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過了晚飯,又回到了房間好好地洗了個澡,看著這張小床我卻猶豫了。方才在外頭本來想買點東西打地鋪的,楊紫說不必了,太麻煩。
好吧,麻煩。問題是我的睡姿特別的不雅觀,就這張小床還不夠我翻幾圈的,咋辦?。?/p>
看見楊紫已經(jīng)上床了,我站在那里左右為難,都不知干些什么好。她拍了拍被子,對著我說還在那里愣著干嘛,上來睡覺啊。
我忐忑不安地上了床,對楊紫說我的睡姿是很爛的,萬一睡著了要是胡來的話,一定要將我弄醒。楊紫笑著說行,我胡來一定將我弄醒。
聽過了她的保證,我才放心地睡下了,聞著她身上若隱若無的體香,我很快地睡了過去。再睡之前不斷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胡來,不然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奇跡并沒有發(fā)生,第二天我醒過來發(fā)現(xiàn),我的大腿搭在楊紫的腿上,雙手竟然放在了她的右胸。最最最要命的是,小阿木精神抖擻地堅挺著,還貼著她的大腿。
特么的造孽啊,我慌失失地看了一眼楊紫,發(fā)覺她還沒醒過來,我小心翼翼地挪開了大腿和右手,悄悄地下了床,走進衛(wèi)生間脫開了衣服打開淋浴開關(guān),讓涼水從頭沖到了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下次一定不能同一張床睡了,不然遲早出事。
洗完冷水澡又洗漱好了,小阿木才恢復(fù)了正常,因此我也松了一口氣。麻利地穿好衣服走出來后,楊紫也醒了。
她脫掉了上衣,只穿著黑色吊帶,甚至左側(cè)的吊帶都放下來了,她正在給自己上藥。
“呃。”我馬上就想又進衛(wèi)生間,以逃避眼前的春色無邊。楊紫卻叫住了我,讓我上去幫她敷藥。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楊紫面前,對她說能不能躺下,這樣我更方便點,她聞言就躺下了。其實我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避免更尷尬,因為小阿木又蘇醒了。
她的傷口沒有繼續(xù)感染,有了愈合的跡象,不過那個子彈造成的洞口依然觸目驚心,看得我也揪心起來,歪念頭也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很小心地跟她敷上了藥,直到用醫(yī)用繃帶和膠帶幫她封好傷口之后,我才重重地吐出了憋在胸腔的一口氣。
待她穿好衣服,我們就出門去找花灼骨了,看著楊紫腳步虛浮,我趕緊上去攙扶著她。心下想著她得多堅強,剛才給她上藥,哼都沒哼一聲,換作是我早就叫出來了。
這是一家雜貨店,門面不大,生意也是清淡。我走進去后喊了一聲:“有人嗎?”
一位少女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她大概有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和花小小倒是有幾分相似,腦后扎著一條長辮,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俏皮可愛的氣質(zhì)。她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要買什么東西,隨便挑就是。”
“花妹妹,忘記了故人了嗎?”楊紫這時出聲了,她上前微微一笑,接著就對那個女孩伸出了右手。
“原來是楊姐姐,兩年沒見,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女孩恍然大悟,她驚喜地握住了楊紫的手,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嗯,有兩年了。我易了容,所以你認不出來不奇怪。”楊紫也笑得很開心,臉上的病態(tài)白也有了些許紅潤。
花灼骨突然對著空氣嗅了嗅,然后關(guān)切地對楊紫說:“血腥味,你受傷了?”
“中了一槍,沒大礙,我這不是來看看你有什么好藥,能讓傷口恢復(fù)得快一點嘛。”
得了,兩個女人拉家常,我可以滾一邊了。
“他是誰?”花灼骨看了我一眼,便問起了楊紫。
“咳咳那個,先自我介紹一下啊,我是楊紫的師叔,東方木,你叫我阿木就行。”我咧開嘴對花灼骨笑了笑,示意友好。
誰知花灼骨看著我就看得著了迷,她圍著我轉(zhuǎn)了幾圈,嘖嘖了幾聲,對我說你這人不正常,有大問題。
臥槽,一見面就說人家不正常,你特么才不正常呢!我剛想開口反駁,但又想到對方可是有大本事的女孩兒,總不可能無故放矢,于是按下了性子問道:“我哪里有問題了?”
“煞氣,很濃郁的煞氣。要不是有巫門高手在你身邊幫你化解了不少,你早就出問題了。”花灼骨盯著我煞有其事地說道,而后她想了想,轉(zhuǎn)頭看向了楊紫,驚道:“楊姐姐,該不會是你幫了他吧?”
