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酒量不好，所以那會兒早就已經(jīng)喝的迷迷瞪瞪的了，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看他倆趴在廁所門前鬼鬼祟祟的也沒注意看，甚至想都沒想就直接嗷嗷了一嗓子：“你們兩個在干嘛？”

我這話剛說完他倆馬上就慌了，連忙轉身就跑，其中還一個直接摔地上了。

我都沒反應過來，尋思著我不就是喊了一聲嗎，你倆跑什么呢？

不過當他倆看見是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直接就變了，那個紋理頭上來朝我肚子上就踹了一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馬上另一個穿背心的就又上來把我踹爬那了。

我說你倆干嘛，打我干什么，我要上廁所！

他倆都沒回答我，擰著我的胳膊就是一圈兒轉。

胳膊錯位的感覺大家可能嘗試過，當時那感覺就跟錯位差不多，我疼得嗷嗷叫半天都沒回過來勁兒。

估計是后來我叫的聲音實在是有點兒大了吵到包房里的人了吧，董濟源領著張龍他們浩浩蕩蕩的就出來了。

沒等我再喊呢紋理頭朝我身上又用胳膊肘褚了我一下說讓你偷看趙雪上廁所。

我當時有點兒蒙了就吼著說我沒偷看！

結果我這話剛出口背心男朝我腿上又踹了一腳說你他媽還不承認，然后他又用手指著他胳膊上我剛才反抗的時候撓的那一塊兒疤說我剛才告訴你不要偷看的時候你還撓我呢，現(xiàn)在就不承認了，真他媽人渣。

董濟源明知故問就走上來就問他倆說咋了為啥打我，然后他倆都說我偷看趙雪上廁所，而且剛才特狂還把他倆給撓了。

“我沒有！”我當時都快哭了，“明明是你們兩個偷看的，我一喊你倆就過來打我……”

結果我這話都沒說完呢董濟源就讓他倆松開說：“林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是真的想看的話我給你做媒你倆交往多好，沒必要在這干這種流氓的勾當啊，而且你現(xiàn)在是一個班的老大了，要啥樣的女人沒有，為啥還要偷看呢……”

然后董濟源就說了這么一大堆，不管中間我咋解釋，咋說我沒偷看是紋理頭和背心男偷看的，董濟源壓根都不停，還說我是在狡辯。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董濟源和他們本來就是一伙兒的，所以有了啥事兒肯定都是相信他們，不相信我。

趙雪也不知道啥時候出來的，總之也在那愣了半天了。

“諾，趙雪出來了你給她道個歉吧。”董濟源說。

趙雪這會兒也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說：“林聰你偷看我上廁所？”

“我沒有！是他們兩個偷看的！”我大聲說。

結果我這話一說完趙雪噗嗤一聲就笑了看著我說：“林聰你要是真的想看的話就答應我做我男朋友啊，到時候不光讓你看，睡覺都行啊。”

那個時候本來接觸這方面的東西就少，也沒有趙雪這么開放，她這話一說我臉當時就紅了，想再去解釋我沒有偷看的時候董濟源已經(jīng)再次走上來了說讓我給趙雪和紋理頭背心男他倆都道個歉，然后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以后誰都不要再提了。

說完他都不管我是啥反應就沖他身后的那些人招手說都散了吧，董濟源都發(fā)話了他們也就都回去了。

特別是背心男和紋理頭他倆，走的時候還一人踹了我一腳，本來我就剛站起來就又被他倆踹地上了。

趙雪笑著看著我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做她男朋友的事兒，到時候他不禁讓我看，還讓我摸和睡覺啥的。

我當時就感覺是百口莫辯，他們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算解釋了也沒人相信我，那種感覺就特別憋屈。

最后走的只剩下一井果兒一個人還站那看著我，表情根本沒任何變化，又或者說是比之前還要冰冷了不少。

“果兒我真的沒有偷看。”我哭著說。

井果兒冷笑兩聲說：“林聰你連這點兒小事兒都不敢承認，我真的特別瞧不起你。”

我感覺心中瞬間涼了半截：“果兒，連你都不相信我嗎？”我看著她，心中只感覺錯雜萬分。

“從你當初做那一件事的時候開始，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再去相信，你也不值得我去相信，你不配！”她說。

你不配。

這一句話不停的回蕩在我的內(nèi)心，從小到大聽了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內(nèi)心中的撼動卻是從未有過的，只因為它出自井果兒的口。

“我不配……”

