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外,我點上煙,愜意地抽起來。
飯后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班主任的別墅就在河邊,河岸種著一排柳樹,長長的枝條在微風(fēng)中搖曳,河水潺潺,太陽直射下來,照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十月份的天氣,中午的時候還是會感到炎熱,我脫去外套,一邊抽煙一邊看對岸的人在那里垂釣,那身影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突然浮在水面的魚鰾往下沉去,那人“唰”地撩起魚竿,魚線末端處一條魚兒掛在那里不停地擺動身體。
對面?zhèn)鱽砼d奮的笑聲:“哈哈,好大一條魚!”
我搖了搖頭,釣魚我是釣不來,我沒有那份耐心,漁之樂怕是體會不到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我身邊。嘴里叼著煙,身上還是穿著那套衛(wèi)衣。
“喂,利叔,現(xiàn)在這時候穿這么多,你不熱嗎?”我問道。
老頭吐了個煙圈道:“熱啥,年輕人就是燥。”接著他又說道:“昨晚感覺怎么樣?”
“我覺得我這個世間最純潔的少女被人玷污了。”我回答道。
“哈哈哈哈。。。。”老頭小的合不攏嘴,笑著笑著又開始咳嗽起來,我忙拍他的后背。等他咳嗽停了,我又問被鬼上身對我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你小子可真能想,實話對你說吧,鬼上身之后,鬼身上的陰氣會留在你體內(nèi),不過時間長了,自然就慢慢消散了,偶爾上個一兩次,你對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老頭說道:“如果是惡鬼,身上戾氣也會影響到你,會讓你變得煩躁暴怒,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當(dāng)然了,每只鬼身上都有戾氣,只是多少罷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昨晚那只鬼不是什么惡鬼,要不,我現(xiàn)在就容易暴怒起來收拾你一頓?”我調(diào)侃道。
“木頭,你有意見哈?”老頭斜眼問道。
“沒,哪能呢,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可不想丟了工作。”我說道。
“我呸,就你那管倉庫的活也就你稀罕。”老頭不屑地道:“告訴你,小子,等活齊了,你還要讓它再上一次身。”
“靠,憑啥每次都是我?”我怒道:“哥不干。”
老頭直接在我腦門上來了一記,道:“沒大沒小,敢在你叔面前稱哥了?反了你了,不干也得干!”
我剛想反駁,卻聽得張杏娟叫道:“你們在外面呢,外面熱,快到屋里來吧。”
我和老頭大眼瞪小眼,回到屋里,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
誰想老頭直接哭了起來,這哭聲要多假有多假,一邊哭一邊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說出去的話都沒人聽了!嗚嗚嗚。。。。”
我捂上耳朵當(dāng)做沒聽見,東東跑了過來安慰老頭:“商爺爺,您別哭了,東東聽您的話。”
“東東最乖了。”老頭摸摸東東的頭,將眼睛瞟向我:“不像某些做晚輩的。。。。。。”
東東又跑到我身邊,對我道:“叔叔,您也會聽爺爺?shù)脑挼?,對不對?rdquo;
對一個小孩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只好說道:“當(dāng)然了。”
“耶!”東東又歡快地跑回老頭身邊:“商爺爺,您看,叔叔也聽話,我們都聽話的,您不哭了好嗎?”
“好,商爺爺不哭。”老頭笑了,一臉猥瑣的笑了,我拍著腦門,大叫老天。
張杏娟道:“道利,那老版人民幣,我已經(jīng)叫小秋在某寶網(wǎng)站上買了,過幾天就會到,岑秀紅的下落我也拜托市公安局的朋友幫忙查了,一有消息馬上會通知我的,你看還需要準(zhǔn)備點什么?
原來那王全民一直說不是這個錢,要的并不是現(xiàn)在通行的人民幣,而是以前通行的第三套人民幣!
