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勝男說道:“他們把我丟進后備箱里,然后發(fā)動汽車,也不知過了多久,汽車停了下來,后備箱門被打開,我看到外面又多了一個女的,那女的一開始好像在埋怨著什么,后來她無奈地搖著頭,后備箱門被關上,又過了一會兒,汽車再次發(fā)動。這一次開了很久,汽車停下來之后,他們把我從后備箱里抬出來,一路抬著我向高處走去,因為我看到自己離天空越來越近,走到一處,他們把我放了下來,又過了一些時候,他們將我抬起,之后我感覺自己往下落去,被丟進了一個坑里,然后一把一把的泥土往上面撒下來,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說完她又“嗚嗚嗚”地哭起來,我嘆了一口氣,看來邢勝男被汽車撞倒的時候,并沒有立時就死,而是被人帶到東平山上給活埋了!只是按理來說,發(fā)生車禍報個警處理就行了,況且就算人死了,也不需要承擔無法承受的法律責任,又怎么會喪心病狂地將人給活埋了呢?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原因呢?
我安慰她了一番,然后說道:“也難怪你說你不該死的,后來呢?”
邢勝男道:“等我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荒山野嶺里,四周都是高大的松樹,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我經(jīng)變成了鬼,我找不到到回家的路,我想我的父母,我想回家,我好害怕,我恨那幾個害死了我的人,我要他們也和我一樣,我要報仇!”
說道最后,她的情緒激動起來,身上紅芒浮現(xiàn),我重重地哼了一聲:“放肆!”
她身子一個哆嗦,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紅芒也消失了。
我問道:“這么說,直到一個多月前,你父母收斂了你的骸骨,你才回到這里是吧?”
她點點頭。
這倒跟呂鵬所說的時間相吻合,我又問道:“那你可記得那幾人的模樣?”
她搖頭道:“那晚上也沒有月亮,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我知道他們住的地方,汽車后備箱打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那村子的路牌還有那幾人的房子,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心中隱隱猜測到了什么,問道:“所以,你就守在那條小道上,等他們回來?”
她點頭道:“是的。”
剛好呂鵬就住進了那間房子里,所以邢勝男以為就是呂鵬害死了她,或者說,就算不是呂鵬,既然他能住在那房子里,也跟那幾人又莫大的關系,所以她就纏上了呂鵬。而呂鵬的幾個親戚就是害死邢勝男的人,難怪他們當時走的那么急,連家中的東西都顧不得帶上,看來叫呂鵬看房子,也只是他們留下的掩人耳目而已!
事情清楚了,我對她說道:“你纏上的那個人叫呂鵬,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并不是害死你的人,害死你的人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他只是被他們騙著看房子而已,而那幾人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不,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行,我一定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我要他們死!”她發(fā)瘋似得大叫起來!
我大喝一聲:“邢勝男!靜心!”
“我報不了仇了,我找不到他們了!??!”她抱著頭痛苦地嚎叫著。
我大聲說道:“邢勝男,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們跑得了一時也跑不了一世,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們,然后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邢勝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說道:“大仙,你愿意幫我,你一定能找到他們對不對,一定能對不對?”
我點頭道:“我自然會盡力幫你,可是你需要給我時間!”
她道:“時間對我來說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他們,多久我都愿意等!”
我道:“好,不過在此期間,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干出以前的勾當來,我絕不會饒你!你可聽清楚了?”
她連連點頭道:“大仙放心,我再也不敢了!”
我道:“好,你去吧,有結果了,我自然回來找你的!”
她緩緩地站起來,朝我鞠了下躬,然后來到自己的墓前,慢慢融進墓中去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騎上我的摩托車往家里駛去,等我回到家里時,天已經(jīng)開始亮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睡覺,感覺沒睡多久,一個電話把我給吵醒了,我一看是丁凱打來的,我接起電話來,對面?zhèn)鱽矶P的聲音:“喂,木哥,你在哪呢?”
我回道:“在家睡覺呢!什么事?”
丁凱道:“還睡著呢?我都醒了,對了,哥,您今天還來民溪廣場不?”
我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五點了,原來我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看來昨天晚上折騰地有些累了,我說道:“來,我等會就來。”
丁凱道:“行,那我等你啊,到時再說,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穿戴完畢,準備出去吃晚飯,然后就去民溪廣場擺攤。我剛開門,看到朱小玲正站在門口,她舉著手似要敲門的樣子,我笑道:“房東妹妹,好像還沒有到交房租的日子吧?”
她板下臉來道:“怎么?除了房租的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我道:“當然不是,反正我就一個人,隨時歡迎房東妹妹來交流切磋!”
她罵道:“商木,你這人真討厭,真無恥,管好你的臭嘴吧!”說完便朝樓下走去。
我喊道:“喂,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怎么不說就走了?”
她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看到你這張臉就沒興趣講了!”
我一臉莫名其妙,呸了一聲:“什么人??!”
吃了晚飯,我就來到了民溪廣場,丁凱照例給我占了個好位置,幫著我一起把攤子擺開,他對我說道:“哥,昨晚上我可是圓滿地完成了任”
他道:“昨天晚上,哥你不是先走了嘛,我就帶著鵬哥和一幫弟兄到了KTV,搞了一個大包廂,還特意叫了幾個小妞,那些小妞啊,別提有多正了,我們就一邊喝酒一邊唱歌,話說鵬哥的酒量真沒的說。到了十二點多,鵬哥就提出要走了,哎,哥,你想啊,你第一次交給我任務,我怎么能夠不完成呢?不能夠,我哪能就讓鵬哥走了呢!于是,我就叫兄弟們千方百計地拉住他,又叫那幾個小妞輪番敬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鵬哥給灌倒了,我正想著,這下沒個半天,這小子應該行不過來了吧?”
說到這,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叫誰小子呢?”
丁凱做著手勢,虛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笑道:“哥,我錯了,是鵬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吧,好家伙,到了快兩點的時候,他“蹭”地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他什么都沒說,就朝外面走去,我哪能讓他走呢!哥,你說是不是,我馬上叫兄弟們拉住他,可鵬哥的力氣可賊大,兄弟們硬是沒拉住,到最后,幾乎是掛在他身上了,就算如此,還是被他開了門走到了走廊里,看情況不對,于是我只能親自上,可還沒等我接近他,他一下打來,我伸手一檔,剛好打在我的左臂上,當時我感覺我整個人都飛出去了,現(xiàn)在還疼著呢!”
他撩起衣服,我看到他左手臂上一大塊紅腫。
“哥,你是不知道,鵬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就像。。。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不像他。就在這時候,剛好幾個穿警服的人,他們以為我們在打架,就把我們?nèi)珟нM派出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