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曾巔?”安辛驚訝道,“難道他們是克隆人?”
“你是不是和冷霜霜呆久了,也開始變傻了?”蘇靜道,“不過確實就像克隆人一樣,不過當(dāng)然,他不是真正地被‘克隆’出來的,而是……他的魂魄,準(zhǔn)確來說,是他的魂,被人給做了手腳,導(dǎo)致現(xiàn)在他一部分的記憶是自己的,一部分記憶是曾巔的,比如,他們都對名字的來歷說法一致,但是聽你們之前說的死了的曾巔,他們的人生經(jīng)歷有些卻又不一樣,所以,或許真正的鬼泣者,是他說的那個女人,‘曾巔’,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雖然我對蘇靜這樣的解釋沒有什么概念,不過現(xiàn)在看來唯一算是比較合理的解釋也只能是這樣了,不然總不可能現(xiàn)在的曾巔是昨天死的那個曾巔復(fù)活了吧。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于是對蘇靜道:“你覺得我們說的他會相信么?”
“相不相信,試試就知道了。”蘇靜說完,轉(zhuǎn)身走了過去,一下就坐上了曾巔面前的桌子,唉,腿長就是不一樣啊。
蘇靜把她的想法直接告訴了曾巔,我估計她想通過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姆绞絹砣〉迷鴰p的信任,然而,事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曾巔聽完蘇靜說的后,沉默了很久,當(dāng)我都以為曾巔要認(rèn)可我們的說法時,他卻緩緩道:“除了說的,你們有什么證據(jù)?難道就是停尸房里那個老頭?而且,你覺得全天下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蘇靜被曾巔這一問,突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啊,這件事不論是換做誰,都會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天底下能夠長得像的,除了雙胞胎,那只能叫做巧合了。
不過顯然,眼前的曾巔和昨天的那個人不可能是雙胞胎,巧合這種事幾率太小基本可以忽略。
所以,唯一能算作解釋的,還只能是蘇靜的理論,不過,我仔細(xì)想想,就算魂真的可以照蘇靜說的被動了手腳讓他自己認(rèn)為自己是曾巔,可是外貌呢,那個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蘇靜聽了我的想法后,卻道:“冷霜霜我說你這個人就是死腦筋,有些事情如果科學(xué)解釋得通,還要玄學(xué)干嘛?你知不知道,科學(xué)的盡頭,就是玄學(xué)!”
“不過確實,”安辛在旁邊道,“你們沒看到停尸房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是一個老頭的模樣了嗎,所以他們的外貌只是表象,死了后,就會變回他們本來的樣子,霜霜,你還是不要去糾結(jié)他為什么會是這副面孔了,我們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找到那個女的。”
找到那個女的,可是,談何容易,而且,我們的計劃雖然實施成功,但卻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效果,而且,這個曾巔的出現(xiàn),再次給我們帶來了困惑,難道那么多的鬼泣者,真是像蘇靜說的那樣全都是一副面孔嗎?
這也太荒謬了。
一天下來,我們和曾巔各種解釋,各種耗,可是他不是不配合,就是不相信我們,夜幕再次降臨后,我發(fā)現(xiàn)今天的感覺比在外面跑了一天都累。
而百里瀟,在我想找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呆在玉佩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事情毫無進展,大家都很泄氣,張隊中途還來了一次,不過他了解完情況后,也是和大家一樣,覺得這些事情完全都是朝我們不可預(yù)測的方向發(fā)展。
到了晚上,我們了解到所有的情況就是,這個曾巔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鬼泣者,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我們,只覺得殺我們,第一是為了他深愛的女人,第二是他在大腦里不停地有個聲音告訴他要這樣做。
見確實不能從曾巔的口中挖出什么來,我問安辛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條路走不通,總得再想辦法。
而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和蘇靜分析過了,他們認(rèn)為,所謂的鬼泣者,可以暫定是由這個曾巔口中的那個女人領(lǐng)導(dǎo)著,而具體到每件事情的實施者,都是曾巔,每件事情,都是不同的曾巔做的。
而這些曾巔當(dāng)中,他們的本體有老人也有年輕人,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按照什么標(biāo)準(zhǔn)來選擇的,總之這些曾巔里面有的人比較厲害,而有的人會比較弱。
他們說到這,我突然才想起我和安辛在許曉蕓家里的那個黑衣人,他是不是也是曾巔的樣貌。
安辛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說當(dāng)時走的急,那個被他擊斃的黑衣人戴著口罩,當(dāng)時怎么會想到要看一下他長什么樣子,不過那個人,張隊派了人找,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現(xiàn)在想來,如果那個人也是曾巔,或許就是剛才分析的屬于能力比較強的曾巔了。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再引誘他們一次吧,他們肯定不會再上當(dāng)?shù)牧恕?/p>
安辛也知道故技重施肯定是沒用的,也是一籌莫展。
而蘇靜卻一直沒有參與我們的對話,而是在旁邊不停地?fù)崦乃崮?,我看她的樣子,心里面?yīng)該是有打算的才對。
蘇靜看我在看她,立即瞪著我道:“看什么看,有屁就放!”
