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譽為“沉著”搭檔，程墨做事比較隨性，而局長周卓則是冷靜理智，也是負責看住程墨不讓他失了規(guī)矩的。
程墨這么多案子的成功，局長也少不了功勞。
我跟羊哥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前，羊哥敲了敲門，“局長，005楊羊和007安若素報道。”
“進來。”局長說道。
羊哥推開門，我跟羊哥走了進去。
局長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剛剛年過四十的他看起來像是而立之年，一身黑色工作西裝將他健壯的體格凸顯，整個人給人一種踏實穩(wěn)妥的感覺。
他不是自己一個人，旁邊還坐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約莫四十多歲左右，從神態(tài)和氣質(zhì)上看，應(yīng)該是名律師。
程墨的律師這么快就到了？
局長問我和羊哥，“你們從現(xiàn)場帶了個醉漢回來？”
羊哥回答：“是的，局長。”
局長皺了皺眉，看向那個男人，他站起身，男人也站起身。局長給我們介紹道：“這是韓洋律師，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你們帶回來的醉漢是程墨。”
我跟羊哥都沒有見過韓洋，但是我們都知道韓洋是程家的御用律師，當年處理程墨的事情的時候，也是韓洋作為辯護律師。
羊哥聽局長說帶回來的醉漢是程墨，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明白為何我會讓他問話了。特別專案組的人都知道，我對程墨從當他是精神支柱到失望。
羊哥顯然也很意外，居然遇到了程墨，人們都說他是個流落街頭的醉鬼，落魄的跟乞丐為伍?，F(xiàn)在一看，還真是這樣，怪不得他囂張的說要律師跟他談。
“韓律師你好。”我跟羊哥跟韓洋握了握手。
韓洋很公式化的回應(yīng)了我們。
局長問羊哥道：“程墨在審問室？”
“是的。”羊哥點點頭。
局長說道：“我去問吧。”
我跟羊哥當然沒有異議。
局長跟韓洋出了辦公室，往審問室走去。
組里知道我和羊哥帶回來的醉漢全都炸開鍋了，組里大多都是程墨的小粉絲。胡鐺鐺和林蜜兒抓著我問我有沒有跟程墨聊天，我說只是走正常程序問話。
她們有些失望，還以為我會跟曾經(jīng)的偶像撞擊出什么火花。
我一句話讓氣氛變得尷尬，“他再厲害也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這樣子，不再是我的偶像。”
蜜兒和鐺鐺這才想起來，我對程墨已經(jīng)沒什么期待。
蜜兒笑道：“反正他曾經(jīng)是特別專案組的神話就是了。”
賈斯丁也說道：“沒錯，當年我們可都是他的粉絲。”
我沒忍住，脫口而出，“難道現(xiàn)在他還是你們的偶像？現(xiàn)在能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絕望，還有酒精。”
我話剛落音，周圍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感到氣氛不對，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背后盯著我。
羊哥輕咳了兩聲，蜜兒沖我眨了眨眼睛，賈斯丁假裝遞給我資料，鐺鐺岔開了話題。
我沒有接過賈斯丁遞過來的資料，我轉(zhuǎn)身一看，程墨和韓洋還有局長站在那里，我剛剛那句話，他們?nèi)齻€應(yīng)該都聽到了。
羊哥見我發(fā)現(xiàn)了程墨，他示意大家散開忙去。
我忽然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程墨盯著我，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我看不穿他的想法。
韓洋皺了皺，跟局長說道：“小卓，你的人說話……”
不等韓洋說完，局長打斷了他，忙道歉，“不好意思，她是無心的。”
這時，程墨開口了，“她說的沒錯。”
說完，他往外邊走去。
韓洋看了我一眼，然后跟上。
局長要跟上去送他們，程墨又說道：“不用了。”
局長看著程墨，眼底情緒復雜，程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局長視線落到我身上，“安若素，你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我抿了抿唇，跟著局長到了辦公室。
門關(guān)上，局長看著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這么突兀的一句，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局長？”
