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頭身上的氣息沖天而起,一個虛影從其身后慢慢浮現(xiàn),那虛影極其龐大,充斥著整片角落之地,一股無形的威勢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就要拜服下去。
只見那虛影漸漸凝實,最后化作一只巨大的白虎,尖牙利爪,渾身布滿黑色斑紋,在額頭上
匯成一個大大的“王”字,雙目猩紅如血,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胎鬼身上,眼中輕蔑之意盡顯。
那白虎出現(xiàn)之后,老頭近乎虛脫一般癱倒在地,閉目皺眉大口大口地喘氣。
所長和居如臉色蒼白,目瞪口呆,若說老頭先前召喚出黑狗給他們的是震驚,那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白虎就是無比的震撼,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我看著那白虎,它只是看似隨意地趴在那里,一股特有的氣勢充斥全身,從一開始的黑貓,到剛才的黑狗再是眼前的白虎,老頭已經召喚出三頭動物虛靈了,且一個比一個厲害,我越發(fā)覺得老頭深不可測了!
胎鬼被白虎氣勢所攝,身子顫抖著往后退去,口中嘶嘶不停,似在求饒一般。
那白虎站起身子,抖了抖腦袋,朝胎鬼一聲大吼,吼聲在空中驚起陣陣波紋,一股力量轟擊進我的腦海里,我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當我恢復意識時,我又來到了那個奇怪的空間,周圍一片寂靜,霧氣彌漫。
“奇怪,剛才明明還在派出所和那胎鬼糾纏,怎么轉眼就到了這里?其他人呢?”
“利叔!我大聲喊道:“居如!所長!”
我的聲音回蕩開來,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難道我又在做夢?”我朝自己臉上使勁一掐,“啊喲!”痛的真真的。
“難道不是做夢!那我怎么會到了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老頭他們怎么樣了?還有那胎鬼。。。”
正在我思索間,一聲貓叫傳來:“喵——”
從霧氣中串出一只貓來,渾身漆黑,個頭比尋常的貓大很多,綠油油的眼睛,它來到我的腳下,抬頭舔我的手指,一副親昵的模樣!
“咦?這不是上次在給沈國軍招魂時老頭召喚出來的黑貓嗎?怎么也會在這里?”
我撫摸起它的額頭,黑貓瞇起眼睛一臉享受,口中叫喚個不停。
正在逗貓時,“汪,汪,汪”一只黑狗跑到我身邊,在我腳下打起滾來,它的個頭與尋常狼狗一般大小,如果沒猜錯,這應該就是老頭喚出的那條黑狗,只是個頭怎么小了許多?
一貓一狗親密的圍著我打轉,在這奇怪的地方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與它們玩耍起來,漸漸地,那一貓一狗竟然有了爭寵之意,互不相讓起來。
玩了一會兒,黑狗朝前面跑去,回頭“汪汪”地叫喚,示意我跟上,那黑貓直接掛在我的脖子上,用舌頭不停地舔我的臉頰,舔的我直癢癢。
跟著黑狗走了一段距離,前方的霧氣漸漸濃了,又走一段,前面的霧氣已經濃的幾乎化不開了。
黑狗停了下來,我胸前掛著的黑貓也掉下來,與黑狗站在一起,對我叫喚起來。
我問道:“你們是叫我自己前進嗎?”
一貓一狗同時點頭,讓到一邊,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不敢貿然進去,一時猶豫不決起來。
兩家伙跑到我的身后,將我頂進了濃霧之中,我沒有閃躲,因為雖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我心中感覺不到絲毫危險。
我來到濃霧之中,四周景物如舊,迷迷茫茫一片,后面已不見那一貓一狗的蹤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繼續(xù)往前走去,隨著我繼續(xù)深入,卻來越覺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識,忽然我看見前方一團濃的如水一般的霧氣不斷地收縮膨脹,像是有東西在吞吐一般。
我心頭一動:“咦?這情景?對了,上次做夢的時候就好像來過這里,難怪我覺得這么熟悉!”
上一次我剛要剝開迷霧,卻被趙明宇的電話吵醒,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近前去,雙手不停地扇動,想將這霧氣撩開,同時腳下緩慢前行。
突然耳邊傳來“呼呼”的聲音,那聲音拉得很長,倒像是有人在睡覺時發(fā)出的鼾聲。
我提起膽子,大聲喊道:“誰,誰在那里?”
“呼呼”之聲停了下來,我隱約看見前面站起一個巨大的陰影,那陰影上忽然閃出兩點猩紅之光,同時朝我慢慢靠來。
我心頭一驚:“黑貓,黑狗,前面莫非是那只白虎?”
我不自覺地往后退去,那陰影終于走出了濃霧,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巨大的身材,尖牙利爪,白底黑斑,正是先前老頭召喚出的白虎!
它的眼睛猩紅如血,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身體圍著我轉動起來,長長的虎須劃過我的臉頰,我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雖然感覺不到它身上的惡意,但它那股威勢依舊將我震住了。
它圍著我轉了兩圈,終于失去了興趣,抖抖身子重新進入濃霧之中。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長吁了一口氣,剛才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
一貓一狗又不知道從哪里串來出來,先是看著白虎消失的方向,眼中皆是閃過一絲懼意。而后又來到我的身邊,與我親昵起來。
黑狗不停地用舌頭舔我的臉,黑貓側用頭蹭我的小肚子。
“哈哈,嘿嘿,好癢,不要鬧了!”
我睜開眼睛,看見居如坐在我的面前,她不停地用手扇我的臉頰:“喂,醒醒,醒醒!”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她一把縮了回去,我道:“你干嘛打我?”
才一說話,就感覺舌尖傳來一陣劇痛。
“啊!”我捂嘴喊疼,面露痛苦。
居如問道:“喂,商木,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卻不敢再說話,用手指著桌上的一面鏡子,朝居如點頭,居如會意,將鏡子遞給我,我對著鏡子伸出舌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舌尖上缺了一小塊。
我用手指不停地指著我的舌頭,詢問居如怎么回事?
居如搖頭道:“我又沒剪過你的舌頭,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我收起舌頭,氣不打一處來,誰他媽的乘我睡覺下陰招,我想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居如將我按住道:“別動,你失血過多,不宜亂動,小心裂開傷口。”
我看著居如,心頭閃過一絲暖意,她居然也關心起我來了?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別誤會,是醫(yī)生說的,我們所長叫我照顧你,我都在這呆兩天了,悶也悶死了,萬一你瞎折騰又把傷口裂開,我不知道還要呆多久!”
我將眼一番,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在屏幕上打下:“你手沒事吧?”
居如搖頭道:“沒事,皮外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
我又打下:“你剛才說你在這呆了兩天,我睡了兩天了嗎?”
居如道:“是啊,你都睡了兩天了!”
我又問:“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利叔呢?”
居如搖頭道:“前天晚上我也暈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了,我看見所長已經醒了,正在打電話,你和老頭還有小吳他們三個躺在地上,不一會兒,王教便趕到了,他們將你和老頭還有小吳他們抬到休息室里。沒過多久,商老先生就醒了,他把我們請出了房間,單獨和你呆在一塊。到了下午,他什么也沒說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見他回來過。”
“哦?是嗎?”我心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這舌頭是利叔下的手?這老頭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