這人脾氣太怪,如果不是看著她救過我的的份兒上,我是真的不想和她一起,真的!
既然她都問了,我只好道:“我看你一直沒說話,想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們可以一起討論討論。”
“和你討論有個屁用,你辦得到?”蘇靜不屑地看著我道。
突然,對她這樣的眼神我心里一下就不爽起來,我立即大聲道:“辦得到辦不到你先說!你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蘇靜一聽,反而樂了起來:“嚯喲,小姑娘脾氣大,說不得你了,好吧,我的想法就是……算了,還是不說了!”
我和安辛同時被她這句話給驚道了,怎么就不說了,我讓她說出來,大家商量,可她說不說就是不說,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哪有這樣的,賣了半天的關(guān)子,說不說就不說了,看來這人不僅脾氣怪,性格也怪。
氣氛有些尷尬,大家都呆在辦公室里沒說話,曾巔剛才已經(jīng)被同事送到看守所去了,雖然這樣做有違法理,不過安辛的想法是能留他一天算一天,到時候如果有人來找,再放出來也不遲。
這時,蘇靜懷里的酸奶突然立了起來,看著墻角“喵”地叫了一聲。
原來是百里瀟來了。
百里瀟見我們都在,于是便道:“小生方才找無常二爺打探了一番,那死去的曾巔不曾有魂魄被收走,我本想在下面幫你們問問情況,看來此計也行不通啊。”
蘇靜聽了百里瀟的話,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她警惕地瞪著百里瀟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去找無常打探這個事?”
百里瀟轉(zhuǎn)身對著蘇靜拱手道:“小生見姑娘心中有此想法,便去打聽一二。”
我聽百里瀟這么一說,立即就明白了剛才她不想說的是什么,不過看來即便說了現(xiàn)在也沒有用了??墒牵莻€曾巔的魂魄哪去了呢。
蘇靜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了她身上的玉佩,這次離得近,我才能仔細(xì)看看她的玉佩,原來她的玉佩模樣和我的一樣,不過她的顏色比我的要略微深一點,好像還帶了一點紅色,而我的玉佩只是最常見的碧綠色。
我以前看電視節(jié)目的時候說玉里面帶色叫做“沁”,有沁的玉都是上乘的玉,看來同樣叫做靈隱者,蘇靜不僅人比我厲害,她的玉都比我的好上不少。
見我在看她的玉,蘇靜便湊過來指著玉上面的浮雕道:“這個叫做‘五靈護魂玉’,上面雕刻的,是五靈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沒錯,不過按理說中央黃土為龍,不過這中間是個什么我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反正肯定不是龍。”
我聽她說的如此神奇,就想拿過來看看,哪知道我剛伸手就被她一把推開道:“這個玉最好不要拿給別人碰,萬一像曾巔一樣就麻煩了!”
雖然我覺得她肯定是嚇唬我的,不過我還是聽她的只好拿出自己的來看,果然,不管怎么看,四面雕刻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凸起狀比較好認(rèn),而中間的那個靈獸則凹陷了下去,確實看不出到底是個什么。
安辛看我們研究得如此興致盎然,不過他聽了蘇靜說的不能碰,所以也不好拿過來看,只得在旁隔著距離看了一會兒,不過他也沒有看出中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現(xiàn)在百里瀟已經(jīng)悠然地回到了我的玉里,這里仿佛就是他的家一樣。
那么按照他剛才說的,昨天那一下,很有可能就是蘇靜的玉把曾巔的魂給吸了進去,所以百里瀟才沒有在無常二爺那里找到曾巔的魂。
但是這樣的話反而有些難搞,如果是百里瀟,他可以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可是這個曾巔明明在蘇靜的玉里面,我們卻沒有辦法讓他出來。
總不可能把玉甩到空中,大叫一聲:出來吧,曾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