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策的逼視下,于騰凱似乎也意識到什么,目光灼灼盯著荷官。
這樣子看起來,似乎只要荷官敢耍什么小手段,于騰凱便會不計代價收拾他。
這么一來,荷官就更緊張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把骰鐘揭開。
“臥槽,真的是豹子,凱哥,您神了啊!”
“媽的,我怎么就那么笨呢?早該跟凱哥下注的!”
“凱哥,收下我的膝蓋吧,您簡直就是賭神附身??!”
“凱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一刻于騰凱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但是于騰凱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張策的功勞,沒有張策,他怎么可能會腦子進水去壓豹子?
此時于騰凱看向張策的眼神也變了,這家伙如果能為我所用,那自己豈不是發(fā)達了?
想到這,于騰凱眼神變得狂熱,只是剛接觸張策的眼神,卻立即否定了內(nèi)心所想。
他很清楚,剛才張策能毫不猶豫的拒絕他那五萬塊籌碼,而又能毫不做作的拿出五百塊兌換籌碼,這樣的人,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也罷,交個朋友吧。
兩人相繼從幾近癱軟的荷官那拿到籌碼后,于騰凱笑著道:“哥們,在贏點一起吃夜宵去?”
張策也覺得于騰凱這人挺有意思,但是吃飯嘛?還是算了吧,李飛鴻那小子這會估計都快哭了,再不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想到這,張策搖搖頭,“不了,見好就收,至于吃夜宵,下次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于騰凱一怔,還沒人拒絕過自己的邀請呢,這人倒是有趣。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點頭道:“那行,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以后一起玩!”
這次張策沒拒絕,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看得上眼,沒得說,直接交換聯(lián)系方式。
把籌碼兌換成現(xiàn)金后,張策便火急火燎往樓下趕。
路過樓梯間的時候,那幾個濃眉大眼的男子還滿臉疑惑,難道這小子就輸光了?
……
樓下舞廳,吧臺前,李飛鴻這二十來分鐘,足足上了六次廁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便秘呢!
再次回到吧臺,李飛鴻還不見張策的身影,心里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又別無他法,只能耐心等待。
可是當他看到小梅又開了兩瓶威士忌后,頓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美女,我有點事先走了!”李飛鴻硬著頭皮說道。
其實這么久了,小梅已經(jīng)看出端倪,眼前這男人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可實際上卻是個窮逼。
特別是他的朋友,呸,什么朋友?。慷及阉麃G下一個人跑了,這也算朋友嗎?
要走可以,必須把賬結(jié)了,不然老娘白給你親啊?
小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帥哥,那么著急干嘛?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難道小妹陪著你不好嗎?”
媽的,好是好,老子恨不得馬上把你壓在下面,但老子沒錢?。?/p>
你他媽怎么就看不懂呢?這里那多么多有錢人,偏偏來訛老子,我上輩子欠你的???
這話顯然不合適說出來,李飛鴻只好訕訕道:“沒有的事,我確實有點急事要走!”
“既然這樣,那小妹也不敢留你,常聯(lián)系哦!”小梅再一次對李飛鴻拋媚眼。
李飛鴻心里松了口氣,趕緊轉(zhuǎn)身,還是趕緊跑路吧!
“等等!”小梅突然開口。
“額?怎么了?”李飛鴻臉色一僵,心中嘆了口氣,想走哪有那么簡單?
小梅幽怨道:“帥哥,你似乎忘了點什么!”
“什么?”李飛鴻明知故問,心里再次焦急起來。
“哎喲,帥哥您可真會開玩笑,請小妹喝酒,難道還要小妹付賬不成?”
“哦,這個啊,沒事,我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在呢,等會他下來結(jié)賬!”
“您朋友?。克缇妥吡税??”小梅冷笑,“我說帥哥,你不會沒錢吧?”
小梅說這話的時候,周圍不少人聽到,是以他們都帶著質(zhì)疑和不屑的眼神看向李飛鴻。
李飛鴻老臉一紅,嘴上卻辯解道:“說什么呢?老子會少這幾千塊錢嗎?說了我兄弟還在,他等會結(jié)賬!”
