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煞被毀的那一刻我的確很高興,可是一想到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我卻又高興不起來了。對方的兇殘和冷血無情,是我以前遠(yuǎn)遠(yuǎn)不能想象的,再往深處想想,東方家族的敵人就只有一個嗎?我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
整個東方家族里,只有強公默默地肩負(fù)著這一切,可能再過不久,這副擔(dān)子就要落到我的身上,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涌起了陣陣的無力感。
張師兄的電話過來了,他問一切是否安好,我說還可以。
他為了幫我們的忙請了一個團的援軍,我是知道的。其中花了多少功夫和欠下了多少人情,我是還不起了,最起碼現(xiàn)在的我是還不起。
國都現(xiàn)在亂套了,靈異界的所有門派都出動了高手爭奪玉棋盤,因此還死了不少人。張師兄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shù),巫師姐也每天忙東忙西的,顧不上給張茜一個電話。
末了,張師兄問起張茜的近況,我說可以,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他呵呵地笑了兩句,說她像她老媽,學(xué)巫門本事的天賦挺高。
我還沒問他怎么就知道張茜會巫門的本事了,他就掛斷了電話。
得了,你是大忙人。
暫時沒什么事,我去祖宅那里向我老子和老媽說很快就捉到兇手了,讓他們不必?fù)?dān)心。更不用擔(dān)心家里的雞沒人喂,因為都已經(jīng)吃了。
之后就和張茜一起去了強公家里,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除非兇手被揪出來。
說起那個兇手,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都壞了風(fēng)水局了,為什么還不走,他到底還有什么目的?他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居然還有蒙蔽天機的大法門,能抓得住他嗎?
帶著以上的疑問,我來到了強公家里,也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轉(zhuǎn)達(dá)了給強公。
強公說,對方抱著什么目的留下來他暫時不清楚,可是蒙蔽天機也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在短時間之內(nèi)再也推不了卦了。就像那個幫別人推卦是否發(fā)橫財一樣,如果你泄露了,他不僅沒有橫財,其中衍生出來的變數(shù),誰也阻擋不了。
趁著這個時間,軍隊就已封鎖了龍澤村。
張茜就像個好奇寶寶,她突然問道為什么他在來龍澤村之前,不一次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衍一遍再來?那樣他不就萬事無憂了嘛。我耐心對她解釋,哪個傻子會無緣無故給自己天天推卦啊,無論多高明的卦者都不會這么干,犯了大忌諱不說還得亂了天數(shù),下場是必然會橫死。
她嚇得坐直了身子,事后才弱弱地說一句不會吧?
什么會不會,沒聽說過多算者命薄嗎?幫自己算更是忌諱,要是每天你都算出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成神仙了都,天不收你收誰!我無奈地告訴張茜,要是能亂來這世間就亂套了。
看見她似懂非懂地掉了點頭,我說你不要亂想了,行不通的。淺白來說萬事萬物都有一個平衡的支點,當(dāng)天平向你傾斜,那么在另一端的無論好的壞的變數(shù),都會向你傾倒過來,在那個時候你還能真飛上天了。
給祖師爺上了香,我們就告別了強公回家,由于在家里住下,鄭團長顧及到我和張茜的人身安全,早就派了五個士兵在家里守候著了。我一看不是先前的熟悉面孔,心里就有點好笑,他們不能是回去之后被訓(xùn)叱一頓了吧。果然,在我叫那五位兵哥進(jìn)來坐的時候,他們板著臉毫無反應(yīng),只能讓張茜燒水泡茶,分別在他們身旁都放了一大杯。
難得放松一下,我躺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拿起手機玩起貪吃蛇。平常沒啥娛樂,我這人又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可以說貪吃蛇這個游戲幾乎成了唯一的消遣方式。
隱約間一陣若有若無的摻雜著沐浴乳的香味飄進(jìn)了鼻間,我抬頭一看,頓時就驚呆了。張茜剛洗完澡,她正俯下身子看著我玩貪吃蛇呢,最要命的是,她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濕漉漉的發(fā)絲搭在左邊的脖子上,胸前的雪白露出了一大片。
“哎,你怎么不玩了。”張茜看了我一眼說道,她好像還沒明白怎么回事。
“姑奶奶,你穿那么少就別靠的太近,男女授受不親啊。”我苦笑地坐了起來屈著身體,遮蓋住了生理上的反應(yīng),要是被看到那就太尷尬了。
“你還能把我怎樣?”張茜臉上帶著壞笑,還故意地咬了一下嘴唇。
“把你怎樣,我還能把你怎樣,你是張師兄和巫師姐的心肝寶貝,除非我不想活了。”我大大地吞了幾口唾沫,視線好不容易地從那片雪白上轉(zhuǎn)移,就要起身回房間,再呆下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邪念。
誰知張茜用手一推就把我推回沙發(fā),接著就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她用雙手搭住了我的肩膀,一臉壞笑地說道:“你……想把我怎樣?”
