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叫他前輩,我和王漢生心里驚愕萬分,這人看起來年齡明明比我還小,怎么可能是奶奶的前輩,他叫奶奶前輩還差不多。
聽到奶奶叫他前輩,他微微皺起眉頭。“都說了幾次了,讓你別叫我前輩,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他一副沒好氣的樣子,緩緩說道。“十年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里遲早會被人盯上的,讓你早做準備你不聽,現(xiàn)在相信了吧?”
我更是愣住了,他和奶奶十年前還見過,十年前他最多十歲左右吧,這怎么可能?
不過,奶奶臉上些時也的確露出了一絲悔意,嘆了口氣說自己當初是應(yīng)該聽他的,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出這種事了。“多謝,前輩這次能及時趕來,不然恐怕我們?nèi)迦硕家獩]命了。”
一旁的王漢生聽得驚愕不已,問我這到底怎么回事,這個白嫩小子到底是誰,奶奶為什么這么敬重他。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正一頭霧水,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盡力吧,不過希望還為時不晚,還有,別再叫我前輩了。”那白嫩年輕人說了了一句,就拿出一竄金色的鈴鐺,鈴鐺上面用朱砂畫著奇怪的符號。
那些鬼魂和被附身的村里人早就不耐煩了,面露兇色,朝突然出現(xiàn)在它們中間的白嫩年輕人圍了上去。不過他倒是挺淡定,就把那一竄畫著奇怪符號的金色鈴鐺舉了起來。
接著他嘴里念念有詞,然后搖晃起手中的鈴鐺,頓時一股攝人心魄的鈴鐺聲想起,在四周回蕩。我們倒是還好,最多覺得這鈴鐺聲很大,可那些鬼魂和被鬼魂附身的村里人就不同了。
他們似乎很怕這個鈴鐺聲,一個個捂著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嘴里不停的發(fā)出慘叫聲。沒一會,那些鬼魂慘叫著渾身冒起青煙,一轉(zhuǎn)眼就都消失不見沒了蹤影。
而被附身的村里人倒在地上慘叫著打滾,又過了一會突然身子一顫,都昏了過去。
白嫩年輕人收起了鈴鐺,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村里人,點頭說道。“嗯,還好。都沒什么生命危險,就是被陰氣侵入太久,陽氣減弱了不少。”
奶奶松了口氣,對那個白嫩年輕人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反而是一臉驚奇的盯著我看。嘴里一直在說著什么奇怪,真奇怪之類的話。
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本想罵他是不是有病的,但畢竟是他趕來救了我們,我就忍住了就連一旁的奶奶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王漢生在倒在地上昏迷的村民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著急的跑了過去。抱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激動的喊著他們的名字??伤掀藕⒆?,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
“大師,周婆,我孩子老婆怎么了,你倆快救救他們呀。”他慌慌張張的,著急萬分的對奶奶和那個白嫩年輕人說道。
“都說了,他們只是因為陰氣侵入,損失了些陽氣昏迷過去了,到時候自會醒來的,急什么。還有,別叫我什么大師,太尼瑪土鱉了,叫我耿帥就行。”白嫩年輕人氣急敗壞的說,好像很反感大師這個稱呼。
我心里擔心被秦叔和佩佩帶走的唐靈,根本沒心情聽他們在這里說話。于是著急的問奶奶,秦叔他們?nèi)ツ牧耍旗`還在他們手里呢。
奶奶沒說話,倒是這個叫什么耿帥的年輕人開口了。“哦,估計是去后山那邊的橋那里了,他在那邊布下的局術(shù)被我破壞了,估計現(xiàn)在正氣急敗壞呢。”
“那里的局術(shù)被迫,這養(yǎng)尸之地他現(xiàn)在也完成不了了,只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奶奶微微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耿帥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說無所謂,反正就算秦老頭不找來,他也會去找秦老頭算賬的,害了那么多無辜性命,可不能輕饒他。
這時候,村子里的徹底散開了,天色頓時大亮,看著都已快到中午的樣子。
我和王漢生愣住了,一臉驚愕,說剛剛明明還是烏漆麻黑的夜里,怎么轉(zhuǎn)眼間就這么大太陽了。耿帥說天早就亮了,只不過村子被秦叔布下術(shù)陣,養(yǎng)尸之地差點完成才一直處于黑夜狀態(tài)的?,F(xiàn)在術(shù)陣的一個重要局術(shù)被他破壞了,術(shù)陣自然解開了,所以村里也恢復(fù)了正常。
這么玄乎?我震驚萬分,不敢相信。
