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個幾百歲的小女孩,我不禁想起來,我喜歡的金庸小說天龍八部中的天山童姥,不過,我沒有忘記,這個小女孩是個鬼。
翠翠說完,再次漲紅了臉,不敢看我,低低的的道:“哥哥,我真的對不住你,不該害你。”
此刻我不知該怎么說,總是不能說,你差點要害死我,還讓我無意闖入這種鬼地方,我不在意。
翠翠又道:“其實我早看出來,你心里當(dāng)我是妹妹的,哥哥,你就原諒我,以后我再也不害人了,好嗎?”
看著她一副可憐楚楚的神色,心想,反正我們都出不去了,害我不害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我不禁心軟了,“好的,我原諒你,只要你以后不在害人。”
翠翠笑著沖我面頰親了一口,我還沒有被女生親過,雖然,她是鬼,年紀也看上去小,可是我還是臉色發(fā)燙。
我問道:“翠翠,那個跛子究竟是什么人?這鬼街又是怎么回事?”
翠翠笑道:“既然哥哥肯原諒我,我就什么都告訴你。”
幾百年前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間出現(xiàn)一個神秘的鬼域,據(jù)說那是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建立起來的。
這個鬼域是人鬼都不能碰觸的區(qū)域,鬼域在人間四處飄蕩,遇到天災(zāi)人禍時候,這個區(qū)域就就會在附近出現(xiàn),把那些尸體全部吸收走。
據(jù)說,鬼域里面常年堆滿了尸體。
后來,有一年,聽說這個鬼域曾經(jīng)受到天譴,鬼域的主人就是那個跛子,他駕馭著鬼域逃竄,然后出現(xiàn)在一個小鎮(zhèn),隱遁在小鎮(zhèn)中,移花接木,這個小鎮(zhèn)就被天火燒了三天三夜,小鎮(zhèn)所有的人都被大火燒死,鬼域和它的主人逃過此劫難。
這個鬼域就把那個小鎮(zhèn)的建筑建筑囊括在其中,就是我們足下的鬼街,除了這鬼街可以吸收尸體之外,一般人和鬼邪都不能進來,據(jù)說若是鬼邪無意進來,魂魄會煙消云散,而鬼街的作用,據(jù)說是儲存尸體,然后把尸體則會被運送到一口井水中。
這里的尸體不計其數(shù),鬼街的主人是一個穿著黑袍的跛子,常年累月的在搬動尸體,投入到鬼街的那口井水中。
翠翠雖然說的簡單,可是基本情況和我遇到的一樣,也讓我想到了,我們村子哪里有關(guān)鬼街的傳聞。
我還是不解,問道:“那鬼街到底要那么多尸體投入深井中是為了什么?”
翠翠道:“聽說是為了祭鬼。”
“祭鬼?什么鬼要那么多的尸體去祭奠?”
我邊想起來,我們村子的陰河獻祭,是用人的魂魄去祭奠,這鬼街卻是用尸體祭鬼,倒是十分的奇怪。
我又問道:“剛剛那個跛子說鬼街的井就是大白樓的井,這是怎么回事?”
翠翠道:“那跛子的話沒有錯,這大白樓的井,叫陰井,雖然它是固定的存在在大白樓的遺址中,可是這口井和鬼街的井是相通的,鬼街的井只是虛幻的,扔進去的尸體都會出現(xiàn)在大白樓的深井中。”
陰井,陰河,獻祭,祭鬼。
難道這兩者有什么聯(lián)系,我又問翠翠,“那陰井的水通往白龍?zhí)?,白龍?zhí)对趺礇]有出現(xiàn)尸體?”
翠翠道:“據(jù)我所知,陰井的水是通往地下的陰河的,至于說和白龍?zhí)断嗤?,那我就不知道了?rdquo;
陰井,果然和陰河有關(guān)系。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居然發(fā)現(xiàn)了陰河和陰井相通的這個秘密,心中有一些欣慰,心中高興。
就在此時,突然,我看到翠翠的臉龐的笑容陡然消失了,她張著嘴巴,睜大的眼睛里生出一份恐懼的神色,眼睛盯著我額腦后。
我一回頭,剎那間心中一驚,只見凌空中飛起一個血紅色的人,手里拿著一把劍,直直的刺向我的后心。
我此刻要是躲避,身后的翠翠就要遭殃,要是不躲避,那把劍就會刺中我的心口。
雖然是這樣想,可是我從來不曾遇到這樣的危急情況,兩者都沒有辦法實施,意識中緊緊的把翠翠攔在懷中,保護起來。
電石火花的瞬間,我聽到腦后生風(fēng),我嚇得閉上眼,等待那劍刺進我的身體里。
可是過了好久,身體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
“你居然是人?”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膜,我這才放開翠翠,回頭看了一樣,原來是一個中年人,一副中年道士的模樣打扮,可是衣服上面沾滿了鮮血,好像是從血液中浸泡過一樣,散發(fā)著血腥的味道,那道士手中拿著一把桃木劍,劍尖正好對著我額鼻尖,一臉的寒意。
我看那中年道士一臉正氣,想必他也是人,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道士變成鬼的,何況他手中還拿著桃木劍,就言道:“你也是人?你怎么能進入到鬼街?”
