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居如的話,我疑惑地道:“做協(xié)警嗎?”
居如點頭道:“是的,就像趙明宇一樣。”
我道:“工資多少?待遇怎么樣?”
居如道:“一個月兩千多塊錢,五險一金都交的。”
“兩千多塊。。。”我重復(fù)了一句,其實我現(xiàn)在在民溪廣場擺攤,拿到的現(xiàn)錢倒是比這多,只是這段日子來,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一天不去擺攤就少一天的錢,而派出所那邊還給交五險一金,也算是對生活有了個保障,而且拿的是國家的錢,每月肯定按時發(fā)工資,半點不用擔(dān)心拖不拖欠的問題,想到這里,我倒有些心動了!
“那平時忙嗎?需要做些什么?”我沒有立即答應(yīng),繼續(xù)問道。
居如道:“我們所里協(xié)警也有分工的,比如有些是管流動人口的,有些是專門負責(zé)出警的,有些是看留置室的,哦,就是和候問室差不多,也叫功能區(qū),還有些呢是夜間巡邏的,總之,很多就是了!”
我一邊聽著一邊默默記在心里,又問道:“哪個工作輕松一點呢?”
居如抿了一口水道:“這個怎么說呢!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壞,就看你怎么看了,就像我們民警,老百姓以為我們一天到晚沒事干,其實干基層真的很忙!”
我啐道:“你們可不就是一天到晚沒事干嘛?!”
居如不屑地道:“切!不跟你這沒見識的人計較,如果你愿意來,我跟所領(lǐng)導(dǎo)去說,應(yīng)該沒問題的。”
我想了想道:“居如,你讓我考慮下再說吧!”
“好,本就該如此,你想好了就跟我講。”居如說道。
說話間,我們的點餐上來了,牛排被放在一個碩大的盤子里,還點綴著小番茄和西蘭花,我割下一塊放進嘴里,口感倒還是不錯,只是這樣吃未免也太慢了些,加上剛才陪居如逛街當(dāng)苦力,肚子里早已餓的呱呱叫。我索性直接用叉子挑起牛排用嘴撕咬起來,居如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便自顧自地吃起來。
一塊牛排下肚,感覺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掃了一眼桌上,盡是一些細小的輔食,居如看了我一眼,從自己的牛排上割下一塊遞過來,笑道:“喏,張嘴!”
我看著居如,很不爭氣地張嘴咬去,居如一下縮了回去,放進自己的嘴里咀嚼起來:“嗯,好吃!”
我臉皮一陣狂跳,大聲叫到:“服務(wù)員,服務(wù)員!”
居如道:“叫啥叫,那邊墻上不是有按鈕嗎?按一下就來了!土包子似的!”
我忿忿地盯著居如,按下了墻上的按鈕,等服務(wù)員來,我又點了兩份牛排,服務(wù)員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喊道:“看什么看,怕不給錢吶?”
服務(wù)員出去了,我又把桌上的輔食一掃而空,居如搖頭道:“兩年不見了,你怎么還像個餓死鬼似的!”
我道:“你管我,還不是因為你!”
居如笑著又遞過來一塊肉:“喏,別說我不照顧你!”
我哼道:“你還來!”
居如道:“放心,這回保證不縮回去,來,乖!”
我想這居如也不會這般無聊,幾次三番來戲弄我,于是我盯著她,又把嘴湊了過去,沒等我吃到,她“嗖”地又縮了回去!
“好吃!好吃!哈哈哈,商木,你真笨,居然被我騙兩次!”她拍著手掌哈哈大笑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兒占了不得的便宜一般,一時停不下來!
我算是醉了,把眼一番,“呵呵”幾聲沉默不語起來。
接下來,我又對著新上的兩塊牛排撕咬起來,在居如“野蠻人”、“禽獸”的形容下,我把兩塊牛排解決了,肚中才堪堪滿足。
出了餐廳,居如開車把我送回了家,臨別時,她說道:“商木,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了租房,我換洗了一下,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居如發(fā)來了一條信息:“明天天氣涼,多穿件衣服!”
好些年沒有被女孩子關(guān)心過了,莫名地,心中流過一絲暖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可是居如接下來的一條信息讓我頓時無語起來,內(nèi)容是這樣的:“別亂想了,你是我的免費苦力外加欺負對象,你病了我欺負誰去!”
兩眼一番,也沒有回信息的打算,我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白天在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那貓兒的反應(yīng)我暗暗放在了心上,決定晚上再去路口看看。
時間流過,到了接近午夜之時,我多穿了一件衣服,騎著我的小摩托就往那個十字路口而去。
到了那里,我將摩托停在一邊,昏暗的燈光下,幾條馬路伸展向遠方,偶爾有輛車疾馳而來,涼風(fēng)吹過,吹的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我緊了緊衣服,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在白天的時候,由于陽光的照射,加上人來人往,感覺不出異樣,這會兒,明顯感到此處的陰氣比別處濃重,溫度也低些,這些都是陰魂鬼物呆過的痕跡!
“難道,邢勝男的車禍并不是表面那么簡單?”我自言自語道。
又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等等看看,會不會出現(xiàn)那些東西!”心中下了決定,我將摩托車開到旁邊的鄉(xiāng)道上,坐在車上等待起來。
這一等便到了天亮,東方山上的太陽漸漸露出臉來,很疑惑,我并沒有等到任何東西,騎著摩托車回到租房,我倒頭就睡,這一覺醒來已到了下午。
吃了晚飯,我早早來到了民溪廣場,不一會兒呂鵬和丁凱也來了,丁凱昭烈給我請安,只是我看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我悄悄問呂鵬:“呂鵬,這幾天丁凱這小子常來嗎?”
呂鵬道:“沒有,幾天沒來了!”
我道:“我看這小子好像有心事一般,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呂鵬搖頭道:“不知道,沒聽他說過。”
我自然地以為是丁凱這小子和朱小玲的事,于是我招了招手叫丁凱過來,丁凱麻利地跑了過來:“木哥,你找我???”
我點了點頭道:“我看你心事重重的,這些天也不見你來,怎么回事?”
丁凱擺手道:“沒有,我哪有啥心事,沒事!沒事!”
我瞪起眼道:“你小子膽兒肥了,敢跟我打馬虎眼了??!說!”
丁凱嘆了口氣道:“木哥您神目如電,什么都瞞不過您,其實小弟確實有點事。”
他掏出煙來遞給我們,繼續(xù)說道:“不瞞你們說,小弟最近跟一個黑道上的人結(jié)下了梁子,我正為這事煩著呢!”
我一聽不是因為朱小玲的事,頓時失了一半興趣,但還是問道:“對方是什么人?怎么就結(jié)下梁子了?”
丁凱道:“那人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麻皮,聽說是因為小時候出豆子,臉上給抓破了,整張臉都坑坑洼洼的,所以別人就管他叫麻皮。他在安市道上也算小有名氣,手下也比我多,前些時候他看上了我這塊地盤,要我從收的保護費里提出一部分給他,他鳥的,我當(dāng)然不肯,我一天才能收多少啊,兄弟們吃喝都不夠,怎么能便宜他!于是我們就鬧翻了,他揚言要收拾我,給我好看,所以這些天我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門。”
我搖頭道:“你就這點膽兒,那么你今天怎么敢出來了?”
丁凱撓頭笑道:“我想這幾天也沒見出啥事,估計他也只是說說罷了!”
呂鵬道:“想不到這小小的安市還挺熱鬧的??!”
丁凱道:“可不是嘛!木哥,萬一那麻皮真來找我麻煩,你可得幫我???!”他希翼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