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居如這么一說,我冷冷地道:“什么動機不動機,在你眼里任何人都是有色的!”
居如不以為然,說道:“是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動機的!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我冷笑道:“如果我說我們只是為了驅(qū)鬼救人你信不信!”
居如笑了,看著我放佛在看一個最大的笑話。
我冷哼一聲,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利叔,我們走,管人家死活干嘛!”
說完我拉著老頭便要起身離去,老頭一把按住我:“木頭,不急。”
我大聲道:“利叔,何必這鳥氣,咱一片好心都喂了豬了!”
居如臉黑了下來,我心想這真他媽是個女人么?
老頭對居如說道:“罷了,罷了,小警官,這世間原有許多東西你是無法理解的。”
他又轉(zhuǎn)向我:“木頭,你剛才不是看見有個老頭坐在門口那桌么?你再看看。”
我依言看去,心頭頓時一驚,那老頭又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商老頭這么說,剛剛肯定不是我眼花了,那八成是只鬼,包括昨天晚上的那小女孩也是!只是。。。只是我怎么就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呢?
居如和趙明宇也看了過去,他們自然是看不到的,一臉茫然。
老頭道:“小警官你想看么?”
居如眉頭一皺,隨即點了點頭。
“閉上眼睛,待會兒看到什么都不要驚慌。”
居如依言閉上眼睛。
老頭右手雙指并攏,往居如眉心一點。
“好了,睜開眼吧,看看門口是否坐著一個老頭。”
居如睜開眼睛,朝門口方向看去,臉上一驚,隨即恢復,道:“沒錯,是有個老頭,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我剛才閉眼的時候坐上去的?”
我冷冷道:“你可以問趙明宇啊!”
趙明宇道:“剛才坐上去倒是沒有坐上去。。。只是,那里正有個老頭嗎?”
居如沒有回答他,說道:“就算不是剛才坐上去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使了什么手段搞的鬼?”
我真是被她氣的樂了,這什么女人啊,人與人之間還能有點信任嗎?還能愉快地相處嗎?
我喊到:“走走走,別管這不識好歹的。”
老頭笑道:“小警官年紀不大,倒是謹慎,如果我沒猜錯,那老頭一直坐在這里不肯離去,應是有什么東西放不下,怕跟這店老板一家子關(guān)系不淺,也可能是至親之人,這樣吧,你去問問這家老板,看看最近是否有親近之人過世。”
居如站起身來,走向柜臺,我跟著她來到柜臺前,居如看了一眼坐著的老頭,對老板說道:“老板,我問你個問題。”
老板是個中年男子,身寬體肥,他笑道:“小姑娘,你要問什么?”
居如道:“我想問下,你家里最近可有親人去世?”
老板收了笑容,眼神一黯道:“前些天,我父親走了,昨兒個剛過頭七,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居如臉上一動,道:“老板,能不能給我看下你父親的照片?”
老板道:“你看我父親照片干嘛?你們想干什么?”
居如道:“我知道這似乎有些不合適,只是想確認些東西,麻煩你可以嗎?”
老板沉默了一會兒,看神色有些糾結(jié),最后還是說道:“行吧,跟我來。”
我和居如跟著老板往里走去,來到一個小房間,也沒有窗戶,收拾的倒挺干凈,我看見一張供桌,上面擺了一張照片,照片前面插了香和蠟燭。
照片上是一個老頭,掛著笑容,正是門口端坐著的那人!
我心頭一驚,果真如此!
居如臉都白了,眼神震驚,身子微微顫抖,可畢竟是警察來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zhèn)定,對老板說道:“謝謝了,老板,請節(jié)哀。”
說完便出了房間,回到座位上,半響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我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心道:“這回信了吧,還不嚇死你這小蹄子!”
許久,居如嘆了口氣,道:“兩位,關(guān)于這件事,我會盡量和所領(lǐng)導說的,有消息我叫趙明宇通知你們,我先走了!”
說完便自顧自地站起來走出門去,竟連頭也不回一下。
趙明宇也跟著站起來,尷尬地說道:“最近出了好多事,她心情不好,人也變了許多,兩位多擔待,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兩位一定要幫忙啊,一定要幫忙,謝謝了,謝謝!”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什么人?。?rdquo;我罵了一句。
咦,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對了,貌似飯錢還沒付呢!我快速追到門口,卻早已沒了那兩人的身影。
我剛回頭,那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背后,嚇了我一跳。
我不滿地道:“老板,你想嚇死我?。?rdquo;
老板滿臉堆笑,道:“哎呦,對不住了,那飯錢你能結(jié)一下嗎?”
我沒好氣地道:“你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老板道:“哪能呢,呵呵!”
我下意識地看向老頭,老頭道:“你知道的,我可沒錢!”
哎,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我,還派出所呢?還警察呢!什么人哪!明明喊人家來吃飯,自個兒倒先跑了。
我不情不愿地付了飯錢,在老板的恭送聲中和老頭出了飯店。
回頭看了眼飯店老板父親的鬼魂,它雙眼空洞,看方向正是對著飯店柜臺,就算死了也放心不下自個的兒子嗎?
在路上,我一個勁兒抱怨,老頭不以為意地道:“看你口水都干了,幾百塊錢的事,至于嗎?”
我嚷道:“你倒大方,敢情不是你的錢。”
老頭道:“錢財不過身外之物,何必過于在乎。”
我道:“你說的輕巧,這年頭賺錢容易嗎?”
老頭道:“從小固有的觀念在今天被現(xiàn)實無情地打碎,那小警官轉(zhuǎn)不過彎來,也是正常的。”
我道:“你倒會替別人想,怎么不替我想想。”
老頭笑道:“你啊,轉(zhuǎn)不過來咯!”
我道:“我說利叔,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按說你幫沈國軍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去管派出所的閑事,是圖個啥?”
老頭停了下來,用他那雙小眼睛望著我,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我,他幽幽地說道:“我能圖個啥,有些事情總要人做吧,如果放任那東西不管,也不知會害了多少人。”
我豎起大拇指,笑道:“利叔,圣人哪!你哄小孩呢?”
老頭笑道:“信不信由你。”
說著自顧自地走去,我轉(zhuǎn)念一想,老頭上次解決賴小麗鬼魂,救了我,也不見得有誰能給他好處,還有王全民的事,董川要給好處,他也給攪黃了,難不成真是。。。
我搖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去,這世上哪有冒著危險做事卻不求回報的人呢!
“利叔,等等我!”我一邊喊著一邊追了上去。
回到別墅,時間尚早,張杏娟他們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瞄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清廷戲,幾個妃子為了一個皇帝斗來斗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坐在一邊開始玩起手機來,張杏娟對我說道:“小木,如果沒什么事,明天就去公司上班吧。”
我當然點頭答應,老頭卻道:“小娟,過幾天再說吧,這幾天我還需要木頭幫我做點事。”
我忿忿道:“怎么,今天害我冤枉花了幾百塊,現(xiàn)在連我上班也要管了?”
張杏娟笑道:“怎么你們又鬧矛盾了?小木啊,道利是長輩,你多聽他的,道利啊,小木還小,你不要跟他計較嘛。”
她倒是各打一耙,兩邊不得罪。
我哦了一聲就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