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面沒幾個人知道,不過龔思萍母子的尸體第二回躺到家里來,就讓人炸毛了,楊建業(yè)老婆差點沒嚇?biāo)溃瑮罱I(yè)當(dāng)然也是害怕。
龔思萍的父母早亡,她從小就是在楊家長大的,楊建業(yè)夫妻都是把龔思萍當(dāng)女兒看,所以才會在她死了后給她收尸,可是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
他們琢磨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想把尸體給燒了,直接送到火葬場去。
其實國家禁止土葬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只不過這種禁令農(nóng)村鄉(xiāng)鎮(zhèn)上的老百姓也沒當(dāng)回事兒,把死去的父母家人火燒了,這不管在哪個村子都相當(dāng)于扒人祖墳,所以執(zhí)法的公務(wù)員誰也沒敢來觸這霉頭。
現(xiàn)在楊建業(yè)他們是逼不得已,只能燒了龔思萍這對母子的尸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猶豫了好幾天,眼看就到三七了。
小貓聽他這么說就搖頭,“不行,尸體絕對不能燒,要是給燒了,很容易出事。”
那個叫楊成的年輕人冷冷的看著我們說:“爸,我看他們兩就是來騙錢的,就知道他們會不讓我們燒尸體,要是把尸體燒了,他們怎么騙錢。”
這回不光是小貓,我都有點火了,老子要不是答應(yīng)你姐送她回家,何必來受你這鳥氣。
我一拍桌子說:“你們愛信不信,到時候別后悔又來求我們,你是叫楊成吧?你沒見過的東西,就以為不存在是吧?你要真這么覺得,你表姐的墳怎么會被扒了三次,還沒一個人知道是誰扒的,而且,有本事你就干脆別燒了她們?。?rdquo;
我拉拉小貓,小貓挺給我面子的,配合我站起來往外走,楊建業(yè)看我們要走,有點急了,狠狠的朝楊成腦袋拍了一巴掌,賠著笑臉攔在我們面前說好話。
“大師,我這兒子不懂事,我會好好教訓(xùn)的,您別在意,您要是能幫我家了了這事,您有什么條件只管提。”
我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臉看了一眼楊成,丫還是擺著張臭臉,我火又上來了,說:“你還是不信對吧?你等著!”
說完我就讓小貓留在這里,小貓問我去干嘛。我說我去你房間拿一樣?xùn)|西。小貓馬上就明白了,說她就在這兒等我。
我是回去把龔思萍那對母子給請回來,嚇嚇?biāo)麄?,小貓明白了我的意思?/p>
楊建業(yè)沒明白,還在給我賠笑臉,我就說沒事,你們等著就行,我馬上就回來,我?guī)熃憔驮谶@兒,放心,我會讓你們看到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
我也沒拖拉,匆匆趕回鎮(zhèn)上,小貓房間里那個瓷碗還在,我壯壯膽,把碗捧在手上,也沒敢掀開那塊白布,就對他們說:“龔思萍,你在嗎?”
上回那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響起,“要送我們回家了嗎?”
這就跟我?guī)е鷻C(jī)聽似得,還自帶回音,我手一抖,差點沒把碗摔了,我定定神說:“不是,我很快就送你回家了,不過你家人說要把你的尸體燒了。”
龔思萍的聲音變了,“為什么,我和寧寧沒有傷害他們。”
我咽了口唾沫,生怕她把我當(dāng)成仇人,“沒事,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沒事的。”
她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說:“好。”
我松了口氣,總算是跟她談妥了,我還真怕她帶著兒子從瓷碗里跑出來,我小心翼翼捧著瓷碗就往楊家跑,路上我也沒敢掀開白布,也顧不上路人看我怪異的表情。
也沒敢坐車,就這么跑到楊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小貓就在正廳等著我,見我捧著瓷碗過來,她連忙出來,趁著楊家父子沒過來,偷偷說,“你是怎么跟他們商量的?”
