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鄒起眉頭,居如笑道:“怎么?不習(xí)慣這味道嗎?”
我搖頭道:“太苦了,還這么貴,我看你喝的倒挺有問道的。”
居如道:“許多事,習(xí)慣就好!”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你把那幾人的事跟我說一下吧!”
居如道:“其實范隊他們?yōu)榱苏夷菐兹酥鴮嵒瞬簧俟し?,不過總算是找到了,今天上午我特意去了一躺局里,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居如把三人交代的情況跟我仔細(xì)講起來,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那對父子趕了一個飯局,之后又到一個朋友那里閑坐,這一來而去轉(zhuǎn)眼便到了深夜,他們告辭離開,當(dāng)時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車一直在往前開,當(dāng)他們再次清醒了時候,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而前面不遠(yuǎn)處躺著一個人,他們當(dāng)時就嚇壞了,慌忙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女子一動不動,眼看是活不成了,于是馬上打算報警,可他們想到自己兩人居然都沒有駕駛證!這無證駕駛撞死人可不是小罪,最后兩人一合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就將邢勝男抬上后備箱,然后回到自己家里,三人最后決定將行駛帶到東平山上埋了!
“原來是這樣!”我喝了一口咖啡飛快思索起來,這兩人從其朋友那里出來后有一段空白,那么問題肯定就是出現(xiàn)在那朋友那里!我先前將這些車禍的前前后后都分析了個遍,隱隱地似乎抓住了什么,現(xiàn)在聽了居如的話頓時茅塞頓開,原來一切根源皆在汽車的起始之地!
想明白了,我對居如說道:“看來那東西是躲在國聯(lián)貨運里面,然后迷惑了那些駕駛員的心神,我們先前一直搞錯了方向!”
居如點頭道:“其實看了那父子二人交代的資料,我也想到了,看來真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對了,我還有一個疑問,這父子二人怎么會無證駕駛的?”我道。
居如道:“哦,是這樣,這家兒子正在申領(lǐng)駕駛證,架不住手癢,就先買了輛汽車,抱著僥幸心理,開到了市區(qū)里!”
“現(xiàn)在看來,這種心理要不得了啊,真是害人害已,對了,晚上和我去國聯(lián)貨運看看吧,你和那范老板熟。”我說得。
居如點了點頭,到了晚上,所里突然有事把我給喊了回去,等我到派出所的時候,王渭等其余四人都已經(jīng)在了,周師傅也在我們辦公室里跟王渭商量著什么,見到我到了,周師傅對我們既然說道:“是這樣,剛接到消息,明天市里要來檢查流動人口,晚上把你們叫來,就是想你們?nèi)ブ攸c的幾個行政村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應(yīng)付檢查!”
說完他又對王渭道:“小王,那個場所和工廠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王渭道;“這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平時我們走的比較勤,主要是村子的人,換的比較快!”
周師傅點頭道:“行,那就這樣吧,具體怎樣分組你們自己安排,我在這里看著!”
最后,我和袁斌鋒分在了一組,而他們?nèi)艘唤M,我們的任務(wù)是小石村,也就是我住的村子。王渭先開著警車把我和袁斌鋒送到了小石村村口,這會兒晚飯時間剛過,小石村里熱熱鬧鬧地,袁斌鋒道:“我們先從最外面開始吧,轉(zhuǎn)到你那兒就休息會,然后再說!”
我自然是點頭,挨著一家一戶問過去,幾乎每撞樓都有個五六層,最少的也有三四層,像朱小玲家的也不在少數(shù),十幾幢樓下來,袁斌鋒已經(jīng)累的走不動了,我的腿也是有點小酸。不過村子流動人口的變化確實有點大,才走了十幾幢我已經(jīng)記了滿滿一張白紙,要知道,這還只是整個小石村的二十分之一,看著村子里滿滿的樓房,我們不禁鄒起了眉頭。
袁斌鋒敲著自己的腿道;“商木啊,到你那里先坐會吧,我吃不消了!”
朱小玲家的房子在村中間,我們走了幾分鐘就到了樓下,當(dāng)我們上樓去的時候,朱小玲的父母剛好出來,他們見到我先是一愣,驚訝地道;“你不是住在樓上的商木啊,什么時候進(jìn)派出所了?”
我們檢查流動人口的時候是穿著協(xié)警制服的,所以他們才會這么問,我回道:“也沒多久,對了,你們在剛好,我們正在查外地人呢,你們有租客的名單嗎?”
朱小玲的父親道:“小商啊,你看這樣行嗎?你反正住在我這里,遲點再說吧,我們正要去找小玲那丫頭,這丫頭從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我們心里急!”
“是嗎?電話打了嗎?”我問道。
朱小玲父親道:“打了好多個,不接,我們真怕她出什么事!”
我安慰道:“你們放心吧,朱小玲都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那你們先去吧,晚點再說!”
“哎,好!”他們朝我和袁斌鋒點了下頭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搖了搖頭,想到這朱小玲平時也沒什么朋友,這么長時間不會來,八成是和丁凱在一起。
“這丁凱有出現(xiàn)了么?”我撥通了丁凱的電話,提示號碼已注銷,袁斌鋒問道:“商木,出什么事了么?”
我笑道:“沒有,走,先上去坐會再說!”
我上樓一打開房門,袁斌鋒就來不及似的往床上一躺,口中嘆道:“累死我了,不想走咯!”
我道:“那怎么行!明天上面來檢查呢!”
袁斌鋒從床上坐起來,掏出一根煙遞給我:“你來得時間短,還不知道,他們來檢查一般也只會走村子外面一圈,里面很少進(jìn)來!”
“是嗎?”我道:“那待會兒把外面那一圈去轉(zhuǎn)過來就差不多了吧?”
袁斌鋒道:“嗯,再去把外地人集中的地方去清清就可以了!”
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袁斌鋒很不情愿的站起來,我們又到村子外面剩下的房子去轉(zhuǎn)了一番,然后是外地人集中的幾個地方,中途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樣下來,已到了晚上十點左右,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該休息了,我們也打算收工。王渭開著警車來接我們,我直接提出我家就在這里,就不回所里了,王渭同意了帶著袁斌鋒就走了。
送走他們,我馬上撥通了居如的電話,居如告訴我她也正在檢查,脫不開身要遲點再說,我說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回到租房,把身上的制服換了下來,走了一晚上,肚子感覺咕咕叫來到那家賣雞汁羹店,一碗熱羹下肚,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一些。
這會兒,居如剛好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她已經(jīng)完事收工了,叫我先到所里然后再一起過去,我回了租房騎著摩托車就往派出所里趕,出村一段距離,看到路邊陰暗處站著五六個人,借著微弱的燈光,其中有一男一女的背影讓我感到很熟悉,于是我將停下摩托車,躲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觀察起來。
這個位置,我看清那幾人,讓我感到熟悉的一男一女正是丁凱和朱小玲,此刻朱小玲躲在丁凱的后面十分害怕,而站在他們對面的四個男子,為首的一個一臉兇相,只聽得他喊道:“丁凱,你害得老子躲了這么久,這筆賬咱們今兒個得好好算算!”
丁凱面露懼意,大聲道:“算什么算,麻皮,你不要太過分,上次的事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
原來那一臉兇相的男子正是麻皮,不知怎么的,丁凱和麻皮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而這朱小玲果然真是去找丁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