老頭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叫張媽去準(zhǔn)備幾個白燈籠,蠟燭,等王全民的事解決了,給老沈招魂用。”
張杏娟吩咐完張媽,又提議帶我和老頭去商場逛逛,順便給我們買幾身衣服。
老頭果斷地拒絕了,說要在家里看著沈國軍,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我本來也想拒絕,可最后還是拗不過張杏娟,只好跟著她出去,而班主任、車曉曉、老頭和東東則留在家里。
張杏娟開了一輛保時捷SUV跑車停在別墅門口,招呼我上去,我走出門口往旁邊的車庫望去,想看看她家到底有幾輛車。
“小木,看什么呢?還不快上來!”張杏娟喊道。
“沒,沒什么。”我隨便應(yīng)了一句。
坐在保時捷車?yán)锎┙诌^巷,我覺得精氣神都足了,整個人都自信起來。張杏娟出來之前特意補(bǔ)了妝,看上去也就40多歲的年紀(jì),我夸她保養(yǎng)的好,年輕,她呵呵地笑個不停,一個勁地夸我會說話,能哄人。
我們在一家商場的地下車庫停了下來,坐觀光電梯來到三樓,出了電梯,我看到一間間商店盡是賣男裝的,什么愛馬仕,杰尼亞,巴寶莉應(yīng)有盡有。
張杏娟帶我走進(jìn)杰尼亞專賣店,里面掛滿了衣服,琳瑯滿目,我看見模特上穿著一套深藍(lán)色的西服,筆挺筆挺,賊帥!隨手翻過這西裝的牌子,上面價格居然是五位數(shù)的,我差點沒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要知道我一年的工資還買不了這衣服。
張杏娟倒很大方,叫我看上哪件就試試,合適就買了,我心想反正我也在幫人家做事,她要給我買就買唄,人家住的是別墅,開的是跑車,也不缺這錢。
我來到休閑裝區(qū),試穿了幾件衣服,服務(wù)員直夸我穿著好看,就像活的衣架子,我心想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難道這個奢侈品店里服務(wù)員也興這套?
她又轉(zhuǎn)過話題詢問張杏娟今兒是不是帶著弟弟出來買衣服,張杏娟“咯咯”地笑個不停,樂得像朵花似的,表示我和她可差了一輩呢!
那服務(wù)員故作驚訝:“真看不出來,姐,您看上去和他沒差幾歲呢!”張杏娟夸她有眼光,表示一定要多買幾件衣服。
我算是看出來了,夸女人年輕準(zhǔn)沒錯,尤其是上了點歲數(shù)的女人!
張杏娟則叫我多試幾件,要給我多買幾套。最后,我只買了兩套衣服,付錢的時候,我看到那數(shù)字,居然已經(jīng)夠我兩年的工資了,有錢人的生活真不是我這種人能想象的。
張杏娟還要帶我要別的店里看看,我直說已經(jīng)讓她破費了,不能再花她的錢了,她卻說我?guī)土怂掖竺?,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她執(zhí)意要帶我去男鞋店看看,非要給我再買幾雙鞋子。
我半推半就真要往鞋店走去,卻在這時,她的手機(jī)響了,她掏出電話看了看屏幕,清清嗓子,然后接起電話:“哎,黎局,您說。。。。”
張杏娟在道謝聲中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對我說:“岑秀紅有消息了,給你買了鞋子,我們就回去吧。”
我說鞋子以后買也來得及,辦正事要緊,張杏娟夸我懂事,可我怎么聽出了別的味道,我搖搖頭暗道自己多想了。
我們離了商場,驅(qū)車回到張杏娟的別墅里,看見老頭和班主任坐在客廳里,車曉曉和東東卻不在屋里,從班主任的口中得知,車曉曉帶著東東去外婆家了。
張杏娟告訴大家岑秀紅應(yīng)該就住在省城一個叫嵐林的小區(qū)里,離這里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這是公安局的朋友從多個同名同姓的人之中比對之后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卻并不完全確定這個岑秀紅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最后大家商議決定,早點吃完晚飯過去,剛好可以趕上飯點,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在家里,先去看看再說,希望這個岑秀紅就是王全明口中所說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