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這一覺睡來是真的愜意,我竟然沒有認床。
剛醒,安辛的電話就來了,他說他們要去找那個龍哥,問我要不要去。
我想了想蘇靜昨天的話,告訴他我打算先把丸丸接到再說,具體是什么原因我見了面再給他說。
安辛聽我在電話里面說的神秘,也不好問,于是讓我自己多加小心便掛了電話。
洗簌完畢,可這蘇靜還沒有回來,唉,后悔昨天她走的時候我沒有找她要電話號碼了。
等了一會兒,這蘇靜還是沒回來,我肚子已經(jīng)餓來咕咕直叫,看來只能先吃飽飯再說,這人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我悄悄地把門打開朝走廊上望了望,確認沒有人后,輕輕地把蘇靜房間的門關上,飛也似的就朝樓下跑去。
要是被哪個色大叔看到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走出霓紅酒吧,我卻有些打不著方向,昨天蘇靜是帶著我從小巷里面穿出來走到的這里,沒辦法,我只得給蘭姐打了電話。
電話里,蘭姐讓我不要動,她很快就會把丸丸拿過來交給我。
我只好就在原地等她,很快,蘭姐就抱著丸丸從的士上下來了,幾天不見,蘭姐憔悴了很多,她把丸丸直接抱給我寒暄兩句就走了,看來她情緒十分低落,我也不好多言。
看著懷里的丸丸,陽光照射下,它的毛發(fā)黑亮黑亮的,看樣子它恢復得不錯,除了身上摸起來是皮包骨外,精神狀態(tài)倒是不錯。
丸丸見到我,開心的不得了,在我懷里使勁蹭,我見它高興,就把它放了下來,丸丸圍著我轉了幾圈,然后就跳起來扒著我腿沖我使勁地搖尾巴。
正高興著,安辛的電話就來了,他在電話里面十分著急道:“冷霜霜你忙完沒有,快點過來,這里沒你不行!”
聽安辛這口氣,看樣子是遇到什么變故了,我問清了地址,趕忙打了一輛車過去。
不多時我到了一個娛樂會所的門口,看這會所修來如此氣派,看樣子應該是那個龍哥的大本營,只是不知道安辛他們在這里能遇到什么事,這大白天的有鬼不成?
走進會所,里面的情景瞬間讓我緊張起來,大堂里來來往往的全是穿著警服的人,我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不認識,這時,安辛在二樓招呼我上去。
安辛把我?guī)У揭粋€角落皺著眉頭對我道:“龍哥死了,刑偵的比我們先到,一會兒我?guī)氵M去,你別說話,只管看看他的房間里有沒有什么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驚詫之余,安辛已經(jīng)帶著我朝二樓盡頭的一間包間走去,包間里面,此時有幾個警察正在對著地上的一些東西拍照,安辛帶我越過他們,使眼色讓我看。
這個包間是個“豪華包”,里面有兩塊大的液晶電視,能坐20個人左右,我站在角落,一眼就能把這里看完,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安辛又對我指指廁所,我進去轉了一圈,依然什么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安辛看著不知何時拿在手上的一個羅盤道:“你看它,晃的厲害,證明這附近是有什么東西的,怎么會你都看不見?”
我看著他手上的羅盤有些詫異,“你會這個?”
“哈哈,讓你見笑了,以前爺爺教過我,可是我給忘了,這次我找那小道學了一二,反正這針晃動就證明這附近有陰靈存在。”
“誒,對了,你說那小道,他怎么一去就不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張隊也聯(lián)系不上他,誰知道呢。反正那藏尸洞的魂魄也不見了,他師父來了也沒用。”
想到藏尸洞,我才想起我們從西市走了就把這事移交給那邊靈偵的同事處理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汪汪……嗚……”
懷里的丸丸突然叫了起來,我順著它叫的方向看去,咦,這不是酸奶嗎?
安辛這時也看到了小貓咪,有些詫異,再看看他手中的羅盤,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指向它。
“我就說這羅盤不會出錯,原來是這只小貓在這里……”
既然酸奶在這,那蘇靜肯定也在,只是她這個時候還在包間里干什么,想著我就朝那個包間走去。
酸奶在門口看我過來,“喵”地叫了一聲,而丸丸看見它似乎也表現(xiàn)得很友好,于是我就把丸丸放下來讓它和酸奶認識認識。
推門進了這個包間,里面一大股啤酒的味道,我把燈打開,蘇靜正躺在沙發(fā)上,看樣子像是喝醉了。
我走近一看,突然覺得不對勁,喝醉了的人哪會這樣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睡得四平八穩(wěn)的。
我試著用手去探蘇靜的鼻息,卻根本感覺不到,這時安辛也走了過來,他見我這樣,連忙用手碰了下蘇靜,“不好,這人死了!”
