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血尸沖過來的瞬間,耿帥把手中的那一沓黃符都拋了出去,黃符散落,擋住了血尸的攻擊路線。就在血尸快要碰到那些黃符的時候,它們頓時都停了下來,似乎有些忌憚這些黃符,不想讓黃符碰到。
“太好了,它們似乎很怕黃符,用黃符對付它們應(yīng)該就行了。”我心里大喜,高興的說道。在知道這些血尸活了幾百年之后,我十分害怕,就怕它們已經(jīng)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物。
可耿帥的臉色卻更加凝重了,絲毫沒有松口氣的樣子。我不解,疑惑的問他怎么了,難道那些血尸怕黃符他不開心?
“它們并不是因?yàn)楹ε曼S符才停下來的。”耿帥沉聲回道。“而是一兩張可能對它們的道行沒多大的傷害,但這么多黃符一起的話,至少會使它們丟失一兩年的修煉道行。所以它們不是怕,只是不想這么簡單就浪費(fèi)掉一兩年的道行。”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就算是如此,那也說明黃符至少多它們有些許的威脅力吧?
見我還是疑惑不解,他繼續(xù)說道。“能思考,這就是它們最可怕的地方。它們有了心智,就會想人一樣進(jìn)行思考,這才是最難辦的地方。沒有什么是比即厲害又聰明的敵人更可怕的東西了。”
原來如此,我記得耿帥和我說過,一般的行尸、僵尸之類的東西都是沒有心智的,也就是都是在靠本能在行動,可以當(dāng)有了心智,那就可怕了,這樣對付起來也十分困難。很顯然,眼前的這七具血尸都是有了心智的可怕鬼物。
其他人聽了,也是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我咽了咽口水,哆嗦著問那怎么辦,既然是這么厲害的東西,那我們基本上很難有機(jī)會逃走了。
“怕什么,看老子用槍掃死這些狗日的。”疤哥舉起槍,憤憤的說道。
可耿帥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槍,扔給了一旁的李全金。疤哥滿臉疑惑,問耿帥這是干什么,為什么把他的槍給李全金。
“你是這里對炸藥運(yùn)用比較熟悉的人,所以炸開石板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把握好,剛好炸壞石板就行,不要把整個洞口都炸翻了,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耿帥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快去吧,這里交給我們,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的了。”
疤哥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看了看我們幾個,才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行,交給我吧。”
于是,疤哥走向了石板那,把那三個已經(jīng)被嚇的在石板那抹眼淚的家伙叫了起來,告訴他們要是不想死就趕緊起來幫忙。
這時,耿帥撒出去的黃符已經(jīng)都落地了,那些血尸又沖了過來。
“開槍。”耿帥眼神一凝,退了回來,大聲吼道。
頓時,李全金和劉宇都扣動了扳機(jī),洞里想起刺耳的槍聲,我甚至能看到槍子打到了那七具血尸的身上。我也不敢怠慢,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咬牙拼命的扣動扳機(jī)。
第一次用槍的我不知道開槍的后坐力這么厲害,一不留神被震得差點(diǎn)沒拿穩(wěn)槍。不過,因?yàn)闆]拿穩(wěn)槍,所以基本上我打出去的子彈都沒射到那些血尸身上。
這下我更是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吧。”那個瘦高男人看出了我是個用槍的外行,走了過來,從我手中拿過槍,然后瞄準(zhǔn)對面的那些血尸一陣掃射。不得不說,他的槍打得很準(zhǔn),基本上沒一槍都打到了血尸身上。
我往后退了幾步,呆呆看著子彈激起的煙霧,耳朵里還在嗡嗡嗡的響著,手臂也一陣酥麻。媽的,這就是用槍的感覺。
那些血尸的身子雖然看上去是半透明的血紅色,看上去似乎很脆弱,只要槍子一打就會被射穿的樣子,可我看到子彈打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它們就晃了幾下,根本一點(diǎn)事也沒有,這么槍子沒有一個是能射進(jìn)它們體內(nèi),讓它們受傷的。
一陣槍林彈雨過后,七具血尸的身影基本上被槍的激起的硝煙吞沒了。李全金它們幾個也停下了射擊,喘著氣盯著前面看。
等硝煙散去之后,只見那七具血尸除了更是渾身血淋淋的之外,根本沒什么事,地上鋪滿了打在它們身上的子彈。
“怪物,吃了這么多槍子竟然什么事都沒有。”李全金面色凝重,皺著眉頭罵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攻擊把它們激怒了,那七具血尸突然瘋狂的嘶吼起來,血肉模糊的臉上嘴巴大大的張著,最后竟然兩邊的臉頰都裂開了,整張臉都是布滿鋒利獠牙的嘴。
