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懵逼,這是個什么情況?
兩人玩的SM?
可問題是,這畫面也太逼真了吧?
我還沒做出反應,男人率先動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領子,將我拎進了屋子。
在他抓我的瞬間,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森冷的殺機,因此,我才被拽進去,便一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掙了一下沒有掙脫,輕咦了一聲,側(cè)腳照著我的肚子蹬來。
我哪能讓他得逞,身體往后撤了半步,抬起右腳,用腳后跟對著他的腳踝骨狠狠的磕了一下。
腳后跟本來就堅硬無比,這一下,直疼得他倒吸涼氣。
我一抖手,他跳著腳的向后退去,滿臉驚駭?shù)目粗摇?/p>
說實話,不僅是他,連我都驚訝自己的表現(xiàn),今天也沒吃大力丸啥的啊,怎么變得這么勇猛了?
雖然我小時候打架是個好手,但長大了幾乎沒和人動過手。為什么?還能為什么,以前打架拼的是膽子,現(xiàn)在打架拼的是老子,沒錢,打個屁的架?
思緒飛轉(zhuǎn),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因為我和小美陰陽交合了,所以才會變得這么厲害?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再次撲了上來,他的速度極快,猝不及防下,我往后跳了一步,卻終究還是讓他的手掌掃到了一些。
“刺啦。”
華美的外套讓他抓了一個口子,我低頭看去,胸口的木片裝上,出現(xiàn)了一條足有半尺長的口子。
我大驚失色,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變態(tài)的抓力?
男人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欺身而上,雙手曲張成爪,對著我就是一通兒猛抓,狀如潑婦。
我躲閃的過程中,終于看出了男人的與眾不同——他的手指頭長出了一寸長的黑指甲,看上去鋒利無比,瞳孔變成了一道豎線,眼珠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最近我一直在看師哥留給我的手札,倒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如果沒看錯,這男人是只成了精的喵星人。
如果你認為他們是好惹的,那就大錯特錯了。貓妖是非常兇殘的,特別是見過人血的貓妖,其兇殘程度,絕不遜色于那些擁有獰牙利齒的喪犬,甚至還有過之。
據(jù)手札記載,貓妖最高可幻化出九條尾巴,這時的貓妖稱為九尾貓妖。
不過師哥特意在手札中提了一句,九尾貓妖不常見,離現(xiàn)在最近的一只九尾貓妖出現(xiàn)在明末遼東,被熊廷弼手下的方士用玄妙的陣法困住,眼看要大功告成,將其封印的時候,努爾哈赤進攻廣寧,方士不得不隨熊廷弼退守山海關,九尾貓妖下落不明。
有人說,那只九尾貓妖退到了東北,成為了東北黑媽媽手下的護法,也有人說滿清的江山便是依仗了那只九尾貓妖,說法不一,權當故事聽聽便可。
手札還記載,由于貓咪常年與人為伍,因此兩尾貓妖便可幻化成人,從這一點來說,它們比同樣以尾數(shù)分級的狐妖可厲害多了,據(jù)說狐妖要三尾以上才可幻化成人。
與狐妖一樣,貓妖也喜歡玩弄人類的感情,將人類玩弄于股掌之中。此外,他們還可以用妖力控制尸體,并樂此不疲。民國時期,有人在廟中避雨的時候看到過貓妖控制尸體演木偶戲,也不知真假。
因此,和貓妖對決,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而我,就在做著這種傻事。
我不知道眼前這位有幾條尾巴,不過他爪子的鋒利程度可是有目共睹的,特么的,撓在墻上都會發(fā)出讓人耳酸的聲音,帶起一陣火光。如果讓他抓個結(jié)結(jié)實實,絕對可以抓得肚破腸流。
他知道我力大,不與我正面硬拼,只是繞著我游走,伺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搞偷襲。沒多一會兒,我的身體就掛了彩。
當然,我的靈魂才控制痛覺神經(jīng),因此并不會感覺有多疼,但讓人打得如此狼狽,我依然一陣火大。
我一拳擊退貓妖,一伸手,抄起了沙發(fā)旁邊的簡易茶幾,對著貓妖的身上砸了下去。
他嗖的一下跳到了一旁,茶幾碎成了渣渣,與此同時,我一個箭步躥到了他的跟前,抬腳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他身體倒飛而出,直接撞在了墻上。
我心里這叫一個得意,雖然沒他敏捷,但我算出了他落腳的方位,這才能一擊得手。
趁他病,要他命!