我低聲重復著井果兒的話，我當然知道她所指那件事是什么，我也想過無數(shù)種道歉的方式，但在這個真正需要道歉的時候，對不起三個字竟顯得這么沉重，重到我根本難以提及。

“果兒……”

“如果有道歉的話的話，你要是去對趙雪說吧，對我說沒用。”井果兒打斷我說。

她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愣住了，整個人都頹廢的靠在墻上，井果兒，她是徹底不相信我了……

“還有，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話，你真應該去找個女朋友，趙雪已經(jīng)說了她愿意，就看你自己了。”她說，“而且今天陪你過去的那個林珂兒貌似也對你有點兒意思，希望你也不要辜負了她，總之不要再去干這種齷齪的勾當！”

說完井果兒就準備轉身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我再也難以忍受住心中的那種悸動對她喊著：“我不要！”

她同樣也在我這一聲過后停下，轉身，井果兒戲虐的看著我，“她們兩個這么好的條件哪個配不上你？既然你不想要他們兩個，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看著宛若一只白天鵝的她，盡管我知道我只是一只癩蛤蟆我根本配上她，但這一句我壓抑在心中這么久的話，我必須說出來。

“我知道我沒有董濟源好，沒有他優(yōu)秀，沒有他有權有勢，我知道我一切都不如他，但是果兒，這一句話我必須說出來，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從初中開始一直就是，我懦弱被師留杰他們欺負的時候只有你出來庇護我，在我挨打的時候保護我，甚至在我被抓緊警察局的時候你去保我……”

“說完了嗎？”井果兒冷聲打斷我：“那個時候我只不過是看你比較可憐，就像是一只小蟲一樣，我瞧不起你，所以才會不讓師留杰他們打你，因為整天看你一聲傷別扭難看，也不想讓人說我有那么一個廢物同桌！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你自己多想了。”

“可是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么還要讓把我從警察局撈出來！”我看著她，眼角的那一層霧已經(jīng)再次蒙起。

井果兒想了想說：“那個的話，我只是看你是為了保護女同學，不僅僅是你，就算是換成小貓小狗什么的這種我動動手指就能做到的事情我也絕對回去做。”

“不！”

我沖上去抱住井果兒，深深地抱住，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時間停止，再也不要繼續(xù)。

“我不相信！”我哭著說，“果兒對不起我們重新開始吧，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沒等我說完井果兒就已經(jīng)掙脫了我，同時回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癩蛤蟆想吃太鵝肉，你他媽真賤！”

再看井果兒的時候，她看我的表情在冰冷的同時也已經(jīng)充滿了厭惡。

“果兒……”

看著她一步步離開的步伐，任憑我怎么喊她都沒有再回頭，一直到走廊轉角處的時候她才再次停下。

那一刻我真想再次沖上去把井果兒涌入懷中，說我們再也不分離了……

卻只聽她冰冷的說了最后一句話：

“文武雙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文武雙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低聲重復著井果兒的這一句話，等我想去問她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她已經(jīng)進了包房，只留下我一個人還在這空蕩的走廊當中。

我蹲在墻角，任憑著眼淚落下，回想起昨天晚上我還在嘲笑陳昊哭的那一幕，心中的自嘲不覺多了幾分……

大腦不停的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同時也不?；叵胫麅旱脑挘任艺娴闹皇且驗槲铱蓱z嗎？

那句“文武雙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斷的回蕩在我的腦海當中，我不停的思考著她的意思。

不過這一句話的真意我不僅當時沒有明白，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能夠徹底的領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雙腿已經(jīng)徹底發(fā)麻，身上傷口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實在是有點兒太多了，多到我反應不過來，挨的打也呈一種幾何倍數(shù)的增長，比起現(xiàn)在，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我甚至都不敢說是屈辱。

包間門再一次被打開，不過卻并沒有人再朝我走來，而是就站在包房的門口，兩人小聲嘀咕著什么。

其中一人是張龍，而另外一個就是剛才打我那個紋理頭。

“艸，龍哥，我真他媽是想不通濟源哥到底是咋想的了，竟然讓這么一個廢物當九班的老大，之前那個仇寶寶不是挺好的嗎？就算是仇寶寶不行，師留杰這兩天也回來了，他才正好。”紋理頭踹了一地上的易拉罐說。

張龍笑了笑說：“濟源哥這還不都是為了井果兒嗎，如果不是為了井果兒，他算哪兒根蔥！”

“我就想不明白了，濟源哥廢這么大功夫干嘛，直接拉出去強了不久行了，還廢這么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