我突然明白了,原來她是故意逗我呢,把我挑逗得渾身燥熱,她就會志得意滿地回房鎖上門,明擺著就是女人抓住男人的手段之一嘛,那個叫啥?對,欲擒故縱!電視上這種橋段太多了,還跟我玩?
行,你要玩那小爺我就奉陪奉陪了。
雙手纏著張茜的腰,一下就把她拽了過來,剛好腹部緊貼著腹部,而小老二也似乎頂?shù)搅四硞€三角地帶,我壞壞地笑著說:“小美人,那么你又想怎么辦呢?”
張茜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慌了,她用搭在我肩膀的雙手反力一推,發(fā)現(xiàn)推不掉后,她驚慌地看著說道:“你想怎么樣?”
“沒想怎么樣,就想聞聞香不香。”我說完就把腦袋深深地埋進(jìn)了她的胸前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接著抱著她一下子站了起身,才把頭伸出來,陶醉地說了一句:“好軟好滑,好香呀……”
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就把她放回了沙發(fā)上,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間,鎖上了門。
果然緊接著就傳來了張茜的一聲吼:“東方木,你的膽子長毛了!你給我滾出來,老娘保證不削你!”
保證不削我?還是免了吧,你騙誰呢你。我在門邊也喊了聲:“我睡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房門外,張茜氣極反笑的道:“行,你行,你真行!”
接下來就沒有了動靜,不過我也不管了,嘿嘿地傻笑兩聲抱頭就睡。不過睡著后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和張茜那啥了。
早上五點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身下濕黏黏的,我苦笑著起床悄悄地洗了內(nèi)褲晾了,順便還洗了個澡。幾天以來我的衣服都是張茜幫忙洗的,不過這條內(nèi)褲就算了,自己洗吧。
剛煮好早餐,張茜也醒了過來,她白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這種情況讓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氣,萬一她又哭又鬧,還讓家人知道了的話,我還不得把老命都搭上去。
早餐才吃到一半,強公就打電話來說,大部隊開始搜索了,今天務(wù)必要將他揪出來。我說吃完早餐馬上過去,強公說不用了,過來也沒什么用,就在家等消息吧。
細(xì)想一下也有道理,一個團的兵力在一條村子搜捕一個人,我去了也是白搭,還不如靜候佳音。
匆忙扒完了碗里的食物,我從衣柜里拿出以前花了一百多塊買的二十倍望遠(yuǎn)鏡,沖上了樓頂觀察起遠(yuǎn)處的動靜。
確實正如強公所說,封鎖線的包圍圈正在逐步縮小,按照正常速度的話,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把龍澤村翻了個底朝天。對方要藏匿起來的話,會藏在哪里呢?
現(xiàn)在搜捕行動開始了,那么大的動靜相信他也已經(jīng)察覺,他又會做出什么應(yīng)對的方法?我手持望遠(yuǎn)鏡,轉(zhuǎn)往另一邊調(diào)焦距,想看看那邊的的進(jìn)度如何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卻在三百米外的一棟樓房的陽臺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道人影。
剛開始還以為是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后,我又拿起望遠(yuǎn)鏡看了過去。
沒錯!那是一個人,而且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陌生人!雖然我記不住村子里所有人的名字,但是要說每一張臉孔,多多少少都會有印象的。
那棟樓房的原主人叫做東方雄,是做大生意的大老板,在市里面買了房子,所以全家人都搬出去住了,一年回來不了一兩次。這么說來,他隱匿在那里也就不奇怪了。
我馬上蹲了下來避免也被對方發(fā)現(xiàn),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強公的電話。
“強公,我想我找到了那個人的藏身之處了,他就在東方雄的家里,你快點帶人趕過來。”
強公說了一句你繼續(xù)觀察他的動向,我馬上就到,就掛斷了電話。
蒼天有眼,終于要抓住你了!我握緊了拳頭,狠狠地在護(hù)欄上錘了一拳。抓住了他,上刀山下油鍋都不為過啊。
整整六條人命,要不是強公想出了辦法去應(yīng)對,真不敢想象此時的龍澤村會變成什么樣子!
正在我想著抓住他應(yīng)該怎么辦的時候,那道身影轉(zhuǎn)身就走了回去。