它們手上的指甲也在一瞬間變得修長鋒利,看起來恐怕有七八厘米那么長,冒著瘆人的寒光。它們的怒吼聲充滿了整個山洞,震耳欲聾,震得我們體內(nèi)一陣血?dú)夥?,渾身難受。
我忍不住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感覺自己的雙眼里都充滿了血絲,就在我快忍不住要吐血的時候,一支溫暖的手臂搭在了我的天靈蓋上。一時間我感覺一股溫暖氣息在源源不斷的涌入我的體內(nèi),流遍我的全身。
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耿帥,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說話。等我渾身一驚熱得不行的時候,他才把手從我的天靈蓋上移開。
“小心!”這時候,那個瘦高的男人大喊了一聲,只見那七具怒吼的血尸突然之前就身形一閃,速度極快向我們攻了過來。
那瘦高男人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他面前血光一閃,他面帶驚愕之色,一動不動,身子就頓時分成了幾半。他被血尸的利爪給抓死了,體內(nèi)的內(nèi)臟撒了出來,變成一堆血肉。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朝自己襲來了,我只能模糊看到一道紅色的影子,帶著瘆人的寒光向我襲來。
雖知道是血尸攻來了,可我卻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身子完全僵在了原地。還好耿帥及時出手,手中的桃木劍往前一橫,再一劃,把攻來的血尸給逼退了。而且還在那血尸的胸口上,留下了淺淺的傷口。
那血尸怒吼了一聲,但不敢再冒然上來。
其他幾個人也都被血尸襲擊了,不過他們比我有經(jīng)驗(yàn)多了,都還能應(yīng)付得了,不過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李全金用手中的槍來抵擋血尸的利爪,可沒幾下,他手中的槍就被血尸給抓成了兩半。嚇得他大叫了幾聲,臉上的驚出不少冷汗。
“艸,嚇?biāo)滥愦鬆斘伊恕_@些東西也太他媽厲害了吧。”
這時,又是一個慘叫聲傳來,那個老頭不堪血尸的襲擊,被兩個血尸咬到,直接被那兩個血尸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當(dāng)場斃命。
此時,這里已經(jīng)滿是血腥味,四處散落著臟器和血肉。這么血腥的場面我第一次經(jīng)歷,臉色已經(jīng)嚇得慘白,渾身哆嗦著,連動都動不了了。
李全金和劉宇也受了傷,劉宇先前就受了傷,現(xiàn)在更是滿身傷痕,被血尸的利爪抓了不少傷痕。
眼看他兩也要被血尸圍毆得反抗不了了,耿帥遞給我一個鞭子,然后拿著桃木劍沖上去幫忙了。這鞭子我拿在手里覺得很沉,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鞭子。
我深呼了一口氣,也拿著鞭子上去幫忙了,我們一定要撐到疤哥把石板炸開的時候。
耿帥去幫李全金,我則是去劉宇那,一個血尸抓著劉宇,張著血盆大嘴就要咬向劉宇的脖脛,我一急趕緊揮舞手中的鞭子向那血尸抽去。
啪的一聲,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血尸的臉上,頓時它臉上就留下了一道鞭痕。那血尸慘叫著松開了劉宇,我愣住了,沒想到這邊鞭子這么厲害??刹恢罏槭裁磩倓偙拮哟虻窖牡胤?,竟然開始冒起陣陣青煙,就像燒著了一樣。
“怎么回事的?”我大驚,疑惑的問道。
劉宇朝我走了過來,面色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他胸前被疵猴怪抓開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鮮血又從紗布上滲了出來。
我趕緊扶住他,問他還能不能堅(jiān)持,他笑了笑說自己沒事,強(qiáng)撐著身子說好久沒經(jīng)歷過這么刺激的事情,真是過癮。
他看了我手上的鞭子一眼,說耿帥的寶貝還真多,連這么厲害的打鬼鞭都拿出來了。我驚愕,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打鬼鞭,難怪那么厲害。
“可惜了,估計(jì)今天就要?dú)г谶@里了。”劉宇一臉惋惜,緩緩說道。
我問他什么意思,他指著我手上的打鬼鞭說打鬼鞭沒打一次鬼物,它自己也會損壞,就好比我剛剛打了那血尸,鞭子才會冒起青煙。要是再多用幾次的話,這打鬼鞭就會完全毀掉。
竟然有這種事,看來這打鬼鞭也不是無敵的。這時,又有血尸沖過來了,我剛想用鞭子抽過去,突然身后就傳來一陣巨響,山洞晃了幾下,毫無防備的我和劉宇都跌坐到了地上。
“洞口炸開了,快走!”身后傳來疤哥的喊聲。
我大喜,趕緊扶著劉宇想要站起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血尸竟然從地里鉆了出來,一把抓住我的腳,把我扯倒。
媽的,這些血尸竟然還會鉆地!
而與此同時,其他的血尸也都沖了過去來,我徹底頓時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