我狂奔過去,抬腳往他身上踹,他雙手護住要害,挨了我兩下后,身體后面突然飄出來兩條毛茸茸的尾巴,一左一右的纏住了我的腳腕,驟然發(fā)力,將我拖倒在了地上。
我本能的護住了面門,本以為他要反守為攻,卻感覺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是窗戶破碎的聲音,那貨竟然逃之夭夭了。
俯在窗前眺望了一下,只看到黑色的奧迪轎車,如同盲人一般,跌跌撞撞的駛向了遠處。
我摸了摸鼻子,看來這貓妖才成氣候,把我當成高人了,若是換做有些道行的貓妖,定然想方設法的絞殺我。
看著貓妖遁走,我趕忙跑到了凌雪的身旁,將她抱起來放在了沙發(fā)上,這一抱我才確定,我的力氣的確比以前大了很多,抱一個百十斤的女人,一點都不吃力。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鄰居的注意,有人敲門,喊凌雪在嗎?
其實門沒有關,不過人家出于禮貌并沒有進來,我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結(jié)實的漢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穿著睡衣睡褲,正疑惑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喊了句李老師好。
他姓李,在我們學校教體育,單身,據(jù)說暗戀凌雪,為此,放著城里三居室不住,偏偏住在這里。
“你小子怎么在這?”李老師看到我有些不悅,旋即擔心的問道:“凌老師怎么了,我剛剛聽到里面有動靜。”
我說,凌老師喝多了,我給送回來的,剛剛她不小心打碎了自己的茶幾,沒事的。
李老師扯著脖子往里面張望,我說您回吧,我是她學生您還不放心么?
說完,不顧他鐵青的臉色,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到了里面,我正巧看到奇異的一幕,凌雪脖子上的玉,正有一絲黑霧飄出,而且那黑霧隨著凌雪的呼吸吞吐,被她吸了個干干凈凈。
我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的玉墜,這東西是貓妖送給她的,雖然用途我還不清楚,但很明顯,凌雪佩戴它,沒有一點的好處。
凌雪還在昏迷當中,睫毛微微跳動著,看樣子在做夢,我試著叫了叫她,睫毛跳動得更加劇烈,臉上呈現(xiàn)出了痛苦的表情,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我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試著掐了掐她的人中,還是沒用,以此判斷其中了魔怔。
手札中記載,中了厲害的魔怔,需要用特殊的法門喚醒,或者經(jīng)文咒語,或者丹藥奇珍,但一般的魔怔,痛覺就是最好的喚醒方法。
想到這,我往上挽了挽袖子,對著凌雪粉嫩的小臉就抽打了起來。
還別說,才抽打了兩下,她便有蘇醒的跡象。我心里一喜,正要加大一些力道,卻聽到走廊中傳來了跑動的腳步聲,腳步聲到門口戛然而止,接著,一股巨力踹在了門上,房門“咣當”一聲被粗暴的踢開。
我以為是李老師呢,一轉(zhuǎn)頭,迎接我的卻是一個三十八碼的鞋子。
“啪。”
鞋子與我的左臉來了個親密的接觸,我身體騰空而起,在完成了一個難度系數(shù)2的空中轉(zhuǎn)體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許動!”伴隨著一聲冷喝,我被人反手按在了地上,頭頂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也不知道是槍還是木棍。
不過我現(xiàn)在可不敢冒風險的考證它到底是什么,好不容易得來的身體,我可不想成為孤魂野鬼。
對方的手法很純熟,她用膝蓋壓著我的脖子和一只手,我一動不能動。
我趕忙說,大姐,我不是壞人,沙發(fā)上的美女暈了,我在救人。
對方啐了我一口,說叫誰大姐呢。
我一陣蛋疼,這種時候,還揪扯這個,女人果然是一種難懂的生物。
“小雯……”好在這個時候,凌雪醒了。
我身上的八婆聽到呼喚,關切的問道:“表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放開姜四,是他救了我。”
“???”八婆不敢置信的發(fā)出一聲輕呼,拿開了我頭頂?shù)臇|西,并站了起來。
我從地上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胳膊(其實并不疼,為了表現(xiàn)得和常人無異才這么做)。
只見,眼前站著一個靚麗的女人,看樣子和凌雪差不多年紀,身高接近一米七,身材非常好,是那種完美的黃金比例,穿著一身休閑裝,褲子是黑色的,上衣是白色的,黑白分明。
一頭干練的短發(fā)下面,精雕玉琢著一張白皙的小臉,唇紅齒白,雙瞳剪水。
只是,此時這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疑惑的盯著我,不過我卻不敢多看她,她的手里分明攥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有槍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
“表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來從這里路過,看到有個男人從你的窗戶跳了出去,我追了一會兒沒追上,擔心你就跑上來了,卻看到這個男人在打你呢。”女人坐在凌雪的身邊,一臉的擔憂。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我遇到了危險,正巧姜四來我家……”凌雪揉著太陽穴,一臉的迷惑。
看樣子她真的不記得了,這應該是貓妖的一種手段。
女人將目光投向了我,詢問的意味十分明顯。
從她手里有槍來看,我判斷她是警察,普通老百姓不可能有槍,這里又不是美國。
我?guī)е嫖兜恼f:“如果我說跳下去的是只貓妖,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