李飛鴻此時已經(jīng)想好,只要走出夜總會,哪怕不要臉了,也得向家里求援,他不能真把張策給賣了。
小梅卻不依不饒,她認定李飛鴻沒錢,而作為酒托,她自然有夜總會做她的后臺。
所以李飛鴻不把賬結(jié)了就想走,那是不可能的。
小梅嘲諷道:“看你人模狗樣的,卻沒想到是個窮屌絲,呸,沒錢也敢來這里玩,知道這里是誰的場子嗎?”
說翻臉就翻臉,小梅一點都不含糊。
李飛鴻氣的差點吐血,媽的,這個賤女人,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平時老實憨厚的李飛鴻發(fā)飆起來,就算張策在場,都不一定拉得住他。
只見李飛鴻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哐當一聲砸在吧臺上,“你再說一遍!”
李飛鴻一發(fā)狠,小梅頓時滿眼畏懼,下意識退了幾步后,又覺得很沒面子,當即嚷道:“雕哥,救命啊,有人砸場子!”
這話還真有用,不大一會的功夫,七八個人瞬間圍上來,把李飛鴻的退路堵死。
“這位兄弟,咱們夜總會一向童叟無欺,你在這里鬧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如今的混子也講究先禮后兵,雖然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李飛鴻,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李飛鴻冷靜下來,心念電轉(zhuǎn),思考著該怎么辦,嘴上卻罵罵咧咧道:“媽的,那賤人罵我你們怎么不管?”
小梅爭辯道:“罵你還是輕的,沒錢來這里喝酒,今天不把賬結(jié)了,有你好看!”
“原來是個窮逼??!”
“臥槽,敢來這里混吃混喝,不要命了!”
“就是,上個月有個和他一樣的傻逼,結(jié)果第二天就有人在北郊荒野外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不會吧?”
“不會?哼,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
“誰的?”
“呵呵,告訴你,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可是我們東城區(qū)首屈一指的白爺,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主!”
“……”
議論聲此起彼伏,由于小梅先入為主,又一口咬定李飛鴻沒錢,所以人心所向,一時間指責聲不斷。
“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窮逼,有種你拿出錢來啊,老娘當面給你跪下認錯!”小梅不屑的撇撇嘴。
徹底翻臉后,小梅丑惡的嘴臉顯露出來,令李飛鴻狠狠的攥緊拳頭。
他此時憋得臉紅脖子粗,但他現(xiàn)在確實沒錢,不然的話,他非得拿一沓錢砸在那小婊砸的臉上不可。
他不是沒見過勢利眼,就說他前女友黃媛媛,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可再怎么樣,黃媛媛也不會當眾給他難堪,或者羞辱他。
眼前這女人,李飛鴻雖說只和她認識不到兩個小時,但是捫心自問,李飛鴻還是對得起她。
而且,自己又沒說要賴賬,張策還在呢,老子出去拿錢不行啊?
在李飛鴻左右難以抉擇的情況下,他沒想到,自己想拿錢砸小梅的想法,有人幫他落實了。
啪!
眾人只見一道黑影從眼前飛過,而后啪的一聲,落在小梅的臉上,緊接著,現(xiàn)場宛若下雪一般,嶄新的鈔票滿天飛舞。
音樂停了,人群安靜下來,被一沓鈔票砸了臉的小梅傻眼了,她捂著一邊的臉,羞怒交加。
“我兄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你這女人,整天為錢奔波,卻不知道身邊有個移動的取款機,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
人群中,張策緩緩朝吧臺走來,他滿臉淡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長的并不帥,可眾人卻被他那股氣質(zhì)所懾服。
特別是他用錢砸人臉的舉動,更是震撼人心,這尼瑪多囂張啊?
但不容置疑的是,這一幕看起來很解氣、很刺激!
苦盡甘來,李飛鴻差點就淚流滿面的對張策跪了,他恨不得嘶吼一聲,“阿策,菊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