中年道士嘿嘿笑道:“你也是人,你又是如何進入到鬼街的?”
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我為何能進入到這個鬼街里,倒是對著中年道士的行為不滿,“你這道士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殺人?。?rdquo;
那中年中年道士看著我笑了一下,“你小小年紀,來這里做什么?害的我差點殺了你。”
我氣憤這中年道士的魯莽,還沒有理會他,他居然指責(zé)我的不是,我道:“是你人鬼不分,還說我不是。”
中年中年道士笑道:“小小年紀,口齒倒是伶俐,你說我人鬼不分,你身邊的小女孩可是人?”
翠翠當(dāng)然不是人,看來這中年道士是對付翠翠的,被我擋下中年道士的劍,那中年道士在即將刺到我的時候,停住了手,而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翠翠躲在我背后,瑟瑟的發(fā)抖。
我言道:“就算翠翠是個鬼,可是,她也是個小鬼,她又沒有害人,你為何要傻她?”
中年道士道:“你這小子,壞了我的大事,還替那小鬼說話,要是我晚出現(xiàn)一會兒,怕是你也變成小鬼了,你小子應(yīng)該不會是看上這鬼丫頭了。”
“你胡說八道,你騙人。”
中年道士笑道;“你有什么值得我騙你的,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怎么來到這個鬼街子的?”
想想我來到這里的原因,的確是因為翠翠,可是翠翠卻是已經(jīng)悔過了啊。
那中年道士不容我爭辯,眼睛瞪著我,“那個魅鬼害人太多,我今日本是想殺死他的,沒想到讓你這小子壞了事。”
我急忙道歉,“是我輕信魅鬼,才耽誤了道長除鬼,不過翠翠當(dāng)真已經(jīng)悔過了,她說她以后不會害人的。”
中年道士哈哈大笑道:“你連魅鬼的話也信,她說不害人,只不過是眼下不能出著鬼街,若是有一天這魅鬼出了這鬼街,你又能保證她不會害人?”
我一時竟然啞口無言,看了一眼翠翠,翠翠抬起眼皮看著我,目光中盡是楚楚可憐,她對著我搖搖頭,似乎在保證以后不再害人,又似乎祈求我保護她。
我轉(zhuǎn)過頭對那中年道士說:“我相信她不會害人的。”
“你這小子,你憑什么保證,魅鬼是那么容易捉的嗎?她們都是有修煉功法的。”
這是,翠翠在我身后小聲的說道,“我的多年修煉的功法已經(jīng)被哥哥破了,若是出了這鬼街,我只能投胎轉(zhuǎn)世了。”
中年道士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我,“按說你的體質(zhì)和你的生辰容易招鬼,縱然你體內(nèi)自有不怕惡鬼咬噬的東西,但是,對于魅鬼,它的可不是一邊的鬼,你能在它的手中脫險,并且破了她的功法,我想你小子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寶物。”
“寶物?”
我心想,除了我太奶奶留給我的辟邪錢,其他沒有什么。
我心想這中年道士也不是壞人,就從脖子上面取下那枚辟邪錢,放在我手里給中年道士看。
“這個東西算是寶物嗎?”我問那中年道士。
那中年道士一看到我的辟邪錢,頓時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磕起響頭。
我一時間愣住了,除了用生命封印陰河的黃老頭,這個第二個跪在我面前的人,我趕緊避開中年道士,說道:“你快起來,大人跪小孩,我會折壽的,我可不想死那么早。”
中年道士聽完,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臭小子,你以為我跪你,想的倒美,我是跪著軒轅令,果然是真的,天助我也。”
“什么軒轅令?”我一頭霧水。
“真是個傻小子,你手中的東西就是軒轅令。”
我才不管什么軒轅令,我只是聽到中年道士一直叫我小子,后來變成傻小子,臭小子,心中不服,叫道:“我是有名字的,別一直叫我小子,我叫清明。”
“清明?那個清明?”
“清明節(jié)的清明。”
我話音剛落,那中年道士就啪的打了我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