“當年程墨是你的偶像吧？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后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人們由喜歡變得厭惡，這或許就是愛之深責之切。”
“額。”原來局長是要跟我說程墨的事。
“素素，很多時候，我們沒有在那個位置，是無法理解那種選擇。”局長說著，把程墨的口供遞給我，“去做事吧。”
我以為以局長和程墨的關(guān)系，他會狠狠的訓斥我一頓，但是他沒有。
我拿著程墨的口供出來后，羊哥他們圍上我，都擔心我是不是被局長訓斥了。我說沒有，只是跟我說了那句話。
我不明白局長為什么要跟我說，好像是特地跟我說似得。
不過羊哥他們說局長這句話也是想我不用太糾結(jié)程墨的事，我覺得應(yīng)該也是。
我把程墨的口供給羊哥看了后，放到指揮室，羊哥他們把今天關(guān)于死者的資料都整理好，等我們組里的方煜法醫(yī)送來具體的驗尸報告，就可以跟上邊申請調(diào)出五年前的案子。
除了出去確認程墨的不在場證明的林蜜兒和許韶，大家集合到了指揮室，邊做事邊等法醫(yī)結(jié)果。
賈斯丁轉(zhuǎn)著圓珠筆，說到：“如果確定跟五年前的案子作案手法一致，那殺人兇手就是一個人。當年有人壓下了案子的熱度，現(xiàn)在我們調(diào)查會不會很困難。”
賈斯丁所指的，我們都明白。
我搖搖頭，“不好說，當年廖余是市長，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經(jīng)營廖氏集團的理事，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
“可也別忘了，錢和影響力能壓死人。”胡鐺鐺不是很樂觀的態(tài)度。
“擔心也沒用，這件案子本身就很棘手，還是花心思在案子上，其他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說道。
“沒錯，素素說的對，反正如果不是燙手山芋，兇案組的人能答應(yīng)給咱們？咱們哪次接手的案子簡單了？咱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給死者伸冤就行了。”
“這倒也是。”胡鐺鐺點點頭。
小聊后，大家又開始埋頭做各自的事，我翻了翻程墨的口供，他一直在繆斯酒吧喝酒到了一點多鐘，散場后他又繼續(xù)到便利店買了啤酒，然后在街上一路走一路喝，他說繆斯酒吧的人和便利店的監(jiān)控都可以為作為不在場證明。
一個十足的酒鬼，我心底再次念叨到。
法醫(yī)結(jié)果出來之前，林蜜兒和許韶回來了，他們確定了程墨的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程墨排除了嫌疑。
這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答案，程墨那樣的高智商，不可能殺了人還在那爛醉如泥。
唯一遺憾的是程墨跟兇手拋尸的時間錯開，他沒有看到兇手。
林蜜兒他們回來沒多久，方煜把驗尸報告拿過來了。
結(jié)合之前案子的法醫(yī)驗尸結(jié)果，確定了殺死死者成美慧的手法跟五年前的殺人手法一樣。
羊哥把報告送到局長那，要求調(diào)出五年前的案子，還有那個認罪者的檔案。
局長批了，羊哥拿著批條回來，讓胡鐺鐺和賈斯丁去取檔案。
我跟羊哥出發(fā)往成美慧的家里調(diào)查，蜜兒跟許韶留下搜集成美慧的資料。
來到成美慧住所小區(qū)大門，記者們已經(jīng)把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見到我們的車子，他們圍了上來。
我皺了皺眉，羊哥說道：“僅僅一個早上的時間，外邊不少媒體已經(jīng)在捕風捉影，猜測這件案子。”
“沒辦法，誰讓這案子這么撲朔迷離，本來以為已經(jīng)塵埃落定，誰知道又死人了。”
小區(qū)的保安上來幫忙攔開記者，我和羊哥才順利的到了里邊。
把車子停在成美慧的公寓樓下，我下車后，打量了一眼四周圍的環(huán)境，羊哥跟樓下守著的警員打了招呼，見我沒有走過去，他又折返過來，“素素，怎么了？”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里的房子價格不菲吧？”
“確實。”
我說道：“我很好奇，她的自由職業(yè)大概是做什么，能在一下子這里買下價值幾百萬的復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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