“什么?”我聽安辛一說,也用手去碰了下蘇靜,呀,真冷!怎么會這樣,蘇靜全身冰涼,像是死去了多時。
正著急著不知怎么辦,蘇靜的酸奶卻跑到我們面前一縱身便躍到了蘇靜的懷里。
“啊……咳咳咳……”這酸奶剛一跳上去,蘇靜立即就坐了起來。
“我靠,詐尸了!”安辛大叫道,拉著我就朝外跑。
“站住,回來!詐你妹的尸啊,姐姐我好不容易要追到了,誰讓你們進來的!”
我和安辛一臉茫然地看著沙發(fā)上喘著粗氣的蘇靜,沒明白她剛才話的意思。
不過看蘇靜又恢復了過來,我倒是很好奇她為什么在這里。
蘇靜看看我,又看看安辛,最終她的目光卻落在了我旁邊的丸丸身上。
“喲,冷霜霜,你可以啊,這竟然是一只玨犬。”
“玨犬?”我愣了愣沒明白。
“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煺f,你怎么會在這?還有,這男的是誰?”
安辛聽出這蘇靜有番來歷,于是也不隱瞞,直接自我介紹是靈偵大隊的人。
蘇靜上下打量了安辛一番才道:“你們還沒說來這里是干嘛的!”
“是這樣的,美女……”
“你閉嘴,你哪只眼睛看我像美女了?叫我姐姐!”
安辛被蘇靜一吼,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于是我接話告訴她我們是來這里找龍哥的,結果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他死了,所以在這里調查案子。
“冷霜霜,原來你是警察?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弱得跟什么似得……”蘇靜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然后道:“你們說的龍哥就是這里的董事長是不是?”
蘇靜見我們點頭,接著道:“昨天晚上,我給你說我要出門有事,就是來這里,這個張龍說他最近不順的很,讓我看看,我估計他是遇到了小鬼之類的東西,于是就帶著酸奶過來,結果沒想到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附了身,我好不容易把它體內的鬼弄出來,結果它瞬間就逃了,后來我在這里離了魂去追,結果快追到了,你們來了,唉……”
蘇靜說完,卻發(fā)現(xiàn)我和安辛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她,瞬間有些莫名其妙。
“靜姐,您還會離魂啊,真厲害……”
“去去去,”蘇靜正色道:“這張龍已經(jīng)死了?”
“嗯,死了,看尸體的死狀應該是被嚇死的,所以我們才會過來。”安辛道。
“這就怪了……”蘇靜起身喝了口桌上的啤酒:“我把那鬼趕出來的時候,它明明已經(jīng)逃走了啊,這張龍怎么還會被嚇死呢,難道有兩個鬼?”
蘇靜說著,低頭看著她懷里的酸奶,然而酸奶就像能夠聽懂蘇靜的話般,對著她搖了搖頭。
“唉,那就沒辦法了,那這事就有勞你們了,我先告辭……”蘇靜說著就要走。
“誒,靜姐,你還沒教我呢!”我連忙一把拉住她道。
“這事以后再說,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蘇靜說著用力甩開我們的手抱著酸奶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唉……”我和安辛同時嘆息道。
“你發(fā)覺沒有,我們只要想去調查誰,誰就要出事?”我突然想到。
“你想說明什么?”安辛不解地看著我。
“我想說明有鬼在暗中搗亂。你看,我說要去救我爸爸,結果他才下飛機就被綁了,這好不容易從索魂人口中問出一點線索指向這個龍哥,結果他就死了,你說哪有這么巧的事?”
“所以這龍哥是被殺人滅口的??磥硭隙ㄖ酪恍〇|西……”
安辛說著,帶著我走了出去,這時,刑偵那邊的人已經(jīng)勘察完了現(xiàn)場,人已經(jīng)撤走了。
我和安辛再次回到張龍死的那個包間,這里其實什么都看不出來,如果張龍真是被鬼給弄死的,我想刑偵那邊是查不到什么的,一切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來查。
這時,丸丸突然狂躁了起來,對著廁所一個勁地狂吠。
我和安辛覺察到不對,一個箭步就沖向廁所。
安辛猛地一腳把廁所的門踢開,定睛一看,一個猥瑣的身影正背對著我們,我看著這個只有一半腦袋的影子,突然反應過來是誰。
來不及多想,我對著身邊的丸丸命令道:“丸丸,上!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