座動手打你。”
云聞勾唇一笑,“沒關(guān)系,反正本王想打你也想了很久了。”
趙無極的掌心都在運功了,小矮子看著這群烏壓壓的一群人,再看看自己這邊就只有幾十個人,就拉住趙無極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師父,要不咋們見好就收?”
趙無極一腳就踹上小矮子的屁股,“本座平時怎么教你的?狗仗人勢你要讓著狗嗎?。?rdquo;
小矮子揉著自己發(fā)痛的屁股委屈的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兩人一唱一和的跟唱戲似的。
云聞這一次沒再客氣,從侍衛(wèi)那里拿了一根箭直接就往小矮子的眉心射去,就在快射上他眉心的時候,趙無極伸出手一攔,用力的將箭折斷了。
“來人,給本王拿下!”云聞下令道。
趙無極分毫未動,“東直門的人聽令!除本門的人,其余人,殺無赦!”
兩人都動了氣,就是要置對方于死地,如果我當(dāng)時在場的話,我一定就覺得他們兩幼稚的可憐。
東直門的人不是吃素的,禁軍的實力也相當(dāng)強,兩方打得不可開交,雖說禁軍占了人數(shù)優(yōu)勢,但軍營里出來的人沒有東直門的太監(jiān)們奸詐,兩方平衡下,竟然打的不相上下。
云聞和趙無極也沒閑著,飛身而起,在空中交手。
趙無極不屑的對著云聞?wù)f:“你之前是本座的手下敗將,就永遠都贏不了本座。”
云聞一掌拍上趙無極的胸膛,“是嗎?”
趙無極也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手里飛出一枚暗器直接射到了云聞的肩出,兩人齊齊退回原地,打了個兩敗俱傷。
他們兩人停了下來,禁軍和東直門的人也隨之停下,空氣里是死一樣的靜謐。
小矮子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趙無極身邊,好死不死剛好碰到他的傷口,“師父,你沒事吧?”
趙無極疼得手都在抖,卻還是不能露出一點端倪,怎么能在敵人面前示弱呢?他費了好大勁,“為師沒事。”
小矮子雖然身手不錯,但是腦子卻是缺根筋的,他一見他師父都沒和平時一樣罵他時,就更著急了,這一定是被打傷了腦子啊,“師父,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徒兒說,不能自己死扛著。”
小矮子抹了兩滴淚,在趙無極的傷口上就跟用勁了。
疼,真是疼,趙無極什么話都說不出了,一掌把小矮子拍飛。
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他沒管小矮子,只是瞇著眼對著云聞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短短時間內(nèi)云聞的內(nèi)力竟然提升的如此快?不是有高人指點就是他用了旁門左道。
他想,依云聞這種人,沒有朋友不說,還妄想有高人指點?一定是用了旁門左道!
果然是年輕人,為了權(quán)利連命都顧不上了。
云聞剛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時,從遠處飛來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跪在他面前,“主子,姑娘有難。”
云聞聽到這句話,臉色大變,也不管趙無極和禁軍的幾百人了,跟著那名面具男人就飛走了。
面具男人口中的姑娘,就是我。
小矮子這時候又爬回了趙無極身邊,一看見云聞走了,覺得空氣都好了很多,問:“師父,咋們還抓人嗎?”
趙無極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抓個屁??!人都走了,都散了散了!”
小矮子很委屈,撇嘴道:“這欽天監(jiān)的人還在里面啊,六殿下也走了,咋們就可以抓人了,東直門里面最近又發(fā)明了好多讓人生不如死的刑,就好比,什么剝皮,具五刑,一定讓那個監(jiān)正哭的死去活來。”
趙無極有點惆悵,怎么教了一個這么沒腦子的徒弟,他好言好語,“小矮子啊,你覺得監(jiān)正那把老骨頭,進了東直門能出來嗎?”
小矮子耿直道:“能啊,他的尸體咋們給他送出來。”
趙無極的心啊,碎的粉粉的。
他不想在說什么,就在他抬腳準(zhǔn)備離開的一瞬間,腦子里有什么一閃而過,他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他當(dāng)然也想到了,能讓云聞失態(tài)的人,就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