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炒年糕下肚,我還不滿足,所長見我還想吃的樣子,笑道:“小商,要不我叫居如再去叫一碗。”
王教也道:“年輕人胃口大好??!想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每餐也是三大碗打底,你看我現(xiàn)在,連一碗都吃不下咯,真是老了。”
所長笑道:“王教,你當兵那會兒,離現(xiàn)在應該有二十年了吧,好漢不提當年勇哦!”
我也不好意思再吃,只希望這兩碗年糕能訂頂?shù)玫匠栽顼埌桑?/p>
老頭站起身來,叫上我準備去候問室。
所長叫我們等一下,說道:“商老先生,小商,有句話我不得不說。”
我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頓了頓他又道:“為了這件事,我和王教可是擔了很大的風險,萬一出個什么事,我們位置不保不說,恐怕。。哎。。所以,希望二位能盡心盡力,至于事后報酬方面。。。”
老頭擺手打斷了所長,道:“報酬就不用了,兩位放心,這事既然我們答應了下來,自然會盡心的,你們就放心吧?”
所長道:“二位大義,倒是我們矯情了。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二位了。到時候,我們在功能區(qū)外面守候,出了什么情況可以隨時支援。”
他又對居如說道:“今天晚上候問室那里誰值班?”
居如道:“應該是老張,白天我還見過他。”
所長道:“讓他先回去吧,再去找套協(xié)警的衣服來。”
居如道:“回去?萬一帶進個人來,到時候沒人登記檢查了。”
老頭道:“人最好就先別帶進去了,萬一動起手來,傷及無辜,那就不好了。”
所長沉思了一會兒,道:“就按老先生說的做,小如,告訴下邊的人,不要把人帶進功能區(qū)。還有,除了值班的人叫其他人都回去,把大門也關了,任何人不讓進。”
居如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商木,你跟我來,民警休息室那邊有協(xié)警衣服,你跟我去換吧。”
我提起大寶劍,跟著居如來到樓下,民警休息室在另外一幢樓,穿過停車場的時候,耳邊不斷傳來黑貓叫聲,如初生兒在啼哭一般,特別滲人。
跟著居如上了二樓,我看到一間間的房間門上都貼著名字。
居如開進了一間沒約貼名字的房間,我也跟著進去,房間里顯得有些雜亂,堆了各種東西,這里應該是平時放雜物用的。
居如翻來翻去,從一個紙箱里抽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里裝著一套衣服。
她遞了過來,道:“喏,換上吧。”
我接過衣服,感覺居如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就用眼睛盯著她,居如皺眉道:“你看著我干嘛?”
我笑道:“怎么,你打算看我脫褲子?”
居如臉一紅,罵了一句:“流氓!”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嘣”地把門關的特別響。
我嘿嘿一笑,從塑料袋里取出衣服,換了上去,站在鏡子前端詳起自己來。
還別說,穿起這套衣服,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真是有模有樣地的。
我對著鏡子坐做了個舉槍的手勢,口子中沉聲道:“對不起,我是警察。”
“嘣嘣嘣”房門被敲響,外面?zhèn)鱽砭尤绲穆曇簦?ldquo;好了沒?”
我喊到:“崔什么?好了!”
我甩了下頭發(fā),對鏡子中的自己說道:“你真有型!”
提起大寶劍出了房門,看見居如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挺起胸膛,朝她揚了揚眉毛,心道:“快,夸我呀!夸我呀!”
居如念了一句:“像個女人似的,換個衣服都要半天。”
說完便朝樓下走去。
“切,沒眼光!”
跟著她來到樓下,居如叫我自己去功能區(qū),她還有事要安排。
一個人來到功能區(qū),我看見老頭和所長,王教還有老張站在外面。
見我過來,所長道:“老張,你把門卡交給小商,你就回去休息吧!還有,這幾天你和趙明宇白天來上班就行了。”
老張將門卡遞給我,跟我講了下在值班時要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我用門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又按下密碼,回頭對老頭道:“利叔,我進去了。”
老頭點頭道:“去吧,去吧,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我就在外邊接應你。”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候問室里空無一人,我坐在辦公椅上,將寶劍靠在一旁,看著面前的鐵門,前些天我還在里面,哭喪著一張臉,現(xiàn)在卻在外面,心中頗為感慨。
走到鐵欄門前,“嘣嘣嘣”敲著,對著里面大聲喝道:“都給我老實點,別說話!”
這里全程監(jiān)控,不能玩手機,百無聊賴下,我開始在公安網(wǎng)上查起自己的信息來,看到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欄下空空如也!不禁泛起哭苦來,老大不小了,什么都沒有掙下!
又將我認識的人都查了個遍,最后我想到了老頭,在頁面上輸入“商道利”,一按回車,跳出一排來,我挨個找到了老頭的信息,出了名字,出生年月以外,其他居如然都是*號。
“怎么會這樣?“我自言自語道。
我把網(wǎng)頁關掉又從新打開,一連好幾次還是如此。
“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查不了,索性就不查了,我靠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后來漸漸地我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睜開眼睛,看見趙明宇站在我前面,原來天已經(jīng)亮了,這一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趙明宇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我來,笑道:“兄弟,動作挺快啊,上次聽我說完派出所在招協(xié)警,今兒個你就來了啊,以后咱可就是同事了,說說,托了誰的路子?”
我道:“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來抓鬼的。”
趙明宇道:“就你一個?商老神仙呢?”
我奇怪地道:“不就在外面么?”
趙明宇道:“哪有?我剛從外面進來。”
我心想老頭他們可能是看著天亮了,休息去了吧。
我提起寶劍剛要走,看見趙明宇手里提著幾個饅頭,厚著臉皮將之一掃而盡。
在他如喪考批的表情中,我出了候問室,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疼痛。
“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真他媽累,不知道這趙明宇他們怎么過來的。”
正打算去吃早餐,卻看見所長急匆匆地從辦公區(qū)下來,一邊走一邊穿衣服,進了接警大廳。
我走到門口,看到居如腳步飛快而來,她見到我,說道:“商木,你干嘛去。”
我道:“還能干嘛,吃早飯去唄。”
居如道:“先別去了,田紋生家里死了人了,我趕著去見所長,你也一起來。”
聽了居如的話,我心頭一驚,跟著她來到接警大廳。
一進大廳,看見里面已經(jīng)站了十來個人,個個都在忙活著。
所長看到我們進來,對我說道:“小商,田紋生家死人了,我正準備過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道:“好,我利叔呢?”
所長道:“天亮了他才去休息,我正在想要不要叫他。”
我想了一會,道:“我去叫他吧。”
“別叫了,我已經(jīng)來了。”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站在門口。
所長道:“真不好意思,原來該讓您多休息的,只是出了件大事。”
老頭擺手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對!”所長從抽屜里取了車鑰匙,帶上我和老頭還有居如坐上警車,一路往田紋生家里開去。
在車上,所長告訴我們,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民警趕過去了,死者是一個男子,具體情況還有待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