我說:“你就等著瞧吧!”
路上過來的時候我就跟龔思萍說了,想要楊家的人不燒掉他們的尸體,必須要她配合我們,龔思萍也答應(yīng)了。
到了楊家門口我就小聲說:“可以了,你們出來吧!”
我的話剛落音,瓷碗上蓋著的白布就飄了起來,我感覺一陣涼風(fēng)吹過,冷的我縮了縮脖子,楊家父子就站在旁邊,楊成還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低聲嘟囔著什么。
看口型就知道他在說我們裝神弄鬼。
我懶的理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楊成,掃了一眼屏幕我就有點肝顫,媽的,龔思萍還真聽話,我咔嚓拍了一張,然后把手機(jī)遞給楊成。
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告訴她說,只要到時候帶著她兒子站在楊成身邊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她管,我會搞定。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她們母子其實一點也不兇,甚至可以說沒什么能力害人,膽子也沒多大,還好小貓是把他們兩招來,要是弄了兩個跟小蓮一樣兇的鬼,那可就日了狗。
我讓他們站在楊成身邊,再用手機(jī)拍下來,就是要給他看看,許文跟我閑聊的時候就說了,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攝像頭能拍下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我才想到這招。
楊成拿了我的手機(jī),和楊建業(yè)一看,兩人臉都嚇青了,因為照片里,龔思萍和寧寧就站在楊成身邊,龔思萍的頭上還流著血,寧寧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對著楊成笑。
雖然照片上龔思萍母子的模樣有點模糊,但是熟悉的人還是能認(rèn)出這對母子的,而且照片上有水印日期時間,就是剛剛一瞬間拍的,不存在PS的可能。
楊成下意識的看看身邊,臉色蒼白的把手機(jī)遞給我,我能接過手機(jī)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手在發(fā)抖。
楊建業(yè)看了照片就跪在地上在楊成旁邊拼命磕頭,一邊磕頭一邊顫抖著說:“小萍,你說你和寧寧在那邊缺什么,舅舅給你送過去,你可千萬不要害你弟弟,寧寧生病的時候,舅舅沒有借多少錢給你們,都是我的錯……”
我和小貓對視一眼,事情差不多了,我聽到小貓偷偷在說,你們回來吧。然后我就看到瓷碗上的白布飄動了一下。
楊建業(yè)跪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又給我們兩磕頭說:“兩位大師,只要你們能讓小萍母子不再找我們一家人,要多少錢都可以的,只求大師幫幫我們。”
說著,他又推了一下楊成,罵他道:“小畜生,還不給兩位大師道歉,快點!”
楊成估計被嚇的不清,連忙就跪在我們面前,我看不過眼,連忙上前把楊建業(yè)扶起來說:“本來我們就是來幫你的,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幫你處理好。”
楊建業(yè)都五十多歲了,比我爸年齡還大,我也不好意思真讓他跪著給我磕頭,小貓朝我翻了個白眼,估計是在鄙視我。
楊建業(yè)聽我一口答應(yīng),松了口氣,站起來給了楊成一巴掌說:“都是你自作聰明,差點給我們家招來大禍,老老實實跪好了!”
楊成這回一點都不敢反駁,我瞧著也解氣了。
小貓擺手打斷他說:“好了,說正事兒吧,她們母子的尸體,你們不能燒,而且不能有一點損傷,否則你家肯定會倒霉。”
楊建業(yè)連忙點頭說:“都聽兩位大師的。”
小貓皺眉說:“我還沒說完呢,你隨便叫幾個人,帶我們?nèi)タ纯此齻兡缸拥膲?,還有,你家里只要是那兩具尸體回來后碰過的東西,都給扔了,不對,是燒了,她們母子的照片,你們也要燒了,先去辦吧!”
楊建業(yè)一聽就連忙點頭,剛要去做,小貓就說:“別急著走,還有,我們幫你了了這事,一口價兩萬,保證她們母子不會再回來,她們的尸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