忽然,地上昏迷的村民們有了動靜,一個個摸著腦袋,一臉迷茫的爬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不解的看著我們問他們怎么會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漢生的老婆孩子也醒了,他高興的差點沒哭出來。村長走到奶奶那,問奶奶情況,還一臉疑惑的看著耿帥,問他是誰。
奶奶大概把事情說了一下,然后向村民們介紹起耿帥來。大家一聽耿帥幫了村子的大忙,都十分吃驚,估計也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耿帥這么厲害。
一聽村子里的事情解決,大家都很開心,說什么終于沒事了。不過耿帥卻讓大家不要高興太早,秦叔這個罪魁禍首還沒被抓到,大家不能大意,秦叔一定還會來報復(fù)的。
大家一聽臉色又都沉了下來,問那該怎么辦,開始恐慌起來。奶奶安慰大家讓大家放心,她和耿帥一定會把事情徹底解決的。
耿帥讓大家村長吩咐幾個人去后山那邊的橋那里看看,再找人去村頭那把那些被扒了皮的尸體帶到墳地那去,他和奶奶還要去墳地處理一些后患,那些沒皮的尸體他們一并在墳地那處理了。
村長立馬點頭讓他放心,自己現(xiàn)在立馬就找人去辦。于是村長開始把耿帥吩咐下去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村民也都散了。
奶奶讓我跟著她和耿帥去墳地那,讓我把我爸帶回家去。但是她和王漢生急著追我,她就先把還在昏迷的我爸安頓在墳地那了,也不知道我爸現(xiàn)在有沒有醒了。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奶奶還真是膽大,竟然把昏迷的我爸自己一個人扔在那,也不怕出事。
于是我們?nèi)齻€趕到了墳地那,墳地那的墳包上還是紅色的一片,只是沒夜里那么瘆人了。還好我爸安然無恙的躺在原地,只是還沒醒過來。
“好了,你先把你爸帶回家去把,我們還有事要辦。”奶奶說著,從布包里拿出一個灰色藥丸,讓我把藥丸磨碎了,加點香灰用熱水泡成一碗水給我爸喝了。
我接過藥丸,就扶著我爸離開了。等到家的時候,我媽已經(jīng)醒了,正在收拾當時被鬼魂附身的村民們弄得一團亂的院子。
見她沒事,我松了口氣。她也看到了我扶著昏迷的我爸,立馬臉色著急的跑了過來,著急的問我爸這是怎么了。我也沒跟她多解釋,就是把我爸被人下了咒術(shù),昏迷過去了,然后告訴把剛剛奶奶和我說的方法告訴了她,讓他照顧我爸。
把藥丸交給她之后,我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我心里著急,擔心唐靈的安危。耿帥說秦叔是去橋那邊了,所以我現(xiàn)在打算去那里看看。
等我跑到橋那里的時候,一直彌漫在那附近的惡臭味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到了橋邊時發(fā)現(xiàn)河里所有魚和老鼠的尸體都不見了。原本堆滿河道的死魚和死老鼠,現(xiàn)在連個影都沒了,河道里流淌著清澈干凈的河水。
被村長派來看情況那幾個人正準備回去,我趕緊攔住他們。“等等,你們到這里的時候,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嗎?”我問道。
他們幾個點點頭,說沒錯,他們來的時候這里就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了。說完臉上帶著喜悅,看上去心情都很不錯。我又問他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瘦小的老頭,他們搖頭說沒看到。
看來秦叔和佩佩已經(jīng)離開這了,不知道他們帶著唐靈躲去哪里了?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村長他們,他們行色匆匆,正在往墳地那邊走去。我趕緊追上去問。“村長,奶奶讓你們帶過去的尸體呢?”我記得耿帥和奶奶說過,要他們把村口那些沒皮的尸體運到墳地那,給他倆處理的,可現(xiàn)在他們卻空著手,而且神色有些慌張。
“到底怎么回事?”看到村長嘆著氣一句話沒說,我有預(yù)感可能是出事了。
果然,村長說他們到村口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村口那些沒皮的尸體都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他當時就慌了,領(lǐng)著人在那附近找了一會,可卻一具尸體也沒找到。
感覺事情不太對勁,他現(xiàn)在正要去墳地那邊向奶奶和耿帥說明情況。
“不用了,我們來了。”耿帥這時和奶奶一起從墳地的方向過來了,他看上去氣色倒是不錯,奶奶卻臉色不太好,有些虛弱的模樣,看上去很累。
我趕緊上去扶著奶奶,問她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這么差。她咳嗽了幾聲,擺擺手說自己沒事,就是人老了容易累著。
“看來那些不見了的沒皮的尸體都被秦老頭帶走了,他果然沒打算放過我們,估計今晚還有一場可怕的較量等著我們。”奶奶嘆了口氣,盯著前方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