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在張杏娟公司上班,從今后就在省城討生活了,誰想沈國軍剛醒來就要把公司給賣了!這下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又出了別墅,張杏娟和沈國軍還坐在河邊,彼此挨得很近。這溫馨的一幕,我也不好打擾,獨自一人走出小區(qū),打了一輛車往醫(yī)院而去。
我回來的第二天張杏娟就帶我去了醫(yī)院檢查傷口,醫(yī)生給我傷口消毒并包扎了一下,本來說好今天要去復查的,張杏娟既然陪著沈國軍,我也不好叫她開車送我,只能自己打車了。
到了醫(yī)院,醫(yī)院里好不熱鬧,掛了個號,居如已經(jīng)到一百多號了,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去了!我無奈地在候診室坐了下來,看著號子一個一個按順序叫下來。
實在是等的無聊,一個人在醫(yī)院里瞎轉(zhuǎn)悠起來。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來到了住院部,還真別說,住院部的環(huán)境真是不錯,有花有草有樹,亭臺湖泊假山,倒像是一個園林,病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心情舒暢,病自然也好得快了。
隨意在湖邊的一個涼亭坐了下來,點了一只煙,看著湖中的紅鯉魚來回游動,我手指輕輕一彈,一粒煙灰散落水中,那些紅鯉魚爭先恐后地將煙灰吞了個干凈。
“你們倒也真不挑食。”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喂,小伙子你怎么能把煙灰往湖里彈呢!”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一男一女正站在我的身后,女子穿著常人的衣服,而那男子穿著一身住院服,額頭綁著繃帶,看到男子的容貌時,我頓感驚訝,這不正是派出所里的任警官嗎!原來他住在這家醫(yī)院里。我看他臉色不錯,剛才聽他說話也挺有底氣,看來恢復的不錯。
我笑道:“任警官,原來你住在這家醫(yī)院里,還真是巧,這都能碰上!”
任警官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我道:“任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出事前的那晚上,親手把我從賓館帶到派出所里,在談筆錄的時候,還差點把我給打了!”
任警官想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原來是你,你叫商木是吧!”
我道:“任警官可算想起來了,沒錯,是我。”
他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道:“那個,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我得向你道個歉。”
我連連擺手道:“任警官,道歉大可不必,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我看到任警官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嘆道:“對,身不由己,卻是是身不由己?。?rdquo;
他轉(zhuǎn)頭對那女子說道:“老婆,你先把病房吧,我想單獨與商先生說幾句話。”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說道:“好,那我在病房等你。”
待女子走遠,任警官道:“說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我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當時腦子昏昏沉沉的,胸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似乎還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我腦子里回蕩。”
我問道:“那你自己拿頭撞墻的事還記得么?”
任警官搖了搖頭,道:“完全不記得,當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我還問身邊的人我為什么會進了醫(yī)院,他們告訴我是我自己撞的墻,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撞墻!”
我道:“你那是被鬼迷了心智!”
任警官嘆道:“前些天,居如來看我的時候,她也是這么說的,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我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么可以解釋的通嗎?”
任警官點點頭,突然用拳頭猛地砸向旁邊的柱子,口中怒道:“該死的東西,害的我?guī)煾?。。。哎?rdquo;
我勸慰道:“任警官,人死不能復生,請節(jié)哀!”
任警官道:“我知道,聽居如說你和一位商老先生已經(jīng)將那些東西收拾干凈了?”
我點了點頭,想到了老頭,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
他又拍著我的肩膀道:“小伙子真不錯,危機關頭還能保持頭腦清醒,更難得的是敢于舍己求人,當真有情有義。”
“不過呢,商木。”他話峰鋒一轉(zhuǎn):“有些方面還是檢點一些的好!”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有些方面指的是什么,老臉一紅,撇開話題問道:“任警官,我看你似乎沒什么事了,怎么還呆在醫(yī)院里?”
任警官嘆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出院?可醫(yī)生說讓我留下觀察些日子,看看后續(xù)有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我笑道:“醫(yī)生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多住些日子吧!”
任警官頗為無奈,問道:“對了,商木,你道醫(yī)院干嘛來啦?”
被他這么一問,我才想到我也是來看醫(yī)生的!
“哎喲,你不問我還忘了我已經(jīng)掛了號了!任警官,回見!”我急急忙忙往門診部跑去。
到了門診,還好還沒有輪到我,又等了一會兒,終于輪到我了。
醫(yī)生幫我清理了一下傷口,就告訴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不用來了,我道了一聲謝,回到住院部的亭臺那,發(fā)現(xiàn)任警官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應該是回病房去了。
出了醫(yī)院,頓時百無聊賴起來,一摸口袋,發(fā)現(xiàn)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還好剛才醫(yī)院里花不了多少錢。向路人詢問了一下,來到銀行里,在機器上插入銀行卡,原本才幾千塊的存款已寥寥無幾。
我苦笑著將僅剩的存款取了出來,打了個車回別墅去,坐在車上,看著省城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一股落寞感突然涌上心頭。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我接起電話,對面?zhèn)鱽砭尤绲穆曇簦?ldquo;喂,商木,你明天有空嗎?這邊還需要你簽幾個字。”
我漫不經(jīng)心地道:“簽什么字啊?”
居如道:“你來了就知道了,記得明天早上,別忘了!”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等我回到別墅時,張杏娟一家子正圍在桌邊吃飯,我看見沈國軍也在,他們見我回來了,都熱情的地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看著一家子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想到自己畢竟是個外人,我心下暗道一聲:“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
吃完飯,沈國軍和我閑聊了一會兒便上樓休息了,張杏娟把我拉到一旁。
她眼帶歉意,略顯尷尬,對我說道:“小木啊,杏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總之是杏姨對不住你!”
我說道:“杏姨,你別這么說,我都明白!”
張杏娟道:“小木,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哎!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了一下,道:“我打算過幾天就回安市去,畢竟那里才是我的家。”
張杏娟嘆道:“這樣也好。”她幫我整了整衣服:“記得以后常來省城看杏姨,有什么困難也盡管來找我!”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杏姨,等我離開省城,麻煩杏姨繼續(xù)尋找利叔,有什么消息馬上通知我!”
張杏娟道:“放心吧,即使你不說我也會找的。”
到了晚上,班主任又把我叫進自己的房里,左右確定無人,他鎖了房門。
我奇怪地問道:“沈老師,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
班主任也不說話,從抽屜里拿出螺絲刀,將墻角的一個開關盒子擰了下來,原來墻內(nèi)被挖出了一個洞,班主任從里面拿出一個布袋遞給我。
班主任道:“這是利叔叫我給你的!”
“什么?利叔!你見過他?”我吃驚地問道。
班主任點頭道:“恩,就在前些天他來學校找過我,叫我把這布袋交給你,并叫我不要跟別人提起見過他!”
“里面是什么?老頭搞得這么神秘!”我接過布袋,想解開布袋上綁著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