“呵呵,站了這么久,就不清我進去坐坐?”楊紫沒有正面回答花灼骨的問題,反而還有意地兜了過去。
我聽了心里一沉,楊紫幫了我化解身上的煞氣,我怎么不知道?還有花灼骨居然能嗅得出煞氣,那么代表了其他人也能,再這樣下去,被靈異界的高人發(fā)覺就有危險了,一定會把我當(dāng)作是邪魔外道去消滅掉的。
“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忍不住出聲了,因為不弄清楚自身的狀況,不止是自己有危險,可能還會連累隊友。
“天哪,原來你還不知道?楊姐姐這幾天時間一定是用祝由術(shù)清理你身上的煞氣,要不你早就變成了天煞孤星了,誰靠近誰倒霉。”花灼骨說完就不理我了,她轉(zhuǎn)過頭對楊紫驚訝地說道:“楊姐姐,你化解得了一時化解不了一輩子,除非,不會當(dāng)真想救他吧?”
“看情況吧,畢竟他也曾救了我一命。”楊紫淡淡地說道,仿佛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唉,楊姐姐你人真好,這小子哪里來的福氣。”花灼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碎碎念叨著什么,然后說道:“跟我來吧,咱們?nèi)?nèi)屋坐坐。”
心中縱然有千百個疑問,我知道就算問出來了她們也是不肯說的,只有回頭去問問強公,看他怎么說了。而此時我也已經(jīng)明白,甚至昨天晚上她主動地要和我同床共枕,也是為了幫我化解身上的煞氣。唉,她既然要幫我,怎么就不對我明說呢,那里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地方啊。
內(nèi)屋很別致,也很簡潔,一張方形的大桌子,上面擺了一套茶具,還有幾張椅子。之所以說是別致,是因為內(nèi)屋里種滿了花花草草,給房子增添了不少生機,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坐下后不久,花灼骨就泡好了一壺花茶,一人奉上了一杯。我雙眼一亮,忙端過來一口喝掉,味道相當(dāng)不錯。
當(dāng)我再想倒上一杯時,花灼骨卻一把將茶壺搶了過去,說道:“哪里有像你這般喝茶的,你知道我做的花茶出去買多少錢一杯嗎?暴殄天物!”
自打她知道是楊紫幫我梳理體內(nèi)的煞氣后,花灼骨好像就對我相當(dāng)?shù)牟桓忻?,做啥在她眼里都能挑出骨頭來。我又沒惹著她,發(fā)什么火啊,一想到是來找她幫忙的,我硬是忍了下來。別說我小肚雞腸,所謂的男人風(fēng)度都是裝出來的,那個叫偽君子,喜歡被美女踐踏的都是變態(tài),所以我一直都秉承著做真小人的心態(tài),去跟難以招待的女人打交道。
“行吧,那我不喝了,你這里開水總有吧,沒開水自來水也行。”
“沒有!”
我沒好氣地兩眼一番,雙手一攤,對她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今天我惹誰了我。
“楊姐姐,雖然咱們姐妹感情好,但是你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吧,有什么難題就說,能幫得上的小妹一定幫。”花灼骨無視了我的存在,她輕輕地啅了一口茶,微笑地對楊紫說道。
“被小妹你說中了,今次我來確實是有求于你。”楊紫正了正容,看著花灼骨緩緩地說道。
“說吧。”
“我有個同伴在SYG三省的一個小村落,被當(dāng)?shù)厝讼铝诵M,無藥可解。所以想請小妹你走上一趟,救他一命。原本不必太過難為的,只不過小妹的那個妹妹,花小小也在那里,所以......”
果然,花灼骨一聽到花小小的名字,整個人就僵了一下,她閉上了眼睛想了想,良久后她才說道:“沒事,既然是楊姐姐的伙伴中了蠱,我必定會全力權(quán)利幫忙的。再說很久也沒有和妹妹見臉上一面了,畢竟是親姐妹,再如何也血濃于水。”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下來,花灼骨當(dāng)即收拾了簡單的行裝,就和我們一起坐上了去BJ市的車。中途又轉(zhuǎn)了幾次,才來到了花小小與張胖子所在的小村莊。
在外奔波,四處轉(zhuǎn)車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過就算再繁瑣,也得遵循著一步步的來是不是。靈異局不給隊員們配車是有緣由的,因為一線隊員要經(jīng)常出入危險地帶,開著車有著諸多的不便,還是孑然一身的更為妥當(dāng)。
打了個電話聯(lián)絡(luò)上了花小小,她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村口。
花小小看見了我們,一臉急切地說道:“咱們趕快過去吧,張弛已經(jīng)命懸一線了。”
聽罷之后,一行四人馬上就趕往了張弛的棲息之處。
以前我除了畏高,就沒有其他好怕的事情了,不過今天注定要讓我增添多了一樣,密集恐懼癥。
張胖子兩眼無神地躺在那里,我走過去一看,雞皮頓時就掉了一地。
因為他此時全身的表皮皮層下,有無數(shù)條蟲子在一下一下地蠕動著,而且眼睛里貌似也有好幾條蟲子在游著泳。
“我了個去!到底什么情況!”我被嚇得連退了幾步,心理作用之下渾身都覺得奇癢難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