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聽完,只是淡淡地嘆了口氣,然后說:“咱家有房子,那個破房子也不稀罕。跟他那種人,越早斷了關(guān)系越好。”
關(guān)于我昨晚一夜未歸的事情,我和我媽都默契地選擇了不談。我是不好意思說我在季崧家住了一夜,我媽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當(dāng)面問我讓我尷尬。老媽,自然還是最懂女兒心。
當(dāng)晚,我失眠了很久。并不是發(fā)愁第二天離婚的事,而是因?yàn)榧踞乱恢睕]有回我的短信。
第二天早上,我準(zhǔn)時到了民政局門口。
然后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方毅旬和謝云麗相攜而來。
我一看這場景,心里不是一般的窩火:離個婚還帶著小三來,真是也不怕人笑話。
眼不見為凈,我轉(zhuǎn)身就往民政局里走去。在辦證大廳等了幾分鐘,他倆才過來,還一副你儂我儂的連體嬰模樣,看得人惡心。
好在總算沒有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但我能清楚地地感覺,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在辦證的時候,一直對我投以同情的目光。估計他們也開眼了,頭一回見小三跟著來離婚的吧。
很快,離婚證就辦好了。
拿著用一套房子換的紅本本,我心里百感交集。
方毅旬和謝云麗也是奇葩,居然直接拐到另一個窗口去辦結(jié)婚證了。
我再次感受到了工作人員同情的視線。
不過,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他方毅旬是結(jié)婚是訂婚,甚至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就在我要走時,謝云麗突然叫住了我。
她踩著恨天高走到我面前,嬌嗲地一笑:“回去跟季總說一下,謝謝他的慷慨。”
她這是什么意思?季崧怎么慷慨了?
我想問她,可看到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就不想問了。
我也沒搭理她,就直接離開了民政局。
開著紅色polo回家的路上,電臺正好放《分手快樂》。梁靜茹唱得好: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我這雖然錯得比較離譜,但總算結(jié)束了。至于和對的相逢,那就只能憑緣分了。
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我趁著紅燈拿起一看,竟然是季崧。他問我手續(xù)辦好沒。
正好,我也想問問他謝云麗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就給他回信息,問他在哪,方不方便見面。
很快,他回過來信息,讓我在家等著,一會兒老李來接我。
我第一反應(yīng)是馬上回家等著,可轉(zhuǎn)念一想,憑什么他讓我怎么樣我就要怎么樣?為什么事事都要順著他。
跟方毅旬在一起時就是,他說一我從不說二,他指動我從不向西,可是這樣的溫柔順從,也不過換來了一個“破鞋”的稱號和一段為期三個月的婚姻。
所以,我絕對不能再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一瞬間,那種類似青春期的叛逆像潮水一樣席卷了我:他讓我在家等,我偏不,我就要直接去找他。
我給他回信息:你在哪?我去找你。
他竟然也沒再堅持,給我說了個地址。
我一看這地址就有點(diǎn)蒙圈了,是市郊一個度假村。關(guān)鍵是這個度假村在山半坡的平臺上。據(jù)說當(dāng)年為了造這個度假